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喊著讓那兩個大男人上前抓住雲若。
但是當他們對上雲若那靜眸時,卻不知怎的,一動都不敢動。
朱蘭終是受不住了,一邊亂動著腳,一邊低喊:“你放開我,放開我!!”
雲若滑下視線看向朱蘭,卻並沒留情,而是又用了些力握住那纖細的手腕,然後一字一定道:“以後,別來惹我。”
朱蘭連連點頭,眼上都泛了淚花。
且見雲若清冷的“嗯”了一聲,這才鬆了手,然後冷冷自朱蘭身上邁了過去,長髮自她身後輕擺,凍結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冷傲。
咣噹——!
只聽這突然的一聲,憐香手中的盆子落了地,望著那孤身一人離去的身影,憐香的心中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間感覺,主子好像變回了不久前在絳雪軒的樣子。
那時的主子,也是如這般,無人可以接近,冷傲一身,如同死過重生一般。
主子明明因著皇上,溫暖了許多。
可如今……
憐香垂下眸,憂心忡忡。
而那一邊已經離去的雲若,則連頭都沒有回,獨自一人向著外面走去。
一個人,冷冷清清。
只是在拐角處,稍稍頓了下步子,垂下眸,眼中漸漸滑出些落寞。
“這樣便好。從此,慕雲若又會是過去的慕雲若,唯一的慕雲若。”
言罷,她緊緊閉了眼睛,或是掩蓋住了那最後的柔弱,然後冷冷抬眸,繼續向前邁開了步子……
097就算你只剩下一副屍骨朕也不會放手
景隆宮,清晨。
當夏侯靖從內殿中走出的時候,莫名感到一陣沉悶的氣息。
抬起頭,發現今日天氣很是陰沉,看來隨時都會下雨。
說起來,東衛雖然經常下雪,可下雨之事卻並不常有,或是有什麼不好之事會發生銓。
夏侯靖按壓了下微痛的額,在張保的服侍下走向了殿外。
邊是聽著張保稍微說著宮裡的一些情況,邊是沉思隨後琢磨著對策。
然而在他路過透雲閣的時候,今日卻莫名的停了步子,深眸看去,那心中躁動的感覺隱隱變得強烈。
於是他恍然想起什麼,沉聲說道:“昨夜,雲若可是好好的回了觀星臺?”
張保微怔,然後點頭應道:“回了,只是臉色不是很好。不過慕娘娘走前卻是帶話,說讓奴才告知皇上,國事再忙,也要保重龍體。”
聞言,夏侯靖微微垂了眸,稍稍放了心。
可是心中,仍是有些不安。
因為他也知道,近日因為想起青蓮,多多少少心裡有些凌亂,也許因此會讓慕雲若感覺到。
但是,關於青蓮……
夏侯靖倏而動了下眉心,或是隱去了那一瞬的動搖,遂拉回了思緒,對張保說:“起駕司天監觀星臺吧。”
張保聞言,急忙點了頭,遂先一步開道。
一路走著,夏侯靖的心思都仍如昨夜般沉重,天上轟轟響了雷鳴,偶爾劃出些閃色。
尤其是在到了觀星臺後,幾乎都能感受到斑斑下落的雨點。
然而當夏侯靖才剛要步入觀星臺的那刻,忽自身後傳來一個有些驚懼的聲音:“皇,皇上……”
夏侯靖聞聲,稍稍頓了步子,回頭看去,卻發現叫住自己的人是阮採芸。
她仍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甚至今日比昨夜抖的更加厲害,手背上纏著圈圈白布,看來是昨夜被那茶水燙傷。
“是你……”夏侯靖低語,聲音發了沉。
阮採芸緊咬著唇瓣,顫了幾許,然後道:“皇上……是來找雲清的吧。她……不久前被秦大人差出去取一些書籍去了。”
或是因為擔心自己又像昨日一樣驚擾了聖駕,阮採芸始終低垂著頭,用那被她散下的發簾遮著自己的雙眸。
半響,她忽然乾笑一聲說道:“奴婢,奴婢……這就走,不擾皇上的。”
阮採芸說著,縮著身子就要跑離。
夏侯靖見狀,或是想起昨夜自己突然想起青蓮的事或許當真是遷怒了這個女子,於是便稍稍放柔了聲,道:“且慢。”
阮採芸一僵,站在那裡不知所措,以為是自己是否又說錯了話,於是緊忙回了身,眼看就要跪在地上求饒。
可身子才剛剛一彎,阮採芸就覺得自己那隻傷了的手被夏侯靖順勢拽了過去,然後放在手上檢視了一下那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