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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司在麼?”小高見我出來,忙問。
“沒,他估計知道咱們一定會找到這裡,先逃了。”坐進車裡,將全身的重量靠在椅背上,閉眼不看小高的擔心的臉。
“不過也不會去別處,就沿著大街找找,碰碰運氣好了。”
“鈴若小姐別擔心,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小高安慰我:“他不值得你哭泣。”
我仍閉著眼,沒對他做出任何反應。
我永遠不會像晃司這樣愛一個人,可是如果我處在泉這樣的立場,我想我的反應應該跟他一樣吧。即使在怎麼逃避,最終卻不能拒絕,只是我們有本質上的區別:泉是缺乏愛,被晃司的痴情所感動;我則是貪心,被寵愛再多也不夠,永遠想要更多。
呵,客觀來說,我的確是個不專情的女人。
本來還很好的天氣,突然下起了雨,雨水一滴滴搭在車子的擋風玻璃上,隔著車窗看向遠方,天空中垂下無數透明的絲線,在漸漸亮起的燈火中,映照得分外鮮明。。。。。。
小高的車在附近轉了2個多小時,我們終於在街邊的一個垃圾堆那看到了晃司,他身上的粉色短袖襯衣和白色休閒褲滿是髒汙,右手握著一個紅酒瓶子,看似已經喝醉。
小高費力的將他扶進車後排,他高大的體形半臥著,我只好改坐在前排。
車子平靜的開出,顯然小高也鬆了一口氣,看向我的深情也越發佩服和感激。
從後視鏡中映出的那個男人,雖然滿身狼狽還帶著難聞的酒氣,可就是帥的無藥可救沒有天理,就算是他肩膀上有傷,不但前陣子的骨折未愈,一定還有兩人打鬥的傷痕,或許。。。還有玻璃割破的傷口——
“小高,先送我們到我家吧,晃司這個樣子回去也不會乖乖聽你們上臺的。”我輕輕撥出一口氣,緩解了自己因酒味引起的暈車的不適。
小高想了想,調轉車頭,就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涉谷讓我好好照顧你,可是鈴若小姐,我覺得也許你比我們都要堅強。晃司就派託你了,我先替涉谷演出公司謝謝你。”小高將晃司扶到我臥室的大床上,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我去洗手間用涼水抹了把臉,開啟熱水器燒了些溫水盛好端回臥室,又去廚房調了一杯加了醋的蜂蜜水回來,看了看床上還緊握著酒瓶子的的晃司,平時我一個人打著滾睡的大床他居然佔了大半!
“晃司,你躺在那裡,是在等那個人再一次把你撿回去麼?”我背對著他靠坐在床邊的地毯上,彷彿自言自語的嘟囔。
“真傻!下雨天喝的醉醺醺的倒在那裡,是會死人的啊。”
“泉的身上都是恐怖的傷痕呢,渾身都是。他一個人在練球,拼了命一樣。”
“晃司啊,你傷害他是因為愛他,是吧,傷害他,你卻更痛苦不是麼?”
“愛情、同情其實不需要分的那麼清楚,如果你們的愛互相傷害,那又怎麼樣?那就傷害啊”
“你知道麼?看到泉時我哭了哦,不是因為他身上的傷痕,我可以確定。但是我為什麼要哭呢?”
我伸手抓住一綹長髮,輕輕的卷在手指上。
“我也不知道。”
“但是泉卻說了,他說——”
“我的淚水和晃司的淚水都一樣呢。”
晃司的演唱會(下)
不去看晃司的反應,我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起身蹲到臉盆邊將毛巾蘸溼,然後跪坐回床邊,將晃司貼在頰邊的溼發都撥到耳後,輕輕擦拭著他臉上的髒汙。
多完美的一張臉,長長的劍眉斜飛入鬢,高挺的鼻樑,平常冷漠的眼睛緊閉著,睫毛又長又濃密,像洋娃娃一的樣漂亮。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讓人想起:他不過也是個還不滿16歲的男孩子而已啊!
我俯下身將嘴貼在他的耳邊,輕輕吻了下他的耳垂:“小男孩,不要裝睡了,幾瓶紅酒就能把你放倒了?我可不相信那。”
說完後起身前拍了拍他的右肩,滿意地看到他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帶著笑意說:“我去換盆水哦,快老實起床,把衣服脫了,乖乖等我給你擦洗上藥!”
把毛巾洗乾淨,重新放好水。
感受到一絲不對勁,我轉身,看到晃司靠在門邊兒,懶懶的看著我。襯衫已經脫了,上身光裸著。
“你不要這麼嚇人好不好?”我拍拍胸口,瞪了他一眼,拿了個凳子放在水盆旁邊:“既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