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明白他臉上雖微怒,卻並是真的對他生氣,苦笑著說:“哎,皇上,臣也是有苦難言,先前冷眼瞧著南軍的威風是給臣滅了下去,幾個將領被臣給揍服氣了,一展我皇威風,眼愁著不需幾日就能將這股兵漢子擰成一股繩,誓死效忠我皇。”
高濱傑眼珠子一轉,放下茶杯,雙手一攤:“到嘴的鴨子飛了。”
戚湛聽的沒頭沒尾,眉頭皺了起來,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說話還是這般遮遮掩掩,不盡不詳的,想捱揍是吧。”
高濱傑長舒一口氣,幽幽說:“南妃不是帶了一萬兵丁盡歸皇上麼,其中有四個小將領,皇上當初派臣前去將人收攏的時候,臣自信滿滿的想著,戎邊的漢子麼,和武將一個脾性,等將人打的沒了脾氣,自然會臣服的。”
軍營裡是拿命拼的軍功,自是信服拳頭是硬道理,最討厭唧唧歪歪酸孺一套,毫無疑問,這想法也是沒有錯的。
誠然軍營的漢子都是大大咧咧,粗糙豪邁的,喜歡結交同性情的人,有酒有菜,拳頭夠狠,很容易打成一片,相處起來並不困難,善於經營的高濱傑一連解決了三個身材雄偉的將領,自然而然迎得一群爺們漢子的好感,互相稱兄道弟起來。
開篇很好,理想也是很美的,看上去十分簡單,輕易就能實現所想所思,只不過事實大大出乎高斌傑所料。
高濱傑眉毛糾結在一處,眉頭隆成一個川字,撇了撇唇不甘說道:“四個小將領當中有個叫姚傳奇的,臣冷眼瞧著,長的弱不禁風,麵皮白的跟奶似得,臣當時心裡還在懷疑這傢伙到底是如何混到這個位置的。”
戚湛斜橫了他一眼:“直接說重點,莫不是這個被你鄙夷小瞧的人讓你載了個大跟頭,還是那種險些爬不起來的哪種?”
難怪此次見他他臉上眼角處、鼻尖處有青痕呢。
高濱傑一聽這話更加不開心了,就跟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兒,毛都炸開了,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見戚湛的視線停留在自己的鼻尖上,敢怒不敢言,誰讓對方是皇帝呢,而自己是臣子呢。
高濱傑拳頭虛掩著下頜,咳嗽了聲,大有欲蓋彌彰的意味:“西郊的山太多了,一時沒留神,臣臉上的淤青是前幾天走路不小心摔到的。只能怪臣的鼻子太過筆挺了,連山路看著都嫉妒。”
戚湛簡短的“嗯”了聲,收回視線,無視他的厚顏無恥描補,摸了摸下巴:“他到底是如何一拳將你給揍跪趴下的。”
“哪裡是一拳,沒給揍跪趴,是那小白臉不要臉,使下流。。。。。”,高濱傑急著反駁,一不留神著了戚湛的道,口快的將事實說了出口,話剛出口他就知道不好,想收回卻是來不及了。
“下流招數,朕很是好奇呢,能將堂堂禁衛軍統領一拳給揍躺下。”戚湛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高濱傑被他的眼風掃的整個人臉皮發燥,捏了捏鼻子,悶聲道:“臣看他細皮嫩肉的,細胳膊細腿的,原想著先收拾了那幾個長的見狀的小將領,回頭再好言好語勸他少受一番苦楚。哪知這潑皮,前段時間還安分老實的很,說是見識過臣的武藝,不敢班門弄斧,一副大義凌然的態度,以臣馬首是瞻。”
前幾個月著實威風了一陣子,不僅將一萬兵丁打亂重新收編分組,又收復了四個將領,雖眼下還不能做到令行禁止,卻也勉強能聽從調令,心頭甚是得意的很。
哪裡知道他將那姚傳奇當作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書生”,對方卻只微微一笑,媚態橫生,一招猴子偷桃,十分無恥的直奔高濱傑的臍下三寸偷襲而來,乘他一個愣神,直接抓住他的小兄弟,笑問:“喲呵,統領的小兄弟想來也是養尊處優慣了,吃多了美食珍饈,不然長勢怎會如此的好呢,比老虎的那傢伙大多了去了,讓卑下十分羨慕的很。”
聽聽這時什麼話,哪裡有人比武用這樣的損招呢,堂而皇之的將別人的寶貝捏在手裡,還故意抖動幾下,還打個屁啊,騷的高濱傑當時就鬧了個大紅臉,最後被對方纖細的手指輕輕一推,順勢就載到地上去了。
這話高濱傑可是沒臉拿出來同皇帝講,也太混不吝了點。
總而言之,他堂堂一爺們,被看著像奶油小生的少年給戲耍了,在大庭廣眾下撞了個臉朝地,背朝天。
眼角、鼻尖上的淤青就是這樣來的。
高濱傑想到這裡心口有點悶,抬手按了按心口,說:“臣後來打聽了下,這姚傳奇原長於市井,三年前,南邊徵軍的時,入得軍營,短短兩年不到,就從一不起眼的火頭軍,升到了將領一職。”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