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明知故問。”
何凌風道:“好,我不問。”
一頓話鋒,又揚聲問道:“伍大哥,這個人該不該殺?”
朱倫搶先說道:“該殺,而且是死有餘辜。”
何凌風沒回話,只是刀招忽變,反守為攻,刀光如瀉,風雷之聲交作中,淳于策的人頭已滾向丈遠之外。
朱家鳳含笑說道:“何大俠,謝謝你,今宵,如果不是機緣湊巧,請得你們五位來,後果真不堪設想。”
一臉冷漠的伍天行,居然也苦笑著一嘆,道:“今宵,咱們夫妻倆總算大開眼界了……”
本來就略處下風的刁大元,眼看大勢已去,不由恨聲厲叱道:“朱倫,算你幸運,請得何凌風等這些小雜種來助陣,我已認栽,但你我兩人,必須併骨此間……”
話聲中,一陣快攻,居然將朱倫迫得接連退了一丈三四。
而且,進逼之勢未止,左手忽然一揚——
朱倫的動作也不慢,幾乎是當刁大元左手一揚的同時,他的左手也隨之一揚——
“當”地一聲,刁大元左手中的一支黑色圓筒被擊偏,“嘶嘶嘶”連響中,七支連環短箭射向左側落了空。
朱倫厲聲叱道:“匹夫躺下!”
劍化千鋒,像一張網似地向刁大元網下。
“叮叮……”連響中,刁大元手中的大刀,被削成寸斷,人也隨之倒了下去。
不過,刁大元不是直接死在朱倫的寶劍下,而是以左手自擊“天靈”而死。
原來刁大元左手中的黑色圓筒,是他賴以成名的歹毒暗器,為“七絕連環管”。
七絕連環管淬有劇毒,見血封喉,一發七支,中即無救。
這一對,過去在江湖上是冤家,在太祖朝中是同僚,胡惟庸事件之後,更成為生死仇敵了。
因此,他們對對方的一切,都深為了解。
也因此,方才刁大元的七絕連環管一出手即被朱倫以金錢鏢先發制人予以擊偏,而結束了這場生死惡鬥。
朱倫目注刁大元的屍體長嘆一聲之後,才轉向何凌風等五人道:“大德不言謝,諸位這一份恩情,老朽只好永銘心底了。”
何凌風含笑說道:“老伯言重了,些許微勞,請不必掛齒。”
朱倫苦笑了一下,又向伍天行夫婦問道:“谷外情形如何?”
伍天行道:“已經遵命放進四個,在奇門陣式中,個別解決掉。”
朱家鳳也介面道:“可能谷外還有在暗中窺伺的強敵。”
朱倫接問道:“是什麼路數?”
伍天行道:“是朱棣的狗腿子,君山水寨的水寇也被朱棣收買了。”
朱倫沉思著道:“該來的終於來了,只是,我沒想到,他的行動比我快了一步。”
接著,又向伍天行道:“天行,還是那句話,開啟大門,讓他們進來,只是特別加強警戒。”
“是!”
伍天行恭應著轉身離去時,朱倫又轉向何凌風等人道:“何老弟,一切留待明天再談,現在,讓家鳳帶諸位去賓館歇息。”
話鋒略為一頓,又道:“老朽重複一次曾經說過的話,不要隨便擅離賓館,夜間不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過問;”
朱倫一再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這赤城山莊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何凌風等人都沒發問,只是默默地跟在朱家鳳的後面走向賓館。
走了一陣之後,倒是朱家鳳首先打破沉寂,輕嘆一聲,道:“人生如夢,夢如人生,現在,我才體會到這句話的真諦了。”
費明珠俏皮地一笑道:“伍大嫂,何感慨之深耶?”
朱家鳳苦笑道:“費大妹子,幫我想想看,方才,冷大妹子救過我一次,何大俠又救過我們夫婦一次,對我個人來說,兩次闖過死神手中,等於是三世為人了,一個三世為人的人,能不感慨特多嗎?”
何凌風笑笑道:“其實,刀頭舔血,劍底驚魂,本是武林中人的尋常事,大嫂大可不必放在心中,要緊的是,吾人必須俯仰無作,廣積陰功,上蒼自然會默加照顧,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朱家鳳正容說道:“多謝指教,何大俠不但是我的救命恩人之一,也是我的良師益友呢!”
說話間,已到達賓館。
賓館是一棟獨立的平房,裡面豪華中不失典雅,外面四周,花木扶疏,令人俗念盡消。
不過,何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