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範圍而爭執不休的情況發生。
獨居的李高發會用這種事情來打發時間順便賺取一些額外的生活補貼,倒也是很可以理解的,只是這樣一來另外一件事就不好理解了,為什麼會有人對一個年邁的拾荒老人如此殘忍的進行殺戮,還要高出這麼大的陣勢。
“平時你父親出門去撿這些東西,大概是什麼時間段?”湯力問李玉秀。
李玉秀想了想:“應該是白天吧,我也不是特別清楚,白天的時候我得在書報亭裡看攤兒,晚上才過去陪陪他,反正我晚飯前那個時間過去的時候,他都在家裡呢,我都是在那兒做飯吃飯收拾完了之後才回來的,我走以後他應該就睡覺了,所以我估計除了白天,他也沒有什麼機會去撿破爛兒吧。”
“你們能帶我們去你父親家裡面看一看麼?”賀寧提出要求。
馬剛看了看李玉秀,似乎有些吃不準:“你現在這個狀況,可以過去麼?”
李玉秀深吸了一口氣,抹了一把臉,點點頭:“行,走吧,我帶你們過去看看。我爸那兒我找不到他的時候還去過好幾次,反正我是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你們是警察,可能你們能看出來點兒我看不出來的東西。”
說著她就掙扎著起身,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才猛然得知了這個噩耗,又哭的太厲害,體力透支的很嚴重,剛一站起來她就腿一軟又重新跌坐回去,後來還是在馬剛的攙扶下才順利的站起身來,跟著賀寧湯力他們一起出了門。
雖然路途很近,不過因為賀寧和湯力是開車過來的,李玉秀又是一副體力不支的樣子,所以他們就直接到樓下去上車,開車前往李高發的住處。
李高發所在的那個小區新舊程度和李玉秀家這邊倒是差不多,房子不算新,小區也是沒有任何物業管理的開放式,甚至可能都不能夠算作是一個小區,只是幾棟樓而已,不過因為地段還不錯,周圍的交通也比較便利,所以這裡的住戶倒是挺多的,年輕的年老的都有,總體來說還是比較熱鬧的,只是這樣的居住環境,對於賀寧和湯力來說倒算不得是什麼好事,假如李高發的住處真的就是他們眼下要找的第一現場,那麼很顯然要透過小區內部的監控設施來收集線索是不可能了。
因為李高發的腿腳不是很利索,所以他的住處就在一樓,還沒進單元門就先經過了他家的視窗。按照李玉秀的說法,二十年前跛得很厲害,後來經過了休養之後,倒是恢復了很多,正常走路的時候如果走得慢都看不太出來,走快了還是會看出一腳高一腳底來,不過上樓梯的話對於他而言還是有些吃力的,那條受過傷留下了殘疾的腿沒有辦法獨自支撐住整個身體的重量,所以當年他就賣掉了原本的房子,換到了這裡的一樓來居住,這樣就可以免除上上下下的辛苦。
因為地段還不錯,所以這個樓的一樓其他幾戶人家幾乎都已經把視窗改成了寬敞的拉門,在門口砌了臺階方便出入,把原本的居住用民房變成了商用的門市房,開著各種各樣的小店鋪,唯獨李高發的家還是保持著原本的模樣。
“我老丈人不願意改,”馬剛注意到了賀寧和湯力看見了其他那幾戶人家改造過的小門市房之後,目光落在了李高發家掛滿了汙漬,幾乎變成不透明的視窗,一邊攙扶著李玉秀走路,一邊主動對他們說,“我們之前也勸過他,說他要是願意就搬過來跟我們住,或者搬去跟大姐一起住也可以,他的房子也改一改,改成門市,出租,一個月的租金肯定比他滿世界去撿破爛兒要多得多,那不是挺好的麼,還能輕鬆一點,手頭還有餘錢。結果我老丈人不願意,說這是他家,改不改都是他說了算,我們沒資格插嘴,他就要住在這裡,哪兒也不去。”
賀寧和湯力點點頭,沒有去做什麼評價,這畢竟是老人的房子,他有權利選擇怎麼去處置,選擇怎麼樣去過自己的生活。
李高發家的鑰匙是李玉秀拿著的,她用顫抖的手從口袋裡摸出鑰匙來開門,好幾次都因為手抖得太厲害,對不準鎖孔,到了最後還是馬剛在一旁從她手裡把鑰匙接了過去,幫她把門給開啟了,因為一直關窗關門空氣不流通的緣故,這門一開啟還真的是撲面而來一股十分難聞的臭味兒,這氣味非常的混雜,一下子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種難聞法兒,似乎有腐臭,又似乎是一種東西發黴變質的氣味,總之混雜在一起之後,讓人會忍不住想要捏住鼻子。
“讓你們見笑了啊,”馬剛有點不好意思的對賀寧和湯力說,“剛剛我老婆不是跟你們也說了麼,我老丈人就喜歡撿破爛,有的時候一下子賣不掉的就在家裡頭囤著,時間長了那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