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
我忍不住問:“這高大雨到底和袁芳關係咋樣?怎麼死的?”
虛木一聽眉毛豎起來了:“我不是告訴你知道的越少越好麼?!你就負責找到頭,另外跟袁芳搞好關係,別去激怒她,她還有個嬰靈你忘了麼?”
媽蛋,我感覺這虛木純粹是把老子編進了敢死隊。
虛木用那條帶子把高大雨的屍骨綁在了他的身上,然後轉過身子對我說:“我這一去估計要十天半個月,咱倆的性命就得靠你自己了,等你找到了高大雨的頭,就把它先埋在那個窩棚下面,我一回來就馬上處理。”
虛木交代完這些事兒,就揹著那無頭骨架走了,我盯著他的背影琢磨起來:這老小子對我還是隱瞞了不少秘密,可能這高大雨和袁芳的事兒也扯上了他吧。
我一邊尋思著,一邊沿著河岸往回走。我看看錶,發現已經十二點多了,靠,我得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可別再碰見啥東西了。
走了大概有半個多鐘頭,我回到了上游河段,可是這破地方也沒有輛車經過,我咋回去?
沒辦法,我一邊順著公路走,一邊給自己的胳膊腿兒做按摩,剛才在水裡折騰了那麼長時間,肌肉都尼瑪拉傷了。我就這麼慢吞吞地步行了有二十多分鐘,忽然聽到身後有汽車行駛的聲音。
我扭頭一看,有一輛麵包車從後面開過來,我一下子跑到路中央,擺著手去攔它。麵包車也看到了我,在距離我三米遠的地方聽了下來,從駕駛室裡探出一個男的:“兄弟,你幹啥呢?”
“大哥,能捎我一段嗎?把我帶進城就行。”我幾步走過去求著他。
“這黑燈瞎火的,你咋一個人在這兒?”
我趕緊向他解釋:“大哥我不是壞人,我是跟朋友走散了的,送我一程吧。”
男的上下打量了我一陣兒,估計是被我的可憐模樣打動了,終於把車門開啟,我千恩萬謝地上去了。
麵包車載著我從城南水庫開回到了市區,到了一個交通便利的路口,司機把我放下來,我衝著他鞠了一躬,然後攔了輛計程車回到了家。
我洗了個澡,又吃了點兒剩飯,然後鑽進被窩裡。這時候手機響起了提示音,我點開一看,這才發現幾個小時以前朱羅唇在微信上跟我說話了,就一句:等你乾乾淨淨來找我。
我知道這“乾乾淨淨”說的是啥意思,就給她回了兩個字:“好的。”順手我又撥了老範的號碼,還是沒人接。
我得儘快找到高大雨的腦袋,他好我也好,才是大家好。
第二天起床,我猶豫著要不要去上班的時候,袁芳忽然給我打來了電話,我盯著她的號碼真是心有餘悸,響了老半天才接:“喂?”
“今天投標,你早點來。”袁芳好像昨天啥也沒發生似的。
我可沒忘了昨天的事兒:“你拿噴霧噴我,就這麼完了?”
袁芳笑了起來:“你不老實我當然要治治你,今天投完標我請你吃飯,快點來。”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我一邊洗臉刷牙,一邊琢磨著袁芳和高大雨到底是咋回事:那天招魂,袁芳可是一個人哭哭唧唧地跟高大雨說話,看樣子他們是有感情的,而且如果是袁芳殺了高大雨,高大雨怎麼不去報復她?另外,那個高琳琳的身份還是有些蹊蹺,感覺她不是高大雨生的。
洗漱完畢,我穿了身西服去上班了。
一到公司,我就看見袁芳坐在我的辦公桌後面等著我,邊上放著那三份投標檔案。我一看就忍不住想笑:你這幾天可沒少虐待哥哥,今天我也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我也就樂呵那麼一下,接下來一個問題就擺在我面前:如果流標了,袁芳肯定恨死我,我再找高大雨的腦袋就沒那麼容易了。
我是不是應該主動承認錯誤,現在修改標書應該還來得及。
我特麼正擱這兒糾結著,袁芳走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咱們走吧,可別遲到了。”
“經理……那個標書我好像有個地方弄錯了,能不能讓我再看一眼?”經過一陣艱難的抉擇,我決定撤回報復計劃,現在激怒袁芳對我太不利了。
袁芳聽我說這話,一對細眉挑了兩下:“你在逗我麼?”
我不知道該說啥好,就又重複了一遍:“標書好像有個小地方弄錯了。”說著我的手就伸向了標書,結果袁芳啪的一聲打在了我的手上。
“有錯也來不及了,只要不是大錯就沒事兒,走!”袁芳抱起三份標書甩頭走了,我心想那尼瑪可不是小錯誤都是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