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變成了銳俯角,這艘A級潛艇就此開始於它最後的一次下潛。
正當艦長再次讓駕駛艙裡的人員執行他的命令時,艇尾下沉了。艦長的頭撞在一臺儀表控制檯上。生還已無望,他同部下一起同歸於盡了。“波利托夫斯基”號向後下沉,當潛艇沉到海底時,螺旋槳還在亂轉著。
美國“步魚”號潛艇
“艦長,1969年那會兒,我在‘屠刀’號潛艇上。”“步魚”號的聲納軍士長說,他指的是在一艘柴油機動力潛艇上發生的駭人聽聞的事故。
“正是那種聲音。”他的艦長說。此刻他正在收聽直接聲納輸入訊號。沒錯,海水正嘩嘩地湧進那艘潛艇。他們已聽到了壓載水艙重又灌滿了水,這隻能說明此時海水正湧入潛艇的內部艙室。如果他們相離得再近一些,他們可能還會聽到那艘遭到厄運的潛艇裡官兵的尖聲呼救。伍德心中不知是悲是喜。海水不斷地湧進潛艇,令人心驚膽戰。潛艇裡的官兵都要死了。那是俄國人,他的敵人,但同他一樣,都是人。而現在卻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搭救他們了。
他看到,“誘餌一號”在繼續前進,絲毫也沒有去注意尾隨的姐妹艇發生了什麼事情。
“波利托夫斯基”號潛艇
九分鐘後,“波利托夫斯基”號沉落到了2;000英尺深的洋底。潛艇猛烈地撞擊在大陸架邊緣的硬沙海底上,內部艙壁經受住了,這是這艘潛艇建造者的一大功勞。從反應堆艙往後的所有艙室都灌滿了海水,全艇半數人員都在那裡死去了;但前面的艙室還沒有進水,而這種情況更糟。由於艇尾的貯氣庫無法使用,又只有應急電池供電來開動複雜的環境控制系統,那裡的40名官兵只有有限的一點空氣。他們沒有迅速地死於洶湧的北大西洋海水中,而只能慢慢地窒息而死。
第九天 12月11日星期六
五角大樓
一名一級女文書軍士給泰勒開啟了門,他走了進去,發現哈里斯將軍一個人正伏在一張鋪著海圖的大桌子前,思考著如何部署那些微小的艦艇模型。
“你一定是斯基普·泰勒吧。”哈里斯抬起頭來說道。
“是的,先生。”泰勒儘量讓他那條假腿立正站著。哈里斯迅速地走過來與他握手。
“格里爾說你過去常打球。”
“是的,將軍,在安納波利斯我是橄欖球隊的右堵截手。那些年月真叫人高興啊。”泰勒微微一笑,攥了兩下拳頭。哈里斯的塊頭結實得象一座鐵塔。
“那好,如果你過去常打球,那你可以叫我埃德。”哈里斯在他胸前捶了一下。“你是78號,全美橄欖球隊隊員,對嗎?”
“是二隊隊員,先生。我很高興有人還記得我。”
“那時我在海軍學院臨時幹過幾個月,趕上了兩場比賽。我永遠不會忘記一個優秀的攻擊前鋒。我組織了蒙大拿州全州運動聯合會,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這條腿怎麼啦?”
“是個喝得醉醺醺的司機撞的。我很走運,他可完蛋了。”
“這個狗雜種活該!”
泰勒點頭表示同意,但是他又想起警察說過,那個喝醉酒的造船裝配工是有妻室兒女的。“現在大家都在哪裡?”
“參謀長們正在開情報彙報例會——嗯,平日每天都開,星期六不開。他們過幾分鐘就該下來了。這麼說,你現在在安納波利斯教工程,是嗎?”
“是的,先生,我一方面在教書,一方面還得了工程學博士學位。”
“叫我埃德,斯基普。今天上午你要告訴我們怎樣才能保住那艘迷失的蘇聯潛艇嗎?”
“是的,先生——埃德。”
“給我講講吧,不過我們得先來點咖啡喝喝。”兩人便向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走去。桌子上放著咖啡和炸麵餅圈。哈里斯喝著咖啡,狼吞虎嚥地吃了兩塊塗果子凍的炸麵餅圈,聽這個年輕人談了5分鐘。他這個塊頭就得需要大量的食物才能頂得住。
“這個王八蛋,”泰勒剛講完,哈里斯就罵道。他走到海圖那邊。“這很有意思,你的想法在很大程度上要靠計謀。我們必須讓他們遠離我們實行計劃的地方。就在這裡附近,你說呢?”他輕輕地叩著海圖。
“是的,將軍。問題是,從他們目前象要行動的情況來看,我們可以在他們駛向大海的方向實行這個計劃——”
“來它個以假亂真。我喜歡這個辦法。不錯,我喜歡這個辦法。但是丹·福斯特不會願意喪失我們自己的一條艦艇的。”
“啊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