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蘭若說得很有道理啊,一旦防備起來,再怎麼優秀都很難動搖天驕心志了,那時候天驕看牧白芝的眼神就是看敵人而不是看女人,而既然是敵人,自然就不會很容易動心了。
當時花蘭若一時的好意救了她自己,同時,也讓他們知道了這裡面的真相。
真是……難以想象的真相。
到這時,之前一直不曾詢問,只是靜靜聆聽的公儀天珩,倏然開口:“此中秘密,非你一人打探可得,尚有他人插手……此人,是否便是牧白嶽?”
顧佐心裡一緊,也立刻看了過去。
對啊,以花蘭若的身份,她就算再怎麼查,牧白芝和鵜鴂之體一些極隱秘的東西,也不可能是她能夠查到的。如果她出生於碧炎谷,在谷中家族勢力很龐大還有可能,但現在分明就不是啊!她是從谷外帶來的孤兒,在谷中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訊息網……她自己一人獨木難支,就算能跟地牢裡的白衣少女搭上話,也未必能知道這麼多。
但是牧白嶽就不同了。
說起來,他還真是個最可能的人選……
花蘭若的臉色微變。
公儀天珩的問題太突然了,她都沒來得及掩飾。
顧佐瞭然。
就說呢,牧白嶽從一開始就被妹妹搶走了天賦,要他真能給牧白芝出謀劃策的話,這樣的智商會這麼多年都看不出問題?而一旦他看出問題了,自然就會去查,等他查到以後,難道真的沒有憤怒嗎?
在這個世界上,可以說天賦是衡量武者價值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一,牧白嶽原本應是天驕,自然就和其他天驕一樣,都有自己的傲氣。被人搶走了最重要的東西,哪怕是胞妹,恐怕他也不會真心情願。更何況,若是兄妹倆關係親密,親情濃厚也就罷了,偏偏這些年牧白芝對他那樣打壓,他又怎麼會發現不了?
牧白嶽是碧炎谷土生土長,牧家在碧炎谷裡也頗有勢力,他更因為“冰鳳天女是他妹妹”的緣故,多少能掌握一些東西。
他要調查這些事,只要多給花蘭若提供方便,自己也在暗中慢慢打探,兩人將訊息結合,終歸是可以得到結果的。
說不定……那地牢裡的白衣少女,也還跟牧白嶽有更多的交流。
敵人的敵人,就是戰友嘛!
想到這裡,顧佐又疑惑了:“那白衣少女,為何牧白芝將她一直留下……”
正常情況,以牧白芝的心狠手辣,難道不是應該把她幹掉斬草除根?這麼留下來,不是太冒險了嗎?
花蘭若的表情難看,似乎有些作嘔:“為了保持這副容顏,牧白芝每一年皆要從那少女身上取血……”
盜取的跟正版的畢竟不能相比,即便有內氣護體,容顏依舊難以保持。但若是吞服那少女鮮血,則可以始終保持跟少女一般的,年輕絕俗的美貌。
顧佐:“……”
聽得越多,就越覺得那個牧白芝……蛇蠍心腸吧。
不知道該再找什麼形容詞了。
只是……顧佐還有個疑惑。
他不由在意識裡問了出來。
【系統,《天地法體大全》中,怎麼沒有鵜鴂之體的記錄?】
的確,聽故事的時候不覺得,聽完之後他反應過來了。他是有一本詳細記載許多法體的道具書的啊,但是那道具書上,明明很多偏門的法體都有,偏偏這個鵜鴂之體居然沒有啊!
這是為啥?
系統的回覆很快,沒賣關子,也沒直接丟道具書。
【天地法體,所言乃是天地自然反映於武者身上的法體,與血脈無關,與傳承無關。故而十分隨意,不論是何勢力,不論何人,皆有可能覺醒。】
顧佐似乎懂了一點。
【那鵜鴂之體難道不屬於天地法體?】
系統解答依舊詳盡。
【鵜鴂之體為血脈法體,雖為法體,實因血脈而成。此類法體常因血脈傳承,若在同一家族,後代之中,常有覺醒。】
顧佐明白了。
簡單來說,一個是隨機的,誰運氣好誰有;一個屬於傳承的,誰生得好誰有。但是,如果鵜鴂之體是血脈傳承的話,那麼牧白芝的家族祖上,豈不是同樣應該有這樣的血脈傳承?
顧佐臉木了。
才一個牧白芝就能攪出這麼多事來,那要是一個家族裡都有這樣的……那個家族不知道得幹多少壞事呢。
從剛才花蘭若的話中可以聽出來,鵜鴂之體完全靠偷靠搶啊!不偷不搶的就只是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