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身世(1 / 3)

小說:山裡人家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昨天,鐵牛犁完了山坳裡所有的地,就等著下包穀種籽了,可翠芬還沒歸家來自打六天前無端端地捱了一頓打之後,翠芬氣不過,也沒個傾訴處,賭氣收拾隨身衣物跑回孃家去了,鐵牛也懶得去接她回來。

初夏的早上,日頭明明媚媚的,沒有一絲風。鐵牛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在院子裡伸伸懶腰,心境兒還不賴,抬腳又要往秀芹家去。

鐵牛娘打了盆水放在石墩上梳頭,沾些清水抹在額頭上,將頭髮梳的溜溜光,瞅眼看見了,便叫:“你又要到哪裡去野?地都犁完了?”

鐵牛才走得幾步,還未走出土院,扭頭說一句:“完咧!”不覺眼前一亮,娘都四十多快五十歲的婦人了,打扮起來倒像個輕俏的大姑娘。

“完了你不去接翠芬回來?”娘瞪了他一眼,說過幾次了,鐵牛就是不聽她的勸,“下包穀籽這種細活,還是翠芬幹得好,撒得勻均!”她說。

“娘哩!這些事你就別管了,”鐵牛不耐煩,好好的心情也被毀壞掉了,氣哼哼地說:“她不來,俺還要去求她?俺有的是人手哩!”

“瞧你這話!”娘伸手到後腦勺上去束頭髮,衣服下襬便遮不住肚皮,露出白白的一片來。鐵牛看見,心有些慌,只聽得娘又在說:“誰家夫妻不吵吵鬧鬧的?賠個禮道個歉,哄轉來就好了嘛!”

“這話都說過好幾百遍了,俺耳朵都給磨起了繭子,還說?!”鐵牛痛苦地蹲下來,抱了頭抓撓,娘張張口,他嚷一句:“煩不煩呀!”生硬地堵了回去。

娘生了氣,彎下腰端起水盆來,肥肥的屁股甩呀甩地走到院門口,“潑剌”一聲溼了一地,回頭見鐵牛還蹲在地上不挪窩,便說:“今兒甭到處去野哩!就在家看屋,娘去廟裡拜拜,怕回來得晚……”

一時戳到了心裡的痛處,鐵牛哼了一聲:“你哪年沒拜來?有用了麼?俺和翠芬還不是成天的吵打,翠芬還不是生不出娃來!”

“天殺的鐵牛!閉上你那臭嘴,舉頭三尺神明在,當心一個炸雷轟你成幾塊!”娘罵罵咧咧地走進屋去了,她就信這廟裡的神鬼:沒了神鬼,人哪還活得成?

時近正午,院子裡沒漏進一絲風來,鐵牛靜靜地蹲著,一股悶勁在心頭憋著,雙腿有些發了麻,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腦袋裡“嗡嗡”地響,眼前一片黑幕上金星直落,甩甩頭,不見了,晃晃悠悠地進了孃的屋。

窗眼小,房間昏暗,鐵牛看不清,便揉了揉眼睛,卻見床帳開著,在瑟瑟地抖動,娘縮在角落裡“窸窸窣窣”地換衣服,前襟敞放,露出兩坨白花花的下垂的奶子來。

鐵牛娘聽到房間門口有人呼呼地喘,忙扯衣服掩了懷,抬頭看卻是兒子像堵牆似的遮了門,便鬆了口氣,手肘便垂落了下來,罵道:“也不打個聲響,想嚇死你娘哩!”

“娘!”鐵牛叫一聲,一步步地往前移動。娘驚恐地張大了眼,鐵牛早到了跟前,將那剛套上一半的袖筒脫了下來,裸露的肩頭上滾溜溜的全是白肉。

“鐵牛……”娘說,卻不知道要說甚,不由自主地抬了抬另一隻手,舒伸著讓兒子也脫了。

鐵牛見那後背白花花、肥嘟嘟的惹眼,忍不住伸手在面摸,“啪”的一聲,臉上輕輕地捱了一巴掌,“俺是你娘哩?”娘白著眼說。鐵牛冷笑一聲,問:“親孃?”娘就不說話了也瞞不了他一輩子的。

床帳裡有一隻尖嘴蚊在“嗡嗡”地飛,想是昨黑裡飛進來的,被驚醒後尋不著出去的路,到處亂撞。說來也巧,別處不停偏停在婦人右邊的奶子上,婦人揚著巴掌去拍,兒子也揚著巴掌去拍,前後“啪啪”兩聲響,蚊子飛了,兒子的手卻按在婦人的手背上,婦人的手按在奶子上。

娘翻起手背來,奶子上沒尖嘴蚊的屍體,看看手心,也沒有,尷尬地笑了一下,在兒子的手背上掐了一爪說:“沒打著!”耳根便發起燙來。

鐵牛“嗯”了一聲,手向下滑到了婦人臃腫的小肚子上,蛇一樣地溜進了褲腰裡,婦人挺了挺胸,閉了雙目,蠕著嘴皮說道:“拜神哩!拜神哩!不敬不敬……”

鐵牛不言語,捧著婦人臉親在嘴皮上,那唇瓣乾乾躁躁像兩片火,燒得他心裡火蹦蹦的,手在底下就抓鬆軟的奶子,一氣亂揉亂捏。

婦人驚慌起來,一邊推開兒子,一邊“呼呼”地喘粗氣:“造孽哩!造孽哩!不乾不淨地……拜神,要遭報應的呀!……兒呀!快放手呀兒!”

鐵牛打小就頑皮,從來把孃的話當耳邊風,他哪裡聽得進去?一直摸到孃的褲襠裡,摸著了毛乎乎的草叢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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