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語氣柔和下來,語重心長地說:「就算是阿喆惹了你,你也不應該發梨香的火啊,你瞧你說的那些話,多傷人啊!她可是你的親妹妹啊!這麼刻毒的話都說出來了……」
蘇婉還沒說完,優染就「抽抽搭搭」地哭起來了,雙肩不停地聳動,蘇婉走過摟著她的肩膀,把她放在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就像一個媽媽柔聲地哄著孩子:「別哭了啊!別哭了啊!多大點事兒呀,不帶這樣的。」
優染抽泣著把臉埋在女人的胸脯上蹭著淚水,一直停不下來,「釣魚都累了一天了,要不我扶你先回房休息怎麼樣?」蘇婉低頭在優染的耳邊輕聲地問,優染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龐來,輕輕地「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蘇婉就扶著優染一步步朝樓梯口走去,慢慢地上了樓。阿喆看著她們的背影,心如刀絞,難道是什麼地方出了紕漏讓優染給看出來了?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許她只是氣頭上說的胡話吧?
優染被蘇婉扶著,哭哭滴滴地經過梨香門口的時候,房間門緊閉著的,裡面傳出來斷斷續續的哭聲——梨香正在哭得傷心呢。進了房間,她四處看了看房間裡面,跟早上沒什麼兩樣,心裡陡然覺得對不住妹妹來?蘇婉關上房間門走來在她身邊坐著,一直等她止住了哭泣,才開口說話了:「妹妹,這結婚才三天,就鬧騰成這個樣子,以後怎麼過日子呢?」
優染是有苦難言,她太瞭解妹妹了,妹妹可是除了名的花痴,見著帥哥魂兒就跟著去了,她見過她交往過的所有男孩,誰也沒有阿喆那麼儀表堂堂,誰也沒有阿喆這麼文質彬彬,早上梨香突然肚子就痛起來,她就感覺不太對勁,雖然釣著魚,心裡卻放心不下這個騷浪的妹妹,不止一次腦袋裡就要冒出妹妹和阿喆在床上翻滾的畫面來,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要相信阿喆,不要胡思亂想,才堅持到回來,一進門就看見阿喆慌慌張張的模樣,那種空無邊際的猜想又想野火一般在腦海裡燃燒起來,梨香居然留著魚肉給阿喆吃,這就像一根導火索,最後終於引爆了深埋著的火藥桶。可是這些怎麼能對蘇婉說出來呢?只好悶在心裡,默默地承受著。
「你怎麼可以那樣說梨香呢,梨香都那麼大了,不知道現在有多傷心呢?」
蘇婉說,臉上掛著可親的笑容,優染鼻孔裡「哼」了一聲。
「不是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會發生那種關係,在怎麼說她也是你的親妹妹,夫妻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以後的路怎麼走?」
優染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開始覺得自己確實有可能過於敏感了,自己說的那些話都不經過大腦脫口而出,一點都沒有顧及妹妹的感受。
「退一萬步說,我是說假如,假如真的發生那樣的事的話,你又能怎麼樣呢?
一邊是你的親妹妹,一邊是你深愛的人,何況發生這種亂倫的事的機率幾乎為零,不能光憑你自個兒胡思亂想就盲目地認定了,得講證據,&039; 捉姦要捉雙&039; ,總該得講證據吧?「
優染把頭低得更低了,雙手交叉著放在膝蓋間不安地絞著,難道自己真的錯得離譜?這下鬧成這個樣子,該怎麼收場才好啊?
「你們都還年輕,以後還有好長的路要走,一般來說男人是禁不住誘惑的,在未來的幾十年,這麼漫長的時間裡,你能保證你時時刻刻在他身邊看住他,不讓他接近任何異性?說實話,阿喆人也長得不錯,又有一份好的工作,哪個女人不惦記著呢?」蘇婉看了一眼優染,優染正把手捂住臉龐,她停了一下,繼續說:「所以啊,婚姻就是要包容,包容才走得久遠,你只要知道,他是愛著你的,知道這一點就夠了,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錯,和什麼樣的女人有過那種關係,只要他能回到你身邊來就好,男人女人不就是那麼回事麼?誰跟誰怎麼了有什麼關係,他最終還不是屬於你,屬於你一個人的,有人說男人就像家用電器,壞了修修又可以用了……」
優染把手從臉上拿開,「咯咯」地笑了——男人就像是「家用電器」,這個比喻讓她開心地笑了,是啊,如果是這樣,都要壞的,不可能用一輩子不出毛病,何況自家這個還嶄新著,只是自己一廂情願地覺得出了問題,事實上出不出問題還不好說呢。
蘇婉看見優染笑起來,自己也跟著開心起來,「你看,你笑了,不光男人要大氣,女人也要灑脫,好了,不說了,早點休息吧,我去看看阿喆怎麼樣了 」
蘇婉站起身來就要走。
「可是,我……說的那些話,現在該怎麼辦啊?」優染連忙拉住蘇婉的手,「姐姐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