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高興了就殺人,與南宮恪有什麼差別?以後我要如何與你做夫妻?”
“他們毀掉我的洞房花燭夜,這筆賬不算不成。”
“……算了,一點小事,不值得動氣!”她兩手掛在他手臂上,掌心裡一層細汗,溼了他的錦袍。
“當然,可以是小事。”他乍然改變,如猛獸般,眼神邪魅而
極具侵略……
唇貼上她耳畔,灼亮的視線,滑過她秀麗的發、單薄的肩,以及衣衫下頭曼妙起伏的身軀。
“若你賠本王一個完美的洞房花燭夜,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吸血鬼……
她窘迫低垂螓首,面紅耳赤,貝齒咬著唇,手兒掛在他袍袖上,想縮回,又怕一收手他便揮劍殺出去。
“罷了,本王不為難愛妃。”
他寵憐俯首,在她額上輕吻,隨手按下她掛在袍袖上的手。
“三兩劍就能解決他們,等我回來……唔……”
他話沒說完,脖頸再未能抬起,便被她手臂纏住,柔軟嬌豔的唇,主動送到唇畔,嬌軀羞赧緊貼著他,卻紅著臉兒,不敢稍動。
剃銳飛揚的劍眉詫異微揚,鷹眸裡輕灼的邪光閃爍,卻與她僵持,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她顰眉不解,鳳眸半眯,一番探究之後,便失落地放下腳跟,又低下頭。
“我就知道,我是一個很無趣的人。多年之後,你會和南宮恪一樣,覺得枯燥乏味,去找吸血鬼女子尋歡。”
他氣結,差點被她氣厥過去。他只是在等待她賠償“誠意”,怎會被她誤認為“無趣”?
“蘇錦璃,在你眼裡,我和他是一樣的?”
她低著頭,被他吼得縮著脖子,生如蚊蚋地辯駁。
“你們都是吸血鬼。你說過,吸血鬼劣根難改,本質都相同。”
他倍受打擊,隨手把龍鰭長劍丟在地上,兩手捧住她委屈盈水的雙眸,閃爍紅光的鷹眸,看進她的眼底。
“蘇錦璃,你腦子被蟲蛀了嗎?”
他一字一吻,狠狠地,吻得她生疼酥癢,擾得她腦子薰陶陶地,一片空白。
她眨了眨眼睛,勉強領會他話語的意思,“御藍斯,你是在……罵我?”
“是!”
“……”
“若你怕將來我變成那個樣子,就趁著我對你最好的時刻,殺了我,這樣,我永遠不會變心,永遠是你的阿溟。”
說話間,他腳尖一勾,長劍飛出劍鞘,他只一伸手,便抓住劍柄,轉瞬將劍柄放在她手上,並相助她,把沉重的劍刃抵在自己的脖頸上。
“把頭砍掉,我永世不會復活,你便再也無後顧之憂。”
“御藍斯,你瘋了!”她抬眸,不可置信瞪著他,兩行淚,溢位眼眶。
“我幫你?!”他手握在劍刃另一邊,輕易用力,純銀劍刃觸及白皙的脖頸,燒灼肌膚,噝噝——作響。
“不,不——御藍斯你放手!”
她恐懼地兩手握住劍柄,迅速抽劍丟在地上,他的掌心被劍刃劃出深重的傷口,血肉模糊……
她忙從頭上拔下金簪,要刺破掌心,把自己的血給他。
手腕卻被他扣住一扯,嬌柔的身子撞進他懷裡,連同手臂,一併被他緊緊困鎖。
“傻丫頭,我是吸血鬼,能痊癒。”
“我不想你疼!”她哭著擁緊他,愧疚自責,“我不該懷疑你……”
他自嘲一笑,埋首她頸窩,呼吸著她甜蜜的芬芳,慨然長嘆。
“不,你應該懷疑。萬年後,我變成什麼樣子,自己也不知。可能,我會變成皇祖父那樣,把連心手鐲給別人,面對自己的兒孫,漠然絕情,無半分關愛,還可能,與你成為仇敵。我只期望,那一日到來時,你已然變成堅不可摧的蘇錦璃,這樣,你就不會被我傷害。”
“阿溟,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努力挽留你……留住你的心,留住你的人,若你犯下不可饒恕的錯,我會狠狠教訓你。”
“傻瓜!我若有別的女人,不要你了,你該怎麼辦?”
“我會研製一種毒藥,讓你變成尖聲細氣的太監,一輩子伺候我,平日裡喚你,小溟子。”
說話間,她竟把自己逗得破涕為笑。
“可怕的妖精!憑你這聲‘小溟子’本王一輩子不能也不敢有二心。”
他低頭吻她,品盡她的淚,印上她的唇……
兩人的衣袍傾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