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給了###陽一耳光。那聲響在寂靜的雨夜無比清晰。
“無……恥!” 蔣伯宇緩緩地從嘴裡擠出這兩個字。他像看著一個陌生人那樣瞪著###陽。他的面部肌肉似乎因為極大的疼痛而扭曲、擠壓、抽搐著。憤怒、悲傷、震驚的表情和著雨水、淚水一起,衝涮著這無盡的黑暗!
心塵 三十三(3)
###陽用一隻手捂住臉。喃喃地說:“你,你打我?你這算什麼,你……”
“我……對不起!”蔣伯宇嘴唇哆嗦著,把頭扭開說:“我們……還是分手吧!”
連那把雨傘也沒撿起來,蔣伯宇猛地轉身狂奔,消失在了###陽的視線裡。
操場上,只有打著傘的###陽獨立在雙槓邊。她慢慢地蹲到地上,把臉深埋在手掌之中低聲啜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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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塵 三十四(1)
蔣伯宇一連兩天都在劇烈地咳嗽。
那天從操場上跑下來後,他並沒有回宿舍,就那麼一直淋著雨在路上無目的地疾走。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裡。他只想在冰涼的冬雨中冷靜下來,麻木下來。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分不清那是雨水,還是淚水。從小到大,蔣伯宇最痛恨的就是別人欺騙自己——尤其是自己信賴的人,會利用他的善良利用他的真誠——他是一個很容易被感動的人,也是一個很容易憤怒的人!
一直在雨中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蔣伯宇才溼淋淋地回到宿舍。那時已是晚上十一點。一進門,蔣伯宇落湯雞似的樣子嚇了申偉和段有智一大跳。
“老蔣,你,你怎麼不打把傘?剛才###陽還打電話來,問你回來沒有。讓你回來了,給她去個電話。”申偉的話說得挺艱難,臉色也很古怪——剛才###陽帶著哭腔的聲音讓申偉感覺這對兒剛好上的戀人似乎出了點問題!
“別提她了!”蔣伯宇抹了把臉,口氣冷冷的。然後轉身去衛生間換衣服。
晚上,蔣伯宇就發起了高燒。他在不停地做夢。夢中他又來到了雲谷寺。他想見慧明法師,但怎麼拍方丈室的門都拍不開。蔣伯宇急了,大喊了一聲:“慧明法師,救我!”沒想這一喊卻把申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