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的……”
金大龍道:“現在你以為我是幹什麼的?”
那老頭兒道:“我不知道,不過我看得出,你絕不會是六扇門裡吃公事飯的。”
金大龍冷冷一笑,道:“你的眼力很好,不過我的眼力也不差,我看你不像是下五門的鼠輩,應該是寶雞一帶有頭有臉的人物。”
那老頭兒乾咳一聲,強笑說道:“說我在這一帶兜得轉,我承認,我是這一帶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可不敢往自己臉上貼金。”
金大龍道:“你太謙,寶雞鼎鼎大名的王大戶,不算有頭有臉的人物麼?”
那老頭兒一驚,猛然掙扎欲起。
金大龍腳下微一用力,冷然說道;“王大戶,別找死!”
那老頭兒悶哼一聲忙道:“你老哥弄錯了,我可不是什麼王大戶,我要是他,還用做這沒本錢的生意麼?” 金大龍冷冷一笑,道:“汪毓賢,你的膽子不小,金花娘被我廢了一身功力,沈家臨走你還敢跟來探視,怎麼,你想報復?”
那老頭兒忙道:“你老哥弄錯了,我……”
金大龍腳下又一用力,那老頭兒嘴是張著的,可就是說不出話來,兩隻手亂抓,兩條腿亂蹬,臉都憋變了色。金大龍冷然說道:“最好老實說,你是不是汪毓賢?”
那老頭兒勉強點了點頭。
金大龍腳一鬆,他像回了氣,用力喘了幾口,臉上這才漸漸恢復了顏色。
金大龍道:“告訴我,你知道金花娘落在了我手?”
汪毓賢點了點頭,道:“知道,她一出門我就知道了。”
金大龍道:“這麼說你沒有放過她?”
汪毓賢雙目之中飛閃狠毒怒芒,咬牙說道:“那淫蕩賤婦她早應該死,她揹著我跟古華勾搭……”
敢情他是捻酸的吃醋。
金大龍道:“你把她怎麼樣了?”
汪毓賢道:“那賤女人嘗著了古華甜頭,她一直不讓我……哼,這回她沒跑掉了,如今正在床上躺著呢,只是已沒氣了。”
他是先奸後殺,好狠毒。
看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一點不差,金大龍饒了她,可是冥冥中的報應沒放過她。
金大龍眉鋒一皺,道:“這是你的事,她也本是你的人,這我可以不管,我問你,你這位分壇主把詐來的財交給誰了?”
汪毓賢道:“上面,往上交。”
金大龍道:“上面是誰?他又在何處?”
汪毓賢搖頭說道:“不知道,每個月月末,上面總會派人到寶雞來收賬的,到時候我把銀子交給他,別的我不多問。”
金大龍道:“是這樣麼?”
汪毓賢道:“信不信由你,上面每次派來的人都不同,這個月是張三,下個月是李四,再下個月就是……”
金大龍道:“那麼,他憑著什麼來收賬?”
汪毓賢道:“每個月來人都有信符,我只認信符不認人,見了信符我就一個不少地交銀子。”
金大龍心中一動,道:“你也有信符麼?”
汪毓賢道:“我有分壇主的腰牌……”
金大龍道:“拿出來我看看,只記住,別想動歪腦筋,我能在你出手之前一腳踩碎你,不信你試試看。”
汪毓賢手往腰索摸,果然,他沒敢輕舉妄動,摸出一塊腰牌,抬手往上遞。
金大龍接過了腰牌,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是一塊漆黑髮亮的木牌,上面只鐫刻著六個字:“天魔,寶雞分壇。”
別的什麼也沒有。
再一細看,他眉鋒微微一皺,道:“你可知道這是用什麼木頭做的?”
汪毓賢搖頭說道:“不知道,我管那麼多幹什麼?”
金大龍道:“這是鐵心木做的,放眼天下,只有一個地方產鐵心木,那就是……”
一頓,話鋒忽轉,道:“我知道,你是想看看沈大戶一家往哪兒去,然後再下手報復,而你總不會一個人下手,據我所知,你這寶雞分壇如今只有你一個,那麼,你把這訊息報給誰,嗯?”
汪毓賢遲疑著沒有說話。
金大龍道:“別等我腳下再用力。”
汪毓賢還真怕那種比死都難受的苦頭,一驚忙道:“我得等到這個月月底……”
金大龍道:“等那收賬的人來了之後再報給他?”
汪毓賢點了點頭。
金大龍冷然一笑,道:“我不信你會耽擱那麼久。”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