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上官傑的夫人說道他們家安兒已屆弱冠之年,問我有哪一家的姑娘才德並重,相公想想,她為了什麼目的而來?”
霍光笑了笑道:“我們女兒也老大不小了,是該給她找個親家。不過夫人可別一意孤行,也要聽聽女兒的意思才好。”
霍夫人鼻中哼的一聲,道:“女孩兒家有什麼主張?剛剛上官夫人走了進來,我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進去。”
霍光表情困惑的道:“夫人指的是?”
霍夫人瞪了丈夫一眼,道:“我們家雖然貴為大司馬府,可是屋子裡與尋常人家沒什麼兩樣,這種裝飾,怎麼顯得出我們家的權勢尊貴。”
霍光微笑的搖了搖頭,道:“我早說過富貴榮華轉眼過,若不是我們一向潔身自愛,能躲的過一波波的爭鬥嗎?其實外表的矯飾並不重要,罪要緊的是內心的修持。”
霍夫人聽丈夫又來這一套平實的理論,氣的粉臉通紅,起身一踱足往內室走去。
端茶來的婢女看到夫人氣呼呼的走進去,呆立在門口,手足無措的看著霍光。
霍光走過去取過杯子,手一揮,道:“這兒沒事了,你快去服侍夫人吧!”
夫人自小生長在富貴之家,不懂做人處事之道。霍光一向容忍慣了,除非大事,否則他在家裡都是逆來順受的。
霍光無奈的搖了搖頭,端起杯子欲飲之,忽然寒光一閃,波的一聲,杯子瞬間破裂,接著奪的一聲,一支短劍直直的插在門柱之上,看來是有人擲短劍射破杯子。
霍光大風大浪見多了,雖然受到狙擊,他臉不紅氣不喘,不疾不徐的道:“閣下夜闖寒舍,究竟有何要事?”
屋頂上傳來一陣咯咯的笑聲。突然間吒喝聲大做,由屋頂上落下數人,前庭裡風聲獵獵,刀劍碰撞之聲此起彼落。
霍光對於這種事情似乎心中早已有數,對於前庭裡的爭鬥,他似乎沒有感到多大的震驚。只見他慢慢走出大門,雙目注視著庭院裡飛舞穿梭的四個人。
寬敞的中庭裡,兩個黑衣人和兩個穿著衛士服裝的持劍漢子斗的甚急。
一個黑衣人左手上套著鋼爪,右手持著匕首。月光下鋼指上反射著藍光,顯然淬有劇毒。另一個黑衣人則手持兩柄柳葉刀,刀鋒淒冷,薄如蠅翅。
套著鋼爪的黑衣人招招毒辣,小巧而刁鑽的匕首靈動異常,往往出其不意的從不可思議的方位刺出,所指方向處處致命,可見此人心胸之狠毒。持柳葉刀的黑衣人輕身功夫甚佳,配合著飄飄渺渺的刀法,前驅後退迅捷無比,刀鋒過處發出嘶嘶的聲音,此人內力不同凡響。
相對於兩個黑衣人的狠毒招式,與之格鬥的兩個衛士則有令人有耳目一新,神清氣爽的表現。手持薄刃長劍的衛士劍法飄逸,劍尖閃爍宛如靈蛇出洞,繞指回旋疾刺而出,逼的手持匕首的黑衣人棄攻為守,伸出鋼爪隔開這來勢巧妙的一劍。
另一個衛士劍刃寬闊厚重,砍劈橫刺隱含風雷之聲。劍法大開大闔,氣勢磅礴,劍未到,劍身夾帶的勁風呼嘯而至,持柳葉刀的黑衣人遊走四方,不敢與他劍身相抵,倆人交手十餘招,周遭風聲大作,不過倆人的兵刃卻始終未曾交鋒。
大司馬府邸的衛士聽到了聲響,立刻前呼後擁的圍了上來。越來越多的人圍成一個圈子。不過兩個黑衣人似乎有恃無恐,一招一式仍謹守法度,毫不紊亂。
眾衛士手握兵器,沒有將軍的命令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目不轉睛的看著庭院中內的狀況。多數的兵士聚在前庭,殊不知另一個黑衣人正偷偷的摸進後院,從懷中取出一些東西扔進井裡,接著闖入數間房間,偷偷的將帶來的東西埋在裡頭。其中最高明的,就是將東西藏在後堂裡,供奉在神臺上的霍去病遺留的甲冑上。
那黑衣人巡了一次,心中似乎甚為滿意,於是雙足一撐翻牆而去。
潛伏在屋簷下的荊鐵山看的真切,待黑衣人離去後,忽然一人從屋頂挺翻身而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人一一起出那些東西后,取出布條包成一個大包裹,隨後亦是翻牆而出。
荊鐵山心中微感訝異,暗忖道:“這人是。”
前院裡戰況激烈,四人交換對手數次,酣戰未歇。四人斗的性起,功力漸漸發揮出來。
場內四人倏分倏合,手腳關節運功所致,發出格格暴響,刀光劍影之閃動不息,掌風呼呼聲中,這場打鬥更顯的驚心動魄。不過那兩個黑衣人顯然技高一儔,出招時攻多守少,漸漸佔了上風。
忽然暗夜星斗中,一顆石子忽然破空而至,勁道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