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偷笑,她才不會哭。
胤祥的眼中閃過一絲狡猾:“十哥既然不缺,那我就不送了。不過慕兒的嘎拉哈還請十哥賠一副吧,要上好的羊骨磨的。”
胤禩看了一眼氣急敗壞地胤鋨,笑道:“十弟你也別小氣了,羊骨而已。”
胤祿也跟著插言:“是啊,十哥出手很是闊氣呢,一副嘎拉哈而已,又不是兩個金錠子。”
胤鋨真是敗給這些兄弟了,搖頭道:“賠你就是了,你家閨女就是寶貝,大家都寵著,就像當年某人一樣……”說著,他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瓜爾佳氏和胤祥,見她臉色泛白,胤祥的笑意收斂,心裡不禁小小得意了一番。
“十弟!”胤禩皺眉喝道,“酒還沒喝呢,怎的竟說起胡話來了。”
胤鋨癟癟嘴,不再做聲,只聞胤禛淡然道:“去乾清宮吧,家宴要開始了。”
眾人這才提了步子朝乾清宮走去。胤鋨走在後面,暗自腹誹了一圈,抬頭忽見走在嘉瀅旁邊的那個人有些眼熟,想了想,才猛然記起,指著她低呼道:“你不是她的……”
“十哥!”嘉瀅嗔了他一眼,看看前面的胤禛,回頭朝他道:“這位是小四嫂,不要無禮。”
胤鋨吃了一驚,險些栽了個跟頭,望著鈕祜祿氏朝自己微笑著點頭,一時之間腦筋轉不過來,站在原地半晌,才搖頭自語道:“瘋了瘋了,他們都瘋了。”
想當年得聞她的死訊,他亦是震驚不小,原本以為她不是嫁給胤祥就是嫁給胤禎,結果卻……
自打那之後,他身邊的人都有了些許變化。胤禟接二連三的娶侍妾進門,卻從不給她們名分,那些女子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個人的影子;胤禎的騎射原本在眾人之中就是拔尖的,卻更加勤奮和用功,年紀不大卻多次請旨為皇阿瑪辦差;胤祥一直沒有大婚,唯一的女兒出生時取名為“慕兒”,並當做心肝寶貝般地疼愛;而向來對人對事冷淡的胤禛府上的格格又是那個人的妹妹……
這一切的一切,縱使胤鋨再笨,日積月累,他也明白了。況且,他又不是真的笨到家。
“都是痴人,都是……自討苦吃……”他無奈地搖頭,眼見自己落後於他們很遠了,這才緊了幾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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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
從宮中回來,她在蓮心的伺候下洗淨了身子,渾身疲憊,剛在床上躺下。門卻“吱嘎”一聲開了。起身見胤禛進得屋子,腳步有些不穩。心中雖奇怪這麼晚了還來她房裡,還是忙著下地去扶他。
他身上散發的酒氣令她暈眩,咬著牙扶他坐下,轉身去倒茶。想了想,又從櫃子裡取出一瓶蜂蜜,兌在了茶裡。
“爺不喜喝酒,但是偶爾會喝些,倘若醉了,就兌些蜂蜜茶解酒,爺喜這個。”
進門的第一日,那拉氏在她耳邊叮囑著胤禛一切的喜好,讓她一一牢記。她記得倒是清楚,只是有些不解,因為之前那拉氏還說,胤禛不喜甜食,後來又說他愛喝蜂蜜茶,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她沒有多想,只是兌好了將杯子遞到胤禛唇邊。他接過去抿了一口,隨即一飲而盡,抬眸望著站在對面的鈕祜祿氏,恍惚間看到一雙含笑的眼,他的嘴邊滑出笑意,低聲說道:“我說過,我不喜歡甜的。”
在
53、曾經滄海 。。。
她未回過神時,卻被他攔腰抱在懷裡,走到床邊。
望著他眼中閃耀著的火焰,她懵了。
這一日終究還要來了嗎?在自己尚未準備好之前……
原本她便準備睡下了,所以只著了褻衣,被胤禛輕輕一扯,光滑如玉的身子便露了出來。第一次聞到男人身上散發的成熟的氣息,她的心怦怦直跳,緊張中隱隱含著一絲期待。
待他的吻終於落到她的身上,她閉了眼睛,任自己被他抱在懷中,在他溫柔又帶著佔有慾望的手中一點點綻放……
“我不喜甜的……除了你,慕爾登額……”
她聞言,身子一僵,一絲液體沿著微閉的眼角流下。他感覺到身下她的異樣,抬眸盯著她,酒勁散去了一些,恍惚地看著她,聲音滿是失落:“你不是她……”
她艱澀地朝他一笑,探手去觸碰他皺起的眉頭,一字一頓道:“可我,是你的女人。”
女人,只是他的女人。而不是,他愛的女人。
曾經滄海,終難為水。
待房中的燭光滅了,一切沉寂。站在房簷下默默望著前方的她,深深吸了口氣,黯然地閉了眼,朝身邊的婦人道:“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