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之際,金花緊緊抱住成虎,在成虎臉上,嘴上狠親著。成虎笑道:“你再親下去,我就想扒你褲子了。”金花紅臉笑道:“我這麼大人了,還怕你那招嗎?”成虎撫摸著她的秀髮,說道:“不如你跟我走吧,咱們當個逃亡夫妻。”金花說:“我不會武功,跟你一塊兒,反而拖累你。你自己走吧,我回家處理家事,等你穩定時,我可能會去找你的。到時,你可別不認我。”成虎笑道:“如果你見到我時,我喝多了,一時認不清你,那你就把衣服脫了,我一見你光著身子,就會馬上清醒的”聽得金花鑽到成虎懷裡,用粉拳直捶他。
要走時,金花從衣服裡掏出一錠銀子送給成虎。成虎不要,金花硬塞給他。
他的銀子,連同包袱都落到毛仁杰手裡。現在是身無分文,沒錢可怎麼活下去。
總不能要飯趕路吧?我哪裡像小侯爺呀,真像逃難的。
依依不捨的分離後,成虎向東去,那是出關的方向。他想到榛子鎮去,也許小豹還在那裡等他呢。也許那姑娘已經走了。自己的寶馬還在客棧裡呢。
天色陰沉,已經是夜晚。路上沒有行人,成虎便展開輕功,在路上急跑。這一跑連自己都吃驚,那速度之快,超平時十倍不止。且身形輕盈,跑上半天,也不見汗,更無疲憊之相。太好了,要是父親看到這一幕,準保會驚訝得瞠目結舌。
離榛子鎮約有十幾里路時,竟下起雨來。成虎一打量,前方不遠的左首有一些燈光,想必有人家吧。何不去避避雨呢?他加快速度,如飛而去。哪知,那雨初時細濛濛的,片刻就如傾盆。把成虎澆得如落湯一般,溼衣貼身,涼涼的,很不舒服。
跑著跑著,右邊的樹後竟現出一個大房子,細一瞧,才知是一座廟。
成虎毫不猶豫,奔廟跑去。那廟黑洞洞的,像是沒人。成虎來到門口一推,那門竟沒有開。成虎叫道:“有人嗎?快點開門呀,這雨夠大的。”說著,連連拍門。
拍了半天,裡邊傳出一女人聲音:“你是誰?這裡有人了,你到別處去吧。這聲音在黑乎乎的雨夜出現,顯得十分詭異,怕人。”
成虎擦擦臉上的雨水,說道:“我是過路的,我不是壞人。我來避避雨,雨晴就走。啊,你是女的,這位姐姐,你放心,我是男的,我會保護你的。”那女人靜了一會兒,問道:“你是傅公子吧?”成虎一驚,在這麼荒涼地方,怎麼會有人認識我呢?該不會又是要抓我的吧?便小心地問:“你是誰?你認識我?”那女子說:“如果你是傅公子,你也該認識我的。前幾天,你還在我家住過,還給我們銀子呢。”成虎想了想,叫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黑妞。啊,是小嫂子呀。”那女子也高興地說:“真是傅公子呀,不知道你是怎麼從那幫壞人手裡逃出來的。俺們夫妻還為你擔心呢。”隨著這句話,門吱呀地開了,黑妞站在門口,看不清她的臉。
成虎關好門,往裡邊走。黑妞在前走著,提醒道:“當心呀,別撞到我的驢。”成虎不解地問:“你的驢?”黑妞道:“下雨了,我把驢牽到廟裡來了。”成虎站定凝神,果然聽見還有第三者呼吸的聲音,想必就是那頭驢了。
走了幾步,成虎眼前一亮,黑妞已點亮油燈。成虎便看見黑妞黑裡帶俏的臉蛋,臉上正帶著幾分羞怯的笑容。見成虎被雨澆得狼狽樣兒,黑妞說:“傅公子,你一定很冷吧,我生堆火,你烤一烤。”說著,到一座佛像後抱來一些乾柴。
成虎幫忙,點起一個火堆來。成虎立刻覺得臉上身上熱乎起來,只是衣服貼身,十分難受。黑妞羞澀地說:“公子,把溼衣脫下來,我給你烤烤。”成虎說:“在小嫂子面前脫衣,太不成樣子了。”黑妞說:“你比我小,只要你心放正,你還怕個什麼勁兒。”說著,到驢背上的包袱裡取出一套衣服來,說道:“公子,這是我的衣服,你將就一下,把它換上吧。”成虎一看是女人的花衣服,啞然失笑。事到如今,還能說什麼呢。他答應一聲,接過衣服,便開始換衣。黑妞忙轉過身去,她可不好意思看。
成虎把全身的衣服脫掉,只留條內褲。這才穿上黑妞的衣服,只是短些,露出半截腿來。樣子很好笑,黑妞見了,忍不住露出笑容。但沒有笑出聲。
兩人坐在火堆旁的乾草上,聽著柴火的畢畢剝剝聲,兩人談起話。成虎便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跟女人親熱的事,自然略過不提。黑妞聽得臉色變了又變,感嘆道:“公子,你太苦了。幸好老天保佑,讓你沒事。”成虎笑了笑,又問黑妞怎麼會在這裡。黑妞告訴成虎,說有人給自己家送信,說姑姑想自己了,要自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