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頌達,我要撕碎你這老匹夫!”
她血眸獠牙,兇相乍現,陰戾猙獰地揮著尖利的鬼爪撲過來……
王頌達泰然一笑,極有先見之明地,咻——躲到御藍斯背後去。
御藍斯俊顏如冰,冷峻地巋然不動。
畢多思被他威嚴地冷眸一掃,惶恐地忙跪下去。千年來德高望重的良好嬤嬤形象,瞬間毀於一旦。“殿下……”
御藍斯狐疑打量她一身衣袍,甚是美豔奢華,並沒有看出什麼怪異之處蹠。
“嬤嬤,你……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失控,渾身冒煙?”
御藍斯溫雅磁性的聲音,滿是關切,頗有些不恥下問的味道,他深冷的鷹眸卻寒涼刺骨。
錦璃忍笑忍到唇角眉梢快抽筋。
這身孔雀藍的蘭花錦袍,的確沒有什麼異樣。刺繡精細華美,針腳細密,堪稱王氏錦緞最上乘的衣袍。
但,內裳……卻是銀紋蘭花,用細如髮絲的銀絲搭配銀線刺繡而成,吸血鬼貼身穿著,不冒煙才怪!
畢多思強忍滿身劇痛,忙收斂鬼爪血眸,痛苦地跪趴在地上,“殿下,請允許奴婢暫且告退。”
“既然如此,就不必前來伺候了,退下吧!”御藍斯慢條斯理地說著,甚至優雅寬和地擺手,示意她免禮起身。
畢多思一走,錦璃就激動地又跳又笑,直嚷著,“外公,你真是壞透了!無緣無故送人家衣服,人家恐怕誤會你對她有意思哦!”
王頌達老頑童似地對外孫女眨了眨眼睛,“懲治這囂張跋扈的賊婆娘,還難得到你外公我?”
錦璃誇張地對他作揖,“嘿嘿,外公,璃兒對您甘拜下風。”
“以後多學著點,我王頌達的外孫女,豈容外人欺負?”他意有所指地格外看了眼御藍斯。
尊貴俊雅的溟王殿下悻悻輕咳了兩聲。他雖被晾在一邊,見祖孫倆有說有笑,唇角也不由微揚起來,並沒有介懷王頌達如此算計畢多思。
而他,實在不好直接懲治畢多思,打狗還得看主人,那畢竟是父皇的人。他本想著回宮之後秉承父皇,現在看來,大可不必了。
王頌達和錦璃說笑了一陣,忽然想到自己是“長輩”這件事,頓時又嚴慈參半地警告錦璃,“你樂於助人,是好事,但是,幫人家選王妃,可算是多管閒事了。分寸掌控好,別選來選去,把自己給選進去了。”
錦璃忙堆上笑來安慰,“是,是,是,外公的話,璃兒怎敢不聽?!”
御藍斯趁機邀請,“老爺子,要不要嚐嚐我這王宮裡窖藏五百年的美酒?”
“五百年?那酒能成什麼樣?老夫怎麼能錯過?”
他這便和御藍斯一起走,察覺到錦璃沒有跟來,不禁疑惑轉頭,“丫頭,你不和我們一起用晚膳?”
錦璃站在原處,笑吟吟地瞅著他們,並不想打擾,而且她早已有了安排。“我和待選王妃的兩位姐妹一起吃。外公放心,有護衛保護我。”
王頌達對於外孫女的熱心,頗為無奈,未就此多想。轉頭,便把心思放在窖藏五百年的美酒上。
心裡一番算計,他便對御藍斯說道,“小子,你的酒窖裡藏了多少酒?是果酒,糧酒,還是花釀?”
小子?御藍斯肅冷抿直唇角,卻沒有為此多計較,不過,他御藍斯活了千年,可只有皇祖母叫他“小子”。
“老爺子是想找本王做生意?”
“有錢不賺,你傻呀?”
御藍斯隱忍地撥出一口氣,“本王不是缺錢之人。”
王頌達嗔怒瞪他一眼,頓時不悅,口氣也冷苛嘲諷,“你不缺錢,勾搭我家璃兒作甚?”
御藍斯俊顏繃緊,握著雙拳,一忍再忍。“本王真心喜歡錦璃。”
“哈!那丫頭古靈精怪驕縱跋扈,都被寧安王寵壞了,你喜歡她什麼?你不貪圖錢財勢力,難道是貪圖她的美貌?”
“本王……”御藍斯忽然發現,他被這老狐狸騙進一個籠子裡,已然走投無路。
“當然,你那八位王妃,沒有一位比得上我家璃兒美。”
“的確如此。”御藍斯話出口,就懊惱地漲紅了臉。可惡,他……又上當了!
“哼哼……溟王殿下也算坦誠,貪財,貪色,貪圖權勢,你這樣的人,我家璃兒怎配得上?”
御藍斯哭笑不得,他這到底是誇讚錦璃,還是貶低錦璃?還是……壓根兒就是辱罵他?
“老爺子到底是何意?不妨直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