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我要說我跟這個文市長睡過覺,你相信嗎?”
她這話還沒等說完,我就覺得我這心忽悠地就“哆嗦”了一下子。我急忙問道:“你、你說什麼?你跟他睡過覺?”
“怎麼,你不相信嗎?”
“你、你怎麼會跟他睡過覺呢?”
“這就是命!”
我看著王思佳,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人就是這麼回事兒。”王思佳又點燃一支菸,說:“你跟文市長的女兒是朋友。現在,我們又成了好朋友。原野,我這麼說不是高攀你吧?咱們是不是朋友?可你哪裡知道,如果從文祖強這論,我還是他女兒的小媽呢!”說到這裡,她就既放蕩又放肆地笑了起來。
其實,在此之前,我就從她的一些言談中感覺出她可能跟市裡的某些領導有不正常的關係了。但我沒有想到,她跟的竟然是文祖強。是文明文新的父親。如果文明查了一六十三遭,最後查到了他自己的父親身上,這結果不是太悲哀了嗎?
但對於王思佳的這番話,我還是將信將疑,於是,我又問道:“思佳,你怎麼會跟文祖強搞到一起呢?”
王思佳慢慢地抽著煙,說道:“我們這個城市的人際關係相當複雜,這渾水可不是那麼好趟的。這些年,文祖強一直是主管城建的建委主任和副市長,現在又成了常務副市長,仍然主管著城建工作。當年,月光花園這塊地的審批權,其實就控制在他的手裡。都說這塊地的審批權在錢道仁手裡,那不過是文祖強使用的一個障眼法,他是拿錢道仁當了他的擋箭牌了。當時的海成公司老總陳海義是何等聰明的一個人哪,他是從市建委出來的處級幹部,太清楚這裡面是怎麼回事了。為了能夠順利拿下這塊地,只能用金錢肉彈對那些手握大權的人實行輪番轟炸。他跟黃久成商量好了之後,就把我拱手送給了這個文市長。文市長毫不客氣,連謙虛都不謙虛,就笑納了。我跟他在市委賓館的六○八房間連著睡了多少宿,我自己都記不得了。”
說到這裡,王思佳長長地噴出一口煙,低聲罵道:“這些男人都一個味兒!我算把他們看透了!”
王思佳的這番敘述,實在讓我感到驚心動魄。她怎麼都不會想到,就在她一鋪一節地給我講述她跟文祖強怎麼睡覺的過程時,我已經偷偷地把她的這番話錄下來了。
最後的夏威夷(3)
就在王思佳還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服務小姐開始佈菜了。王思佳管服務小姐要了兩個大杯,把一瓶老虎頭勻成兩杯,我倆各一杯。然後把煙掐死,看著我說:“原野,在你面前,我已經沒有秘密可言了,我說的這些事,都是我們圈子裡最機密的事情。老黃之所以怕我跟你呆在一起,就是害怕我嘴不嚴實,洩露了他們的核心秘密。可我這張臭嘴就是控制不住,誰要是跟我好,我恨不能把心都掏給他,真的。你跟我接觸了這麼長時間,應該瞭解我的品行了吧?所以,今天咱沒別的,就是來個一醉方休,這就叫,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明日是與非。來,先幹它一大口!”
說著,王思佳“咕嘟”一下,就喝進去小半杯。
我一看她喝了那麼多,我要是不喝,就顯得太不是男人了。因此,我照著她的那個尺度,也喝了小半杯。
“好,吃菜。”說著,王思佳夾了一口三文魚塞進了嘴裡。
接著,我又敬了她一杯。
三下五除二,很快,我們倆杯子裡的酒都剩下個底兒了。王思佳看著我,說:“要不要再來一瓶?”
但此時我已經看出來,王思佳雖然還沒有醉,但已經有了七八分的醉意了。我不能讓她再這麼喝下去了。燒酒這個東西,放在瓶子裡啥事沒有,但要在人的肚子裡放多了,是非常容易出事的。因此,我就勸阻道:“把這點喝完了,咱換啤酒吧?”
“也好。”說著,王思佳端起酒杯,說:“幹了,換啤酒。”
我倆碰了一下杯,就把剩下的那點酒都幹了。
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我一看來電顯示,是文明打來的電話。我不想讓王思佳聽見我跟文明的通話,就假裝不好意思地說:
“思佳,我出去接個電話。”
“有什麼揹人的事咋地,不讓我聽?”
“不是害怕你聽,有些話你聽了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啊?”
“不好就是不好。”我一邊說一邊朝門口走去。
“誰打來的啊?”王思佳在我的身後問道。
“一個朋友。”
“男朋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