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暗夜絕驚道,“你怎會……”
雪冷笑道:“我還知道,當年是誰放走了……”
“閉嘴!”
暗夜絕恐懼地大喊,踉蹌後退兩步:“你——果然什麼都知道?”
雪悠悠站起來,輕輕一笑:“你今天才曉得嗎?果然很蠢笨,怨不得他看不上你。”
暗夜絕氣得銀牙欲碎:“銀雪,休要再狂妄,本座用兩根手指頭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哦?”雪輕揚眉毛。
“哼哼,”暗夜絕陰笑,“以為藏在這裡就沒人可以找到嗎?你吸出寒咒,功力極虛,我只要稍一感應就可以找到你的方位。”
“是嗎,所以你去了靜淵王府。”
“你——”
“蠢貨就是蠢貨。”雪譏笑道,“怎麼黑翼沒有陪你,不怕你死在我手裡嗎?”
“哈哈哈哈!”暗夜絕仰聲笑道,“你如今已是廢人一個,只怕連只螞蟻也無法捏死,還用得著黑翼動手嗎?!”她怕黑翼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事情,打發他在遠處盯著。黑翼效忠的主人從來就不是她。
“哦?那你來試試啊。”
雪的笑容淡雅動人。
暗夜絕狐疑地打量他:“你的體質原本極寒,又吸入了寒咒,此刻必定寒毒逼心,有如千萬把冰刀在絞剮……”
“是嗎?那我豈非很痛苦?”雪輕笑。
暗夜絕眯起眼睛:“你很奇怪。為什麼要救靜淵王那小子,如果是為了得到那個丫頭的心,殺了他不是更痛快。”
“我沒有你那樣卑鄙。”
“哼哼,”暗夜絕冷笑,“果然正大光明的話,你怎會任由皇帝將玄冰盞賜給他。還不是想讓那丫頭來求你?!說到這兒,你倒要謝謝我了。”
雪點頭:“不錯,你確是幫了忙。否則我如何開口說,我知道玄冰盞中有咒呢?”
“哼,景獻王原本想讓皇帝中寒咒,怎曉得愛兒情重的皇帝將它賜給了靜淵王。天算不如人算,不過,靜淵王要是死了也不錯,可惜他們又失敗了。”
“運氣如此差,想必你們不會看好景獻王了。只是敬陽王一向有烈火山莊支援,你們想插進去只怕很困難吧。”
“未必……”話說一半,暗夜絕陡然警覺:“你在套我嗎?”
雪好像聽了笑話:“天下之事,哪裡有我不知道的!”他凝視她,“送你一句忠告,戰楓未必如你所願。”
暗夜絕的眼神驚疑不定,半晌,她終於靜下來。
“那你告訴我,今晚你會死在我的手上嗎?”
雪的白衣在黑暗中依然光彩奪目。
“如果死,也會是因為我愛的人,而不是被你這個蠢女人殺死。”
暗夜羅的手中忽然飄出一條黑紗。
在漆黑的屋中如靈蛇旋舞。
“那我們試一試。”
說著,黑紗疾撲雪的喉嚨!
屋外,黑翼遠遠站在僻靜的角落裡。
耳朵輕輕一顫。
他能聽到屋裡隱隱傳來的動靜。
他的面容如古井一般平淡,不見一絲波瀾,似乎那裡面發生的事情與他毫無關係。
只是,如果你仔細去看,能發現他的拳握得很緊。
輕無聲息地——
一個身影自他背後閃出。
一拳擊向他的後腦!
黑翼應聲而倒!
他暈死僕趴在地上,臉埋在泥土裡。
偷襲他的人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能得手,一時有些錯愕。想一想,伸手取下他腰中佩劍,又悄無聲息地向屋子行去。
待偷襲之人走遠。
黑翼在泥土中無聲地嘆了口氣。
黑紗扼住了雪的喉嚨!
暗夜絕縱聲大笑:“哈哈哈哈!名震天下的銀雪,現在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方才那麼多廢話,只是在拖延時間是不是?!哈哈哈哈,今天讓你死在姑奶奶手中,也算不至於辱沒了你!”
冰寒的氣息窒得雪胸口撕裂般劇痛!
他忍不住“嘔——”地一聲吐出血來,那血帶著森森寒光,濺在黑紗上!雪苦笑。報應來得好快,他使玉自寒承受的痛苦,已經完全轉到了自己身上。方才他只是在勉力支撐,但此刻寒毒洶湧攻來,再非他能阻擋。
暗夜絕收緊掌中黑紗。
“好多情的人,明知我等著取你性命,明知吸了至陰的寒咒後再非我的對手,卻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