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狐在地上啐了一口冷笑道:“男不男女不女像個妖精!”一把抱起李冠英便要向鏢局內走去。
西門獅面色一沉厲聲道:“我與你恩義早已斷絕你再踏上這石階一步我便打殺了你!”
西門狐回望一眼只見四下鏢師眼中都有厭惡之色冷笑道:“走就走你日後莫要後悔便是了。”
西門獅怒叱一聲:“滾!”揮拳擊去。
西門狐連退幾步轉身便走口中猶自冷笑道:“別人一招中四處破綻俱未看出只會對著自己弟弟威又算什麼……”突地見到西門獅踏上一步再也不敢多話如飛奔出街頭。
這條街甚是僻靜但一轉出去市面便頗為繁盛西門狐手裡抱著李冠英口裡嘆著氣道:“李兄你看看親生兄弟都是這種樣子小弟對你卻又是怎樣?你我若不是生死與共的交情小弟又怎會為你受這些閒氣只望你日後……”
他一面說話一面向客棧走了進去說到這裡突見客棧中走出一個滿面憂鬱的青衫老人赫然竟是杜雲天語聲不禁立刻為之一頓杜雲天見著他兩人面容亦為之一變怒叱道:“過來!”
西門狐雖然不知孫玉佛將姦夫賴在他身上之事畢竟做賊心虛心膽俱寒生怕逃得不快一把放下李冠英嗖地掠出門外便撇下他口裡方才還說是“生死與共”的朋友溜之乎也。
杜雲天趕到門口只見街上萬頭聳動那裡還有西門狐的影子光天化日他自然不便追趕回身看了李冠英一眼冷笑道:“愚才你將姦夫視作好友卻無端冤枉了別人若不是看在你氣已受得夠了老夫怎能饒你?”說話之間飛起一腳向李冠英踢去。
他這一指令碼待要解開李冠英的穴道卻不知李冠英所中的乃是帝王谷之獨門手法李冠英身子不能動彈心裡卻清清楚楚聽到杜雲天這一番說話當真是又驚又怒忖道:“蠢才蠢才……難道我當真是個蠢才麼?”突覺全身一震氣血反流當場暈厥過去。
杜雲天一腳踢出李冠英仍是動也不動心中不覺大奇怒叱道:“你在裝死不成?”
叱聲未了突見一個店夥氣急敗壞地跑了過來著道:“不好了老爺子的那位千金一腳踢開了門上房飛了。”
杜雲天心頭一驚蹂足道:“她……她……”口裡一個字未曾說出人都已奔入後院要知杜鵑神智仍未清醒一個迷迷糊糊的女孩子孤身在外當真是太過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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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冠英暈倒在地久久不醒店裡的掌櫃夥計一個個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掌櫃的道:“此人若是死在這裡如何是好?”
店夥道:“不如將他扛出去隨便往那裡一送反正……”
話未說完掌櫃的已連聲稱好立刻命兩個店夥將他抬起那知店門外突地走入一個絕色少女眼波一轉道:“你們在做什麼?”
店夥心虛不能答話那少女瞧了李冠英幾眼輕輕一探他脈息面色一沉道:“快將他送入房裡。”
店夥道:“但……但……”
那少女沉聲道:“他人還未死你們便想私埋人口麼?”
店中見她年紀輕輕但服裝華麗氣度不凡那裡還再敬違背只得將李冠英送入了上房。
過了兩個時辰李冠英穴道自解人也緩緩醒來有如做了一場噩夢一般但他卻再未想到夢醒時身旁竟坐著一個絕色少女大驚之下凝睛一望只覺她面貌甚是熟悉仔細一想赫然竟是“出鞘刀”吳七那日送到秦瘦翁那裡去的愛妾不禁失聲道:“吳夫人你竟會到了這裡?”
絕色少女微微一呆展顏笑道:“你認得我麼?”
李冠英惶聲道:“吳老前輩在那裡?”
絕色少女道:“他在那裡與我何關?我希望你以後再也不要提起那老匹夫的名字。”
李冠英大奇道:“吳夫人你……你……”
絕色少女道:“我名叫孟如絲誰是那老匹夫的夫人?”端起一杯熱茶送到李冠英口邊。
李冠英那日見到“出鞘刀”吳七對她那般關切簡直愛如性命想不到她對“出鞘刀”欲如此輕侮當下心念一轉便想起了自己與陳倩如又何嘗不是如此此念一生不禁與“出鞘刀”大起敵愾之心伸手一堆杯子怒道:“男女授受不規姑娘請站遠些。”
孟如絲呆了一呆突又展顏笑道:“你內傷方愈生不得氣的。”她面如瑩玉眼波如水此刻展顏一笑當真是百媚橫生若是別人與她對面而坐見了她如此笑容那裡還能控制心神。
但李冠英見了她如此笑容想到自己淫蕩的妻子心裡更是怒火上湧大怒喝道:“出去出去我死了也不用你來費心你若是再不出去我便要下床趕你了!”語聲嚴厲絲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