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挑眉看著我。
“30分鐘,你全速跑,如果我追不上你的話,任你差遣一天,反過來如果你沒追上我的話,你也要任我差遣一天。”我挑眉回瞪他,說。
“嘶——”這人被我的輕視激怒了。
我摘下護腕將頭髮盤起紮好,與他並排站好,從兜裡拿出手機,訂好時間,將鈴聲跳到最大。
“三、二、一,開始!”
“鈴。。。。。。。。。”時間到了。我停下回頭,看著差我幾秒的海棠,氣急敗壞的“嘶~嘶~”地吐著氣。
我暗自調整呼吸,不說話只是笑看著他,記住,不管是遇上誰,都不可以輕敵哦。
海棠不服氣,硬纏著我再比一次,我那會兒已經使盡全力,腿都有點發軟,當然是不同意,話說回來,如果再比的話他認真起來我也不一定能贏他,以後就算是體力充沛時,也絕不會跟他跑了。
我慢慢跑回了家,海棠一直跟著我跑到家門口,執意讓我答應他再比一次否則不走,我不得不說有機會一定比一次,他才肯走。
揉揉額頭,早晨空腹出來,又激烈運動,腦袋一陣陣的發暈。
“看來你這陣子過的挺不錯嘛~”略帶調侃的聲音傳來,因為聲音比較特別,我馬上就反應過來是涉谷。
將門開啟,扭頭微微一笑:“涉谷哥哥,請進。”
“什麼時候把稱呼改了?”他半真半假的笑,眼神閃爍著好像是柔軟的情緒。
“因為這個,”我指指門牌,然後將頭髮散落,抓一縷繞在手上,“因為這個,”最後認真的看進他的眼裡,“最重要的是因為你給了我比親人還要溫暖的幫助。”
他怔了一怔,仍是掛起那漫不經心的笑:“那就隨你叫吧。”之後進屋在沙發上坐下,一副談判的架勢。
我從冰箱裡拿了兩瓶牛奶,遞給他一瓶:“這麼早過來,還沒吃東西吧?”
“晃司來找過你?”他接過牛奶,那在手裡輕輕的搖了搖。
“恩。”我聽到他說,呆了一下,應道。
他聽到我應了一聲,眉頭凝的更重。
屋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很僵,他低著頭皺著眉頭也不說話,我見他不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我答應過他不去招惹晃司,而晃司來過後我卻沒有想到他的心情。
回想自從來到這裡,對我幫助最多的還是涉谷,心裡就很不是滋味,也許我可以做到不去找晃司,但是如果晃司過來向我尋求安慰,我絕不會拒絕。
“涉谷哥哥,我喜歡晃司。”我咬咬唇,如果涉谷不能認同那我會一直揹負著愧疚,那我今天一定要借這個機會說開這件事。
他聽了我的話,臉上呈現出一種非常痛心的表情,然後半天才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你怎麼也......?”
正當我張口要說話時,涉谷突然從沙發上前一步抓著我的手臂:“為什麼?告訴我到底為什麼?為什麼一個兩個都喜歡上那傢伙?他除了長相還有哪裡好?他明明、明明當你什麼都不是,為了那個人,他甚至、甚至......”
“甚至與世界上所有人為敵?還是不惜殺死所有人包括自己?”我接過他的話頭,輕輕的說。
他彷彿被當頭一擊,眼裡閃著不可思議。
“至於他除了長相哪裡好?做了這麼多年晃司的好朋友,難道誰還能比你更瞭解麼?”我放鬆了身體任他大力地抓著,兩側手臂傳來被攥緊的疼痛,“他冷漠的外表下有顆渴愛的心,他粗暴和玩世不恭卻使你漸漸忘記了他的善良和執著。”
我的思緒彷彿飄的很遠很遠,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臉頰,嘴裡的話卻無法停止:“涉谷哥哥,你還記得那個在小圓手術室外唱敘事曲的晃司麼?”
涉谷突然放開我的手臂,將我緊緊地圈進懷裡,他的肩膀傳來了陣陣的抖動,我閉上了眼,分擔著他的無奈與憂傷,沒有任何話語,只有柔柔貼在他頸側的臉頰,宣告著主人的執著。
從今天以後,請允許我以自己的方式繼續,對晃司的誓言。
“對不起。”平靜下來的涉谷終於放開我,愧疚的看著我的手臂,那裡已經出現了明顯的紅痕,在雪白的面板下襯托得更加突兀。 “沒關係,已經不疼了,不要放在心上。”我無所謂的笑笑,這又不是故意的傷害。
可是他卻不依不饒:“不行,去涉谷醫院吧,讓醫生給你開點藥。”
我丟了個白眼給他:“不去,這麼點小傷,根本不值得去醫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