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舞的嬌軀,妖嬈攀纏住他健碩的身軀,似薔薇花藤,繞於擎天巨樹。
青絲如緞,覆著冰肌玉骨的腰背,梨花帶雨的臉兒眼睛鼻尖透著粉潤的紅,嬌柔地惹人心疼。
於是,他托住她,一轉身,便將她壓上喜榻,以前所未有的溫柔,吻她,愛她,疼她……
這一晚,一波三折,促成了一個特別,完美,甜蜜的洞房花燭夜。
*
天光湛藍,雲影悠然,已然——日上三竿。
璀璨清瑩的陽光,穿透紫宸宮的琉璃圓窗,打在床前的紅地毯上,那紅,似烈焰,輝映著滿殿層層疊疊的喜慶大紅。
床榻上健碩的身軀被陽光盡染,金肌玉骨,山巒般俊秀。
他慵懶翻了個身
,手臂搭在了一側,清涼的鴛鴦枕,驚得他猛然清醒過來。
睜眼,身側是空的。
騰——健碩的身軀詐屍般迅敏坐起,栗色的紅髮披散在肩背上,那白玉似地俊顏,深沉的鷹眸,陡然蒙上一股狂邪的霸氣。
“錦璃?蘇錦璃——”
殿內空蕩蕩的,沒有回應。
他披著睡袍,來不及穿靴子,便赤腳奔出來,那樣子像極一隻被偷了尾巴的狂怒雄獅。
外殿的長几和喜字已經被移除,他的王座正對著門口,殿內宏闊,寂冷,連他粗重的喘息都能反射出沉重突兀的迴音。
透過殿門的菱花格,看到殿外有宮人在忙碌,他忙開啟門。
“王妃呢?你們誰看到王妃了?”
滿宮苑的宮人,都被他的震怒驚懾,轟——黑壓壓地跪倒一片。
本正給花澆水的一位小宮女,不慎碰倒了水桶,不敢挪動,惶恐跪在一地泥濘上,戰戰兢兢不知所措。
孫嬤嬤領著兩位端著早膳的宮女過來,忙跪在地上。
“殿下,公主她……王妃,去給皇上和太后敬茶請安了。新婦初入夫家第一日,依照禮俗,該是如此的。”
敬茶?敬茶!緊張過度地某吸血鬼,悻悻輕咳了一聲。血族裡沒有這樣的規矩,人類才有,所以他——他不懂呀。
“……原來是去敬茶!她怎不叫醒我?”
“王妃說,您這幾日忙碌不停,昨晚……也一夜未眠,怕您累壞了身體,格外交代奴婢,不準任何人打擾殿下。”
俊顏不自然地浮現一抹古怪的暗紅。難得她體貼,卻嚇了他半死。
她兩世重傷,他怕極了被御之煌昨晚一鬧,她再也不肯相信愛情。
孫嬤嬤跪在地上,抬頭偷覷那一臉悶火鬱結的俊顏,和藹笑著提醒。
“殿下再去睡會兒吧!一會兒王妃回來,會陪您一起用早膳。”
“呃……好!”
他是該回去躺著,否則,被那女人知道他緊張兮兮,患得患失,指不定要如何取笑他呢。
他轉身便入了殿內,甚至……忘了命一群跪在地上的宮人起身。
孫嬤嬤跪在地上也錯愕愣住。
“殿下……”
她老人家很想知道,自己是否可以起了,但是……主子沒有允許吶!
*
一盞茶時間,錦璃乘著肩輦返回。
因上一次婚禮之後,御之煌和西門冰玉謀逆大亂,她未能恪守婚俗禮儀,因此,一早尤為慎重的打扮過,才出門。
豔紅的鵝黃繡邊的王妃禮服,一身簇新的芬芳,在陽光下溢彩流光。
頭上彩鳳翱翔於開綻完滿的紅寶石荷花上,似要輝煌地展翅飛上天際。
這王妃頭冠,是御藍斯親手畫了圖,命血族手藝最精湛的頭飾工匠製成的。
他畫工稱絕,那工匠的手藝與金玉取材也非同一般。
因此,這頭冠便成了天下間,獨一無二的,其華貴,更勝血族皇后鳳冠。
額上紅色的荷花鈿,映在雪白的肌膚上,輝映著頭冠與紅袍,再加妝容相宜,她便成了端雅,穩重,絕色傾城的溟王妃。
一早出門,聽得宮人們行禮,那一聲聲王妃安康,王妃吉祥,王妃金安,她這王妃便樂得要千秋萬歲,化身成仙,飄飄欲仙了。
御穹和太后見她請安,亦是格外歡喜,讚不絕口。
她心情好,從出門,到請安結束,直笑得合不攏嘴,粉光若膩的腮兒已然有些僵。
新婚第一天的早膳,一家人當然應該一起吃團圓飯。所以,帶了南宮謹和蘇無殤回來。
小蓮和一眾寒影護衛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