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武者稍微強點而已。
這誰能忍住不走這個捷徑……而且,鵜鴂之體的本能,也會促使著這些人去偷去搶吧……
再說另一頭。
現在故事說完了,花蘭若似乎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揹負如此秘密,她儘管很是看不起那貌似聖潔卻毫不在意要以那等手段提升天賦的牧白芝,可也覺得十分沉重——那些年裡,她對牧白芝的觀感一瞬間有天翻地覆的變化,再怎麼不敢相信,也隨著知道的越多而漸漸平靜,只是每逢想起來時,複雜的情緒翻湧,有痛恨,也有憎惡,還有對從前的自己的鄙薄。
花蘭若嘆口氣:“牧白芝殺我,大概就是因為她知道我已經知道了罷。我對她漸漸不再親近,偶爾神情也難以掩飾,她自然會懷疑我。不過從前她懷疑歸懷疑,為了她偽裝而出的面貌,卻不得不容忍我。可這次來到地脈中,她將一個名額給了牧師兄,牧師兄能帶上的最好人選是我,想來她也是早有打算。待進來後,於地龍翻身時,岩漿翻湧,大部分人都散開了,自然不必她再去製造什麼機會,反而只需要找到我的蹤跡,就可以動手……”說到這裡,她的表情平淡下來,“而她能找到我,恐怕也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對我用了點什麼手段。”
顧佐回過神:“那花姑娘現在有什麼打算?”
花蘭若說道:“仍舊回去碧炎谷。”
顧佐皺眉:“恐怕不安全。”
花蘭若笑得灑脫:“師兄於我有救命之恩,我得去幫師兄。”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沒有正式承認什麼,其實已經算是證實了公儀天珩剛才的猜測了,“牧白芝蒙面而來,是偽裝到了骨子裡,哪怕覺得我必死,也依舊不肯暴露。不過她這樣作為反而幫了我,如今我受襲歸受襲,只當不知道是何人襲擊就是。她對我動殺機已久,日後我再多小心些,也就是了。”
她其實還覺得,她自己是已經暴露了,但她的暴露多少可以混淆牧白芝的視線,也讓牧白嶽能夠多一些時間……
顧佐和公儀天珩都聽懂了她的意思,也不能阻止她,只好嘆息一聲了。
花蘭若躺著說了這一段故事,身體已經在強大的藥力下,痊癒了八|九分,此刻她也有自知之明,就慢慢站起身,向兩人告辭:“尋寶機會難得,蘭若還要去找牧師兄,與他會合。兩位相救之情蘭若沒齒難忘,日後定有回報。”
顧佐和公儀天珩也沒留她,只朝她略作示意,就任由她離去了。
因為他們真的不太熟,救了聽了故事也就是了,帶上她同行……在這尋寶的時間裡,那還是不方便的。
等人離開後,顧佐嘆口氣,把鵜鴂之體是血脈法體的事情,跟公儀天珩解說了一遍。而後有點擔憂道:“大哥,你說要不要查一下這個碧炎谷?牧白芝姑且不說了,我想的是,這是血脈傳承的話,是不是牧家的祖上也出現過這樣的狀況?”
公儀天珩微微頷首:“是當一查。”又道,“也或許為牧白芝之母。而倘若當真為其母,更當知曉其母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