值班警察並未懷疑,搖搖頭衝後面一擺手:“三號拘管室,兩位帶他進去吧。真是,這兩天抓這麼多蠱惑仔,廁所都快用來裝人了。”
“我在前面領路,別怕,跟我走。”陸文小聲對兩人道,說著已昂首挺胸的徑直向樓上走去,郭徐二人愣了一下,趕緊幾步小跑追了上去。
看來陸文吹噓自己平均一週進來一次果然沒有撒謊,他一路對兩人介紹,哪兒是緝毒科,哪兒是反黑組,哪兒是錄口供的地方,警員休息室在哪裡,哪間辦公室的漂亮女警最多……直聽得郭銘和徐東卓大感嘆服,能把偌大一個警察局瞭解得這麼清楚,也算不容易了。
這時三人已到了三樓,再往上就是拘管室,而證物室則在五樓。走到樓梯口,陸文突然轉向沿左邊的樓道徑直走入。真如他所言,大部分警察都被派出去,除了樓底大廳,再往上就再見不到幾個人,樓道里顯得冷冷清清。
走到樓道中央再折進一個拐角,前行大約一百米,陸文在一扇緊鎖的門前停下:“就是這兒,這扇門後有樓梯可以直接通往頂樓,平時都鎖著。”
看看左右無人,郭銘走到門前伸手按在鎖孔上,輕而易舉就將其開啟。三人迅速閃身而入,直到重又將大門緊閉,這才鬆了口氣。郭銘看到陸文還戴著手銬,於是解下鑰匙:“我替你把它開啟吧。”
陸文一言不發雙腕交錯,將手銬的鐵鏈絞在一起,緊跟著他兩臂發力一擰,只聽嗆啷一聲脆響,食指粗的鐵鏈就像麵條般被輕易扯斷。陸文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般晃晃手腕:“這東西怎麼可能關得住我。”
郭銘將鑰匙遞給他解開銬圈,徐東卓則問道:“就算你再被抓進來多少回,這種地方也應該找不到吧?你是怎麼知道這裡的?”
陸文摘下郭銘警服肩上的小手電擰開當先走上樓梯,淡然道:“老子從小最不爽的就是條子,早就想哪天找點炸藥把這兒給炸了。以前被抓進來的時候,深更半夜我都不知偷遛出來把這棟樓逛了多少回,更隱蔽的地方我都知道。”
這傢伙,簡直就是天生做特工的料。看著前面陸文的背影,郭銘和徐東卓心中同時想到。
三人沿樓梯很快上到五樓,悄悄開啟門走到樓道上,陸文為圖省事,乾脆將雙手背在身後由郭徐兩人擋著,他們呈品字型向證物室走去。
五樓更顯得寂靜,兩邊的辦公室都門窗緊閉,看來文員們都已下班回家。暗道真是天助我也,三人不由加快腳步,哪知就在轉過一個拐角時,突然和一名迎面而來的警察撞個滿懷。
說聲對不起,那警察正要離開,突然他疑惑的轉過頭:“你們在這兒做什麼?”
三人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還是徐東卓腦子轉得快,他嗯啊幾聲道:“長官要我們帶他去證物室辨認一件贓物,那玩意兒很大,不方便拿出來。”
看來這些天警察們確實忙壞了,那警察不再懷疑,點了點頭匆匆離開。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三人才舒口大氣,儘管心臟到現在還嘭嘭直跳,但郭銘和徐東卓卻又在緊張害怕中感到一絲興奮,那種矛盾的感覺份外刺激過癮。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東西我是拿定了。”陸文咕噥一句,大步走前。
證物室是一間獨立的房間,分為兩層,外面用強化玻璃開出一個視窗,所有進去的人都要核對身份。過了第一重門,才能由專門負責的警員開啟存放贓物的厚鐵門,陪同進去,出入全部都有記錄,保安不可謂不嚴密。
像九龍區警署這樣的大警局,證物室裝著警方歷年來繳獲的所有贓物,包括來不及銷燬的假鈔,各種毒品,走私貨,盜竊的珍貴藝術品等等,可說價值連城。曾有這麼一個說法,那就是香港有兩種房間最值錢,一種是各大銀行的地下金庫,還有一種就是各分割槽大警局裡的證物室了。
以郭徐這兩個假警察的身份,自然連第一道門也難以進去,不過這只是對普通人而言。來到門口,裡面坐著的警員例行公事的道:“哪個部門的兄弟?來做什麼?警員證和編碼。”說著他已敲起鍵盤準備核對工作。
深吸口氣,徐東卓大步走到視窗邊,正奇怪怎麼沒人回答,那警員剛抬起頭,哪知眼前一花,身邊已多了個人。
“你…………”大驚失色下警員一個你字剛出口,腦袋已被徐東卓按住往桌上狠狠一撞。只聽嘭的一聲,他身子一震,就此昏厥過去。
“罪過罪過,一晚上連續兩次襲警,還是在警察局裡,我這輩子真的算是完了。警察老兄,你別怪我,這也是身不由己啊。”在心中默唸幾聲,徐東卓小心的將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