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麼地方了呢?”兩人細細考究,卻覺得頭緒紛繁錯亂,當中因由盤根錯節,竟再也推不出什麼結論來,反倒越來越亂。不過,有一個事實已經很明顯了。冤鬼路起因於49年,變化於51年,一直到54年前學生會中的人仍然掌握著這個秘密,只是不知54年後是由於人為疏忽還是其它什麼原因,秘密漸漸失傳,甚至以訛傳訛,歪曲了當時的真相。要探知其中真相,只有找到54年前的學生會幹部來詢問了。
54年前?田音榛心裡暗暗捻著指頭算了一算,那些幹部現在起碼有七十多歲了,經過五十多年的變遷,那些人現在在什麼地方都很難說,就是找到了,半個世紀過去了,那些人還能記起當初的情形麼?雖然覺得這條路並不可行,得知冤鬼路的真相遙遙無期,但素來知道何健飛的脾氣,哪怕知道是死路都要走一回去確認,因此也默不做聲,聽何健飛道:“天色晚了,我先送你回去。我們明天去學生會走一趟,調出通訊錄來看。只要找著一個知情的人,事情就好辦多了。”
次日清晨七點,何健飛和田音榛便來到了學生會辦公室。田音榛好奇地打量著四周,這辦公室卻不像檔案室那般寒酸。明淨的窗臺、高挺的樑柱還有巨大的金匾彷彿在時時刻刻提醒人們這裡是這所學校學生的靈魂之地,門上懸掛著一個精緻的學生會會徽象徵由全校學生代表大會賜予的無上權力。田音榛笑,向何健飛道:“你們這辦公室還蠻像樣的,為什麼不在門外也立一個鐵牌,說‘凡文武百官都須下馬解械,徒步進入紫禁城’呢?”何健飛剛要答話,門內突然大步行出一個人來,個頭甚高,敞著格子衣,裡面一件雪白的T恤,臉上的表情很是歡喜。何健飛見到此人,身子一縮,那人已快步趕上,一把攥住何健飛的手猛烈地搖動,像得知臺灣統一一樣:“健飛,我就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終於想通,肯加入我們學生會了?!”何健飛忙抽出手來,道:“何主席,你不要亂猜。我哪邊臉上寫著‘加入’了?我這次來是想借通訊錄看看,順便問你點東西。”原來是學生會主席,田音榛在一旁暗暗吃了一驚。何主席失望道:“你還是不肯加入嗎?我那麼看重你的能力,還打算叫你加入了把主席讓給你做。你不如再考慮考慮吧,做主席雖然累了點,可是好處卻不少,要金錢要美女我都給你……”何健飛急得忙扯住何主席的衣服叫他不要信口開河,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哎喲”何健飛痛得彎下腰去,怒容滿面的田音榛剛剛毫不猶豫地狠狠踩了他一腳。何主席見奸計得逞,忙抑制住滿腔的笑意道:“唷,健飛,你怎麼了?沒事吧?外面站著累,大家進裡面坐吧。小張,把通訊錄拿過來。”說著忙抽身進去,只聽到後面何健飛口齒不清地在呢喃些什麼“君子報仇”之類的話。
學生會幹部通訊錄和人事記錄都已經拿過來了,田音榛只略略一翻,不出她所料,從60年開始那些幹部的通訊地址和聯絡方式基本上是一片空白。何健飛湊過去瞄了一眼,對何主席道:“為什麼你們這裡60年之前的都沒有住址了?你這個學生會主席是怎麼當的?這麼低的辦事效率還想叫我加入呢!”何主席眼都沒抬,一個剛剛看完的資料夾帶著“呼呼”的風聲就劈頭打了過去:“我是學生會主席,不是街道居委會搞計劃生育的,都經過那麼多年了,你道那些人就呆在一個地方死都不肯出去,哪裡查訪得明白?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搞這些幹什麼?難道這裡有你失散多年的親……”話沒講完,何健飛已經眼明手快地把資料夾又飛了回去:“我身世有這麼悲慘嗎?”
見通訊錄絲毫沒有作用,何健飛思考著該拿些什麼東西來看看才好,田音榛已在那邊驚呼道:“呀!原來56年的宣傳部部長這麼帥的!”何主席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何健飛哀嘆一聲,真是事事不順,處處打擊。突然他想起了“護石保座”的事,忙神神秘秘地靠近何主席道:“上屆師兄有沒有傳給你什麼寶貝?比如說石頭寶座之類的。”何主席叫道:“喂,健飛大哥,我這裡是學生會,不是青龍幫。對了,他倒給我留下一張一千元的賬單,你既然感興趣,那就給你好了。”何健飛道:“那你這裡有沒有以前退學或死亡的學生名單……”何主席手一揮:“到殯儀館去查。”
最後一點線索都斷了,何健飛失望地正想退出辦公室。何主席倒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抬起頭道:“你今天怎麼老愛問些奇怪的問題?說來奇怪,我記起那個櫃子裡似乎有一張發黃的不明記錄,你如果這麼有時間,就幫我研究研究好了。”何健飛精神一振,忙接過那張紙來看,只見上面記載著一些古怪的時間和事情:
3日決定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