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說咱們不是闖禁地,而是沒見到守衛,不是更好?”
胡長安深以為然:“阿佐兄弟所言有理。”
胡長碧和胡長峰也都吁了口氣。
然而,顧佐卻又說道:“但是,我並不建議現在就此離去……”
胡長安不解:“這是為何?”
顧佐也不知怎麼說:“平常的小事旁支藉故為難嫡系也就算了,但這回明明是跟本家少主突破有關,他們還攔,這就不僅僅是為難了,簡直就是完全沒有把長安兄你這少主看在眼裡,要徹底斷了你活命的可能!畢竟,他們只知長安兄是腐骨病,非得突破脫凡,才有活路……他們哪裡來的這樣大的膽子?因此,我總歸是有些不好的預感。”
胡長安也頓住了:“若是這樣,太上長老不會允許……”
顧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陰謀論了,但依舊說道:“會不會,是太上長老那邊,也有了什麼變化?”
胡長安等三兄妹的臉色,“刷”一下全變了。
隨後,還是胡長安鎮定了下,說道:“那就暫且不出去罷。我得等一等,再看……”
顧佐並沒有異議,他看著胡長安轉身又看向牆壁上的許多痕跡,似乎在開始體悟一些什麼之後,自己也遲疑地撫了撫心臟的位置。
不,除了關於胡長安的不好預感之外,他好像還有什麼很特殊的感覺,讓他的心口似乎有些發熱。
這是……怎麼回事呢?
但顧佐很快就沒時間想了。
因為這時候在石洞外,驟然響起了一些瘮人的聲音。
尤其是這石洞,在這一刻,本來封住洞口的陣法,就像是一塊琉璃,慢慢地皸裂,被一點一點磨碎一般。
顧佐心裡一驚,急忙道:“長安兄,你們快看!”
胡家的三兄妹都從各自的沉思中清醒過來,他們看向洞口,面上的神情,也陡然變得有了一絲慌張。
胡長安定了定神,看著陣法被開啟後,外面顯露出來的人影。
那些人都是旁支的人,為首的一個,更是旁支中的一位長老,他雖然始終只在黃級煉藥師上,但資歷很久,也是老古董一樣的存在了。
他現在,就帶著許多人手,在外面以凌人的姿態等候著。
胡長碧默默挫了挫貝齒:“胡隆……還有胡駿。”
顧佐略一想,想起了這兩個人。
胡駿,二十四歲黃級煉藥師,支脈最強的天才,對胡長安威脅最大的年輕人;胡隆,前者的狗腿子,具體實力未知,境界先天六重。
——他的心裡越發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這時候那位長老就宣稱道:“太上長老坐化,如今有長老胡蕉順利突破,為太上長老。原嫡支胡長安、胡長碧、胡長峰,資歷不足,不堪為主,胡家以強者為尊,以太上長老胡蕉一脈為嫡支,胡長安一脈為旁支。現有嫡支胡駿資質非凡,可堪造就,當為少主。胡長安,你既然已經突破,還不出來拜見少主?少主仁慈,雖你以旁支身份犯下擅闖禁地的大錯,但也願從輕處置,只叫你搬出主院,禁足一年。待一年後,你自然與胡家其餘人等一般待遇。胡長安,你當拜謝少主!”
好一番自說自話,好一場咄咄逼人!
胡長安脾氣再好,也聽不得這一行人嘴裡的顛倒是非,更忍不得他們的肆意妄為。但同時他心裡更是驚詫——太上長老坐化了?以他之能,若是不煉藥,再活個幾年並不是問題,只要他肯勤奮些,必然能夠支撐一二。但太上長老坐化,時間大大縮短,他就算是萬漏之體,可區區脫凡境界,怎麼抵得過那人多勢眾的旁支作亂?他此刻突然憎恨自己,被逼迫到這個地步時,他竟然還是無能為力!
顧佐心裡也是暗道不妙,旁支這一手也太突然了!嫡支和旁支的相爭,這麼巧偏偏在胡長安剛剛有了強大希望的時候趕上了?
此刻,外面旁支之人那樣自說自話後,見胡長安氣得微微顫抖,卻沒有出來,也都是頗為得意。
那胡駿是個英俊的青年,只是他的眼裡閃過陰鷙,讓人知道他並不好相處。此時他對胡隆說了幾句話,而胡隆則是諂媚一笑,隨後就大聲嚷嚷起來:“胡長安,你還不出來拜見少主?胡長安,你懂不懂規矩!胡長安,莫非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要讓咱們請你出來不成?胡長安……”
胡長安深深地呼吸,他閉了閉眼後,咬牙道:“走,我們出去!”又壓低了聲線,“阿佐兄弟,對不住,連累了你。”
顧佐搖搖頭:“這不是長安兄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