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我似你這般年紀時,也是日日以師仇警醒自己勤練武藝,如今我報了師仇,卻被人稱為了魔頭。若是當年我剿滅獨孤劍莊時斬草除根、一舉統一江湖,想必今天被稱為魔頭的便是你獨孤劍莊而不是我西門無恨。”
獨孤求賜笑了笑,說道:“這不一樣,正便是正,邪便是邪。”
西門無恨笑道:“哈哈!什麼是正什麼是邪?誰又能說得清楚?”
獨孤求賜正色道:“所為時時為蒼生著想便是正,所為只為一己之私便是邪!”
西門無恨冷笑幾聲道:“哼!這天下、這江湖根本就沒有什麼正邪之分,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江湖中永遠只是強者的天地。”
獨孤求賜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江湖中那裡有什麼永遠的強者。仁者人敬之,武學反落了從屬地位,為惡者縱然身懷絕技,但是天下必群起而攻之。”
西門無恨仰天大笑道:“哈哈!我便是這江湖中永恆的強者。”
獨孤求賜輕蔑地說道:“但是如今天下群雄已經群起而攻你了,你很快就會成為一堆枯骨。”
藍彩翼坐到桌子旁邊,說道:“大哥,若沒有以前的種種事情,這小子做了我們家女婿倒是很合你的胃口。”
西門無恨止住了大笑,仰天嘆了口氣,遺憾地說道:“可惜啊,可惜!一會他就要死了,而且是死在我的手下。”
獨孤求賜笑了笑說道:“或許是你夫婦死在在下手下,總之只有陰陽兩隔是可以肯定的,其他的一切現在道來都為時過早。”
西門無恨笑道:“獨孤家的小子,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我真擔心自己會因為我女兒的原因而最終不殺你……”
獨孤求賜打斷他道:“那你就早些動手吧。”
“呵呵!”笑了幾聲後,西門無恨突然從懷裡掏出了摺扇,向獨孤求賜面門疾點而來,嘴裡叫道:“你這個小子每次都能給我一些意外,這回看你進步多少了!”
獨孤求賜雖然和西門無恨一對一答,但是卻是一直在凝神注意西門無恨的行動。西門無恨這次雖然是突起發難,但是卻並沒有令獨孤求賜措手不及。
獨孤求賜左手撥開西門無恨的摺扇,右掌居然是直接迎向西門無恨的左掌。
西門無恨心中暗歎一聲:獨孤求賜雖然進境不小,但是畢竟臨敵經驗不足,明明知道自己的魔煞掌帶有劇毒,居然還用肉掌來迎。但是,西門無恨的嘆息之意還沒有完全消失之前便發現一股霸道的掌勁迫向自己的掌心,似乎是要將自己的手掌齊腕切下一般。情急之下,西門無恨只得將催到掌緣的毒素逼了回去,向旁避開了獨孤求賜的掌氣。
獨孤求賜也不進逼,雙掌胸前一錯,足踏不丁不八的步形,等待西門無恨的再次進攻。
毒掌易發難收,西門無恨雖然在空中瀟灑地翻了一個身,輕鬆避開了獨孤求賜的掌勁,但是魔煞掌的毒素反撲自己卻令自己狼狽不堪,好不容易才壓制住。
再看獨孤求賜,卻是一個姿勢擺在那裡,彷彿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西門無恨心裡暗想:這小子是不是又有什麼奇遇,怎麼敢半閉眼睛來對付我?那劈空掌力實在是霸道,看樣子這魔煞掌毒素還是不要隨便發動的好。
獨孤求賜心裡也在想:盛名之下,必有其過人之處,眼睛看到的或許是虛招,我乾脆閉上眼睛,全憑聽力來判斷進攻的虛實。
西門無恨再次撲了上來,等到獨孤求賜再用手撥摺扇的時候,摺扇突然開啟,獨孤求賜沒有防到這招,右手只得過去接應,但是西門無恨的左掌又推了過來。
獨孤求賜向左一錯身,倏地將右掌收回,迎向西門無恨的掌力,只是情急之下,卻沒有掌勁發出。兩掌對實,氣勁將草亭的亭頂掀去了一大半,掉進了萬丈深淵之中。
在旁邊觀戰的藍彩翼大吃一驚,本來她打算等到西門無恨制住獨孤求賜後,求西門無恨不要殺了獨孤求賜,而是廢了他的武功,讓獨孤求賜跟自己的女兒和自己住在一起。但是此刻,她驀然知道丈夫也許不是獨孤求賜的對手。於是,她立即從草亭的一根柱子上取下自己的苗刀,向獨孤求賜撲了過去。
獨孤求賜依舊是閉著眼睛,僅憑聽覺對付西門無恨夫婦。好在獨孤求賜聽覺敏銳,內功又十分深厚,身體更是輕捷無比,雖然處於下風,但是堅持了盡半個時辰,獨孤求賜非但沒有死,更是一絲外傷也沒有。
藍彩翼打得倒不是很賣力,有很多次,她都在想:我怎麼能親手殺了女兒的夫君?日後我怎麼面對若雲?由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