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巡邏,從未發現她們的行蹤,何況,她們既然千方百計盜取胭脂寶刀,怎會得手之後,又將胭脂寶刀送還給你?所謂嫁禍之計,實在很難令人置信。”
何凌風道:“信不信是你們的事,我說的卻句句都是實話。”
“你敢跟本谷巡山使者當面對質嗎?”
“當然敢。”
“好,傳本旬當值巡山使者上庭。”
那紅衣少婦應聲上前,道:“屬下木蘭藍隊第七隊巡山使者花琴應訊。”
童姓老姬道:“花琴,你是本旬期的當值使者嗎?”
花琴道:“是。”
“死者屍體是否由你發現?”
“是。”
“這三人也是你擒回來的嗎?”
“是。”
“很好,你把事情經過再呈報一遍。”
“屬下輪值本句巡山,奉命接應……。”
童姓老嫗突然截口道:“簡短一些,只說說發現屍體的經過就行了。”
花琴應了兩聲“是”,才接著道:“屬下是昨夜子夜以後發現慧元大師等四人蹤跡,天亮時猱到窟穴巖下,四人已死在一個火堆旁,經過分頭搜尋,在一處洞穴外截住了三名兇嫌,當時三人曾持械拒捕,最後才俯首就擒。”
童姓老嫗道:“有沒有查獲兇器?”
花琴道:“經查證,四人都是被胭脂寶刀所殺,傷口吻合,兇器在姓楊的手中。”
童姓老嫗道:“屍體上有沒有木牌?或者被繩索捆綁過的痕印?”
花琴道:“沒有。”
童姓老嫗又道:“當時兇嫌可曾否認過殺人?”
“沒有。”
“附近可有其他可疑人物出沒?”
“也沒有。”
童姓老嫗目注何凌風道:“聽見了嗎?你還有什麼話說?”
何凌風大聲道:“這些情形都是我說過的,當時這位姓花的巡山使者並沒有問起殺人的事,要我們從何否認?”
童姓老嫗冷冷一笑,道:“就算她沒有問,你們眼看著四具屍體躺在巖下,豈有不申辯的道理?再說,兇器物證俱全,你們持械拒捕,更證明心虛情怯,如今徒作狡辯,已經來不及了。”
何凌風還想再說,童姓老嫗已站立起來,高聲道“偵訊終結,聽候宣判。”
其餘三個老太婆也同時站起,廳中氣氛突然變得十分嚴肅。
童姓老嫗跟其餘三人低語了一陣,肅容道:“兇嫌楊子畏、馮援、費明珠,共謀殺人,干犯本谷禁例,犯後不知悔悟,猶欲設詞狡賴,罪行重大,不堪原宥。經本庭合議,判處極刑,以警效尤,兇嫌暫移監禁,待命行刑。”
說完,拂袖退去。
費明珠低問道:“極刑是什麼?”
花琴冷冷答道:“就是斬首示眾。”
費明珠大怒道:“這簡直太不講理了,馮大哥、楊大哥,咱們動手……。”
她口裡才喊著動手,嗆嗆連聲,十二名鑲藍邊的女子已同時長刀出鞘,一擁而上。
寒嗖嗖的刀光,直逼三人腹背,馮援等卻赤手空拳,手無寸鐵。
何凌風望著馮援苦笑道:“老大哥,咱們這才是真正中計了。”
馮援哼了一聲,道:“姓花的,你說谷主要親自問話,原來竟是誆騙咱們的?”
花琴道:“谷主要聽過四位姥姥回報之後,才能決定是否親自訊問你們,因為判決執行,還得谷主批准,如果你們運氣好,仍然有機會見到谷主。”
馮援道:“咱們若託你轉達一句話,你能替咱們轉告谷主嗎?”
花琴道:“可以。”
馮援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那就麻煩你轉告貴谷谷主,胭脂寶刀和破雲八大式刀譜都是假的,如果她想知道真正胭脂寶刀和刀譜的下落,請她來當面問我。”
頭—昂,接道:“監牢在什麼地方?諸位帶路吧!咱們累了一夜,正好去牢裡休息休息。”
花琴張大嘴,怔仲的呆望著他,似在咀嚼這些話中的含意。
甚至何凌風和費明珠也想問問他。
馮援卻昂首闊步,當先走出了花廳……。
牢房在莊院後的山腳下。
兩排宛如地洞的石屋,雖嫌狹小些,倒很乾燥整潔,每間石屋都設有桌椅床鋪,還有盟洗和方便等用具,頗具“套房”風味。
牢房都編了號,左邊是單號,右邊是雙號。
管理牢房的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