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死不救。
現在,就有人出現了險景。
出現險景的是朱家鳳。
閒雲道長數十年的修為,畢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他那支鐵拂塵,挑、點、戳、劈,運用得得心應手,收放自如。
家學淵源的朱家鳳,只維持了百來招的均勢,就陷入左右支細的險境。
閒雲道長得理不饒人地,一面節節進遏,一面連聲邪笑道:“丫頭,道爺我寶刀未老吧!你老爹知道,道爺我的採補功夫是武林一絕,待會,夠你好好受用的……”
話聲中,一陣搶攻,將朱家鳳遏得連連後退。
朱家鳳陷入險境,本來跟淳于策殺成平手的伍天行,也有了急劇的變化。
現在,唯一殺成平手而難解難分的,只有朱倫跟刁大元這一組了。
朱倫一心要為朱家“清理門戶”,刁大元一心要湔雪血海深仇,兩人的目標雖然不同,但武功的精進,都是如出一轍。
因此,這一組的戰況,也格外激烈。
這一組,雖然難解難分,顯得勢均力敵,但嚴格說來,朱倫由於佔了寶劍的優勢,實際上是略佔上風。
但朱倫也由於愛女的受挫和閒雲道長的邪話連篇,而又驚又怒地道:“老雜毛,你這一大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閒雲道長呵呵大笑道:“朱倫,女兒總是給別人享受的,你這個做老爹的,吃的是那門子飛醋……”
話鋒略頓,又邪笑道:“丫頭,躺下來吧!”
如響斯應,是有人躺下來了。
不過,躺下來的不是朱家鳳,而是想要朱家鳳躺下的閒雲道長。
而且,閒雲道長已成為一具無頭屍體。
陡地揮手的是冷玉珠,冷玉珠的胭脂寶刀上,居然沒沾一絲血跡。
這意外的變化,使得本來心急如焚的朱倫寬心大放而精神為之一振。
但另一組中已有急劇變化的伍天行,已由平手而轉為守多攻少,更進而連連後退。
朱家鳳向冷玉珠嫣然一笑,道:“大妹子,謝謝你……”
冷玉珠也含笑答道:“不用謝,我不過是舉手之勞……”
朱家鳳已飛身參戰,夫妻聯手之下,立即扭回劣勢,反守為攻。
而且,他們夫妻倆一定也練過刀劍合擊的陣法,攻守之間,配合得井然有序,天衣無縫,一陣快攻,將淳于策逼得連連後退。
片刻之前,受夠了窩囊氣的伍天行,一面節節進逼,一面冷笑道:“淳于策,老雜毛在呼喚你哩!”
不料淳于策忽然劍法一變,居然又反守為攻,將伍天行夫婦逼得連連後退。
這一意外變化,不但大出伍天行夫婦的意外,同時也使何凌風等五人為之大惑不解。
因為,伍天行新變的劍招,居然是由風雷刀法中刀招演變而來。
刀與劍,性質當然不同,以劍來使刀招,也不可能完全發揮刀招的威力。
但風雷刀法不愧是曠代絕學。
目前的淳于策,雖然是以劍代刀,卻仍然有隱隱風雷之聲。
伍天行夫婦眼看勝券在握之際,忽然遇上這種絕妙而又怪異的“劍法”,自然為之驚惶失措了。
淳于策的風雷刀法,由何而來呢?
何凌風等人心念電轉間,淳于策卻一面節節進逼,一面冷笑道:“老虎不發威,你們把他當作病貓了。”
話聲中,又將伍天行夫婦逼得險象環生的,退了一丈七八。
何凌風飛身加入戰圈,並沉聲喝道:“伍大哥,伍大嫂,請暫時替小弟掠陣……”
所謂“掠陣”當然是場面話。
任何人都不可能直截了當的說“你們不行,讓我來”。
但被逼得險象環生的伍天行夫婦,卻連場面話都顧不得說,就雙雙飛身疾退丈八之外。
一物剋一物,何凌風的正宗風雷刀法一出,立即使淳于策的半吊子“劍法”為之黯然失色。
但何凌風並未乘勝追擊,只是一面見招拆招,一面沉聲問道:“你的風雷刀法由何而來?”
淳于策一怔之後,冷笑道:“你管得著!”
何凌風也冷笑道:“我當然管得著,我們五個人中,每一個人都是最管得著這件事的人。”
淳于策臉色一變,道:“你……你是‘一龍四鳳’中的何凌風?”
何凌風道:“不錯,說,是不是上官天佑傳給你的?”
淳于策道:“既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