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能做得到嗎?”
金老大搖搖頭,道:“我是掌舵駕船的,又不是碼頭上扛麻袋的力夫,要那麼大力氣幹什麼?”
馮援氣得一跺腳,吐氣開聲,將小舟直向江水中擲出去。
“砰”地一聲,小舟落水已距大船十餘文。
馮援身形緊跟著縱起,飛落在小舟上,不用槳,也不用櫓,雙袖一陣輪動,勁風呼嘯,小舟已箭也似地向岸邊駛去。
金老大仍然蹲在甲板上吸旱菸,對馮援抖露的這一手“凌空虛渡”的功夫,似乎一點也不感興趣。菸袋上火光明滅,三長、三短,竟是那麼疾徐井然。
那艘貨船泊在上游半里處,船尾也有人正在吸旱菸,火光明滅,也是三長、三短。
沒過多久,一隻小舟悄沒聲息靠近了客船。
舟上站著五個女人,正是柳阿姨和四名身佩長短雙刀的黑衣矮婦。
金老大快步迎到船邊,低聲道:“二馬猴子上岸去了,費明珠在正艙,‘點子’住左舷第二間艙房。”
柳阿姨頓首道:“知道了,你留在艙面望風,咱們自己會動手。”
振臂一揮,帶著四名黑衣矮婦飛身而上,直趨內艙。
她顯然對船上艙房位置十分熟悉,毫不費力便找到左舷第二問,舉手敲門。
何凌風在裡面應道:“門沒有閂,請自己進來。”
柳阿姨推開艙門,當先跨了進去,四名黑衣矮婦也一擁而入。
艙內,燈火通明,何凌風面對艙門,坐在一把木椅上,膝上橫放著一柄刀、一柄劍。
刀和劍並放在一起,柄端卻朝著不同方向,刀柄朝右,劍柄朝左。”
何凌風臉上堆滿笑容,微微領首道:“沒想到阿姨來得這麼快,恕我未曾出迎,請隨便坐。”
柳阿姨沉聲道:“你知道咱們要來?”
何凌風笑道:“是的,我不僅知道諸位要來,而且猜想到諸位不願跟馮大哥見面,所以才支使他上岸去了,現在這兒沒有外人,咱們可以清靜的談一談。”
柳阿姨道:“你想談什麼?”
何凌風道:“諸位想要什麼,咱們就談什麼。”
柳阿姨目光轉動,向艙內掃了一遍,道:“好,你既然大方,咱們也不會小氣,談談也好。”
何凌風一擺手,道:“請坐。”
柳阿姨橫移兩步,在門邊一張長凳上坐了下來,四名黑衣矮婦卻並肩站在艙門口。
何凌風笑道:“四位大娘不坐沒關係,最好把門關上,省得閒雜人進來打擾。”
四名黑衣矮婦望望柳阿姨,見她點了頭,才反手掩上艙門。
何凌風輕籲一口氣,道:“好了,現在咱們可以正式開始談話了,在談及正事以前,希望咱們彼此都有誠意,誰也別弄花招,誰也別盛氣凌人,這樣才能以平等地位解決問題,柳阿姨以為如何?”
柳阿姨道:“我同意。”
何凌風道:“既然同意,咱們就閒話少述,言歸正傳吧!是柳阿姨先說?還是我先說?”
柳阿姨道:“你先說。”
何凌風點點頭,又輕咳了一聲,才緩緩道:“首先,我得宣告自己的立場,既不是武林三府的人,也不想在下屆羅浮刀會上爭雄,更無意參與任何門派的恩怨是非。今天蹚這渾水,完全身不由己,也可以說是姊妹會逼我的,硬推我下火坑,這一點,想必柳阿姨不否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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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柳阿姨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冷冷道:“你先說你的,別問我。”
何凌風道:“姊妹會既然將我扮成楊子畏,我只好勉為其難,就以楊子畏自居,站在天波府的立場講話,現在也是以天波府主人的身分,跟你們談條件,這一點,希望柳阿姨注意。”
柳阿姨冷哼一聲,滿臉俱是不屑的表情,但沒有開口。
何凌風又道:“四年一度的羅浮刀會,本來是榮譽之爭,並不限制參加的門派,天下英雄,誰都可以登臺一展身手,姊妹會要想跟世上男子爭雄,那是千該萬該的事,任何人無權阻止。可是,你們必須用正當的方法,不能用這種暗算的卑鄙手段,更不應該……。”
柳阿姨突然截口道:“好了,咱們不是來聽教訓的,廢話少說,先談正事要緊。”
何凌風笑了笑,道:“不必性急,我這就要談到正題了。”
柳阿姨道:“希望你簡單扼要,休想借故拖延時間,等二馬猴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