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你不要用這副皎皎如月的模樣,說出這麼血腥的話好不好……雖然話裡的意思沒錯啦……
然後顧佐有點尷尬:“我也去?”
公儀天珩輕輕頷首:“我這身體可離不開阿佐的調理。”
顧佐明白。
他是更想就在這別院關著天天煉藥沒錯,但要讓金主一個人走,他也的確不能放心。萬一金主在路上遇到什麼事,一不小心弄壞身體了怎麼辦?說不定他就得前功盡棄了。
想到這裡,顧佐有點沮喪。
這回出去肯定也得見血了,他就知道是逃不過這麼一天的。
算了,這樣也好。
有金主陪著慢慢來,總比以後突然遇上了好。
未雨綢繆嘛……
想清楚後,顧佐就點點頭:“我知道了,這就去收拾。”他頓了頓,壓低聲音說,“天珩公子有什麼東西,可以放在我這裡。”
公儀天珩目光微動,笑意更深:“好。”
·
兩個人都是乾脆的人,顧佐也沒婆婆媽媽的,為了避免出去後找不到足夠藥材的情況,他直接把密室裡的藥材一掃而空了,不僅丹爐帶了兩個大的備用,其他煉製藥膳藥湯的器具,也同樣拿了雙份。
至於換洗的衣物,顧佐在這裡居住了好幾個月,公儀天珩早就安排人給他一直搭配著,總數也有個二三十套,他想了想後,拿了七八套,一看就很好的拿了兩套,其他就儘量挑不扎眼的。
而公儀天珩那邊,主要是帶錢。
等他把十來套各種檔次的衣裳交給顧佐後,又從袖子裡摸出一疊金票,直接放進了顧佐的手裡。
顧佐雙眼瞪大。
一張金票面值一萬金總共二十張哎!金主出個門帶上二十萬金票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啊!他還記得那場拍賣會,幾件壓軸的好東西,也不要這麼多錢……
公儀天珩笑了笑,又拿出一疊,放在之前的那一疊上面:“在你那裡比較安全。”
顧佐忙不迭抓住:不這不是安全不安全的問題,而是金主你太豪富了好嗎。
也許是他的表情實在太明顯了,公儀天珩禁不住笑道:“拍賣會上拍來那些東西,對我等而言只算是常事,絕不至於傷筋動骨。我雖然不過是公儀家的一個子弟,但私庫之中的錢財,卻也遠遠不止這些的。”說到這裡,他眼裡也帶上笑意,“何況阿佐數月來煉製的益氣丹,天龍衛陸陸續續投放黑市,也換來百萬金了。”
顧佐愣愣張口:“百、百萬金?”
公儀天珩笑意不變:“當時第六批上品益氣丹,被赫連家以二十三萬金拿下,那才不過是兩百粒而已。此後我讓阿佐你最後煉製千粒,同樣分作數個批次,在黑市以十萬每百粒定價,不多日就全數賣出,算一算,自是百萬金的。”
顧佐揉了揉臉。
也就二十多爐丹藥而已……也不知該說是金主下手狠,還是說丹藥真暴利了。
因為被這件事震撼,後來公儀天珩再度拿出好幾疊金票,全都讓顧佐保管時,顧佐也沒有再跟之前那樣大驚小怪的。
他心裡也比較淡定了。
反正金主是個豪富,又會利益最大化,就算以後再看到多少錢,他都不要這樣震驚了。嗯,跟著金主,他也該大氣點。
於是,在顧佐儲物格中的某一格里,就裝滿了屬於他金主的東西。
衣裳兩箱,武器十多柄,金票一百五十萬……
對,這真心沒什麼好奇怪的。
一切搞定後,公儀天珩就帶著顧佐,離開了別院。
在這別院外,已經停放了一輛馬車,看起來只是中上材質,而前方,則有匹荒馬——並不是龍鱗荒馬,這個太顯眼,而是赤紅色無比神駿,頭和四蹄皆如獅子的炎獅荒馬。
它看起來非常雄壯,但性情已經被馴服過,相對頗為溫順了。
龍一身為天龍衛統領,如今必然要留下總攬一些事務,而天龍衛裡也有精通模仿的武者,現在化身為公儀天珩的模樣,在別院裡掩人耳目。
因此,就有另一道影子飛速地掠到車伕的位置上,盤膝坐了下來。他此時穿著灰布衣衫,整個人看起來也灰撲撲的,卻是龍二了。
公儀天珩上了車,將手遞出:“阿佐,來。”
顧佐面上微熱,抓住自家金主的手,也就跟著上去。
車裡鋪著荒獸的皮毛,內部十分舒適,也十分寬敞。
公儀天珩直接坐在最裡面,顧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