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又懷疑我,算了,我全告訴你們好了。”
荊天雲也不管兩個妻子聽不聽的進去,只顧著比手劃腳,滔滔不絕的講了半個多時辰,總算將這些日子的遭遇全盤拖出。
梁鈺琳信了他的話,心中又悔又恨。她怯生生的站在一旁,緊咬著紅唇不知該如何啟齒賠罪,心裡擔心荊天雲會從此不再疼愛自己,臉上淚水悄悄的滑下臉龐。
巧兒起身走到荊天雲身前,滿懷歉意的道:“對不起,我們誤會你了。你罵我好了。”
荊天雲搖了搖頭,疼惜道:“我怎麼捨得罵你們呢?這些日子你們確實是辛苦了,我這丈夫做的真差勁。”
巧兒上前挽著荊天雲手臂,道:“哥哥遭蒙大難,幸好老天爺庇佑。萬一哥哥發生了什麼事,我們真不知該如何才好。這些日子我沒什麼,琳姊姊懷胎十月才辛苦。”
荊天雲奇道:“什麼懷胎十月?難道。”荊天雲看著巧兒點了點頭,他欣喜若狂的上前抱起梁鈺琳,身子如陀螺般急轉起來,嘴裡忘情得大喊大叫道:“我當父親了,我當父親了。”
不知過了多久,梁鈺琳掙脫荊天雲的懷抱,幽幽的道:“我情願哥哥打我罵我,也不願哥哥因為小孩而體恤我。”
荊天雲一怔,隨即明白她的意思。荊天雲深情的道:“這一年的相思,一巴掌還嫌少了。何況能娶的兩位妹妹為妻,我少活幾年都無所謂。”
梁鈺琳秀眉一蹙,玉手急忙捂住荊天雲的嘴,嗔道:“別亂說。”
荊天雲輕輕握住她的柔荑,笑道:“你肯原諒我了。”
梁鈺琳伸手撫摸他臉上的指痕,柔聲道:“我若不原諒你,我早走了。對不起,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打了你。”
荊天雲摟住她的柳腰,湊過嘴去親了她一下,道:“不痛,反正我皮厚。這段時間我不在你們身邊,我好生抱歉。”
梁鈺琳貼著他溫熱厚實的胸膛,嫣然一笑道:“人家很想你,你想不想我呢?”
荊天雲沒有回答,因為火熱的吻說明了他的心意。
巧兒看他們熱情纏綿,心裡頭一股不知名的醋意湧了上來。荊天雲見巧兒默然不語,右手一伸摟住她,問道:“巧兒妹妹哪時候要幫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娃兒?”
巧兒嬌嗔道:“哥哥都不在家裡,我一個人。怎麼。怎麼。”巧兒羞雙頰緋紅,這底下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荊天雲溫柔的道:“讓我這個失職的丈夫,補償兩位娘子這一年來的辛勞。”
巧兒和梁鈺琳一齊嬌聲道:“這是你自己說的。”
荊天雲聳聳肩,笑嘻嘻道:“誰叫我虧欠你們一年份的愛呢。”
斗室裡春意融融,恩愛纏綿,蠟淚滴盡猶未止歇。
明月高掛,萬籟俱寂,夜行人暗夜飛奔急馳,絲毫不受冷颼颼的寒風撲面影響。
黑影在瓊樓玉宇間穿梭,幽暗的身影閃動著森冷的寒光。這個方向筆直而去,正是大司馬霍光的府邸。
大司馬府邸內雖然光亮耀眼宛如白晝,可是四周的擺設卻與一般富豪人家的裝飾相去不遠。霍光與霍去病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是他和衛氏一族沒有血緣關係,因而能躲過戾太子之亂。霍去病死時二十四歲,職位已經到了大司馬一職,霍光由於哥哥的關係,仕途雖然並沒有飛黃騰達,但是他深知自己是靠著哥哥的庇廕才能在官場中生存,所以一路小心謹慎緩緩走來,終於也能位及人臣。
霍光手中拿著簡冊,觀看各地傳來的軍情。霍光並不是天生的軍人,他的軍事能力充其量只能當個軍曹。不過他善於聽取屬下的意見,奉命出征幾次,雖無赫赫功績,卻也打勝過幾場戰役。溫文儒雅的長相,瘦長的身形,一點也看步出來他是手握兵權的軍事大臣。
偏廳的走道上,一個婢女扶著一位珠圓玉潤的貴婦人跚跚而來。婦人身上華麗的服飾和霍光身上□素的衣衫相較之下,霍光看上去像是個門房之類的雜役。
霍光放下手中的簡冊,站起身來扶著夫人坐下,接著對婢女道:“你去幫我倒杯茶。”
那婢女屈膝一福,急急忙忙轉身而去。
霍夫人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開口埋怨道:“相公何必對底下的人如此客氣?這些下人都不識相,非得主人出聲才懂得做事,會變成這樣,都是相公平日嬌縱的緣故。”
霍光坐下捋須一笑,道:“是我要她們別來吵我的,何罪之有呢?對了,剛剛上官夫人來做什麼?”
霍夫人得意的笑道:“我們官大位重,攀親的人絡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