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上。
黃衫少年立即代白衫少年解釋說:“這位兄臺,想必是由蘇州金陵一帶來此,小娘子就
是稱呼姑娘,請老媽媽不要介意。”
老大婆呵呵一笑,爽朗地說:“老孃知道,我是有意逗逗你們這兩個小書呆子的。”
黃衫少年聽到“老孃”兩字,心中頓時大怒,但又聽了最後一句“兩個小書呆子”的時
候,便怒氣全消了。
他知道要想結一父這位白衫少年,必須裝成十足的書生氣,何況對方老大婆尚是一個武
林中頗有名氣的前輩人物。
念及至此,心平氣和,裝出一副書生的文靜氣,神氣泰然,略顯恭謹地坐了下來。
老大婆一俟白衫少年坐下後,立即含笑親切地問:“這位小相公,你叫什麼名字?仙鄉
何處?”
白衫少年急忙欠身,仍然文縐縐地回答說:“小生姓凌,名壯志,世居金陵乃是詩書門
第……”老太婆未待白衣少年凌壯志說完,一皺眉頭,慢聲說:“嗯,名字倒是一個好名
字……”
綠衣少女深怕老大婆說讀書不好,急忙悄悄碰了一下老大婆。
老太婆頓時警覺,呵呵兩聲,又問:“你這次到南陵來,有什麼貴幹嗎?”
白衫少年凌壯志,仍然欠身恭聲說道:“小生父母早已謝世,家中僅有老僕一人,此番
沿江上游,旨在廣增見識。”
老太婆老氣橫秋地噢了一聲,頷首讚許說:“唔,你的確需要出來見見世面才好。”
說著,又轉頭望著黃衫少年親切地問:“這位相公貴姓,家住哪裡?”
黃衫少年也欠身恭聲說:“小生姓展,名偉明,世居湖南,歷代經商,現在寄居在石門
表兄處!”
老太婆仍然老氣橫秋,漫不經心地說:“湖南是個好地方,老身早年去過,尤其湘女多
情,更是舉世聞名。”
黃衫少年展偉明,玉頰頓時泛上兩朵紅霞,隨之含糊地應了兩聲是。
老太婆呵呵一笑,又指著身邊的綠衣少女說:“這是我的唯一女兒,萬綠萍,今年十六
歲啦,呵呵,是個傻丫頭。”
說著,老臉上滿布光彩,接著,又慈祥地笑了。
白衫少年凌壯志和黃衫少年展偉明,同時含笑拱手,綠衣少女萬綠萍,粉面微紅,憨態
羞美,欠身福了一福。
老太婆又爽快地自我介紹說:“我不是讀書人,沒有什麼名字,你們就仍然稱呼我老媽
媽吧!”
黃衫少年展偉明第一眼看到老太婆桌邊上的護手鉤時,便已斷定老太婆是誰,這時再經
過介紹綠衣少女的姓名後,愈加證實老太婆即是武林中頗有聲名的鐵鉤婆了。
據說鐵鉤婆的女兒,自幼拜在恆山一位女異人的門下,加之家學淵源,因而鉤劍雙絕,
自下山隨母行道江湖以來,尚未遇到過敵手。
展偉明雖然知道鐵鉤婆和萬綠萍的來路,但他不敢說破,因為,他不希望瀟灑儒雅,文
質彬彬的凌壯志,知道她是一個會武功的人。
這時,整個酒樓上談論的話題,仍在談三個老道和赤陽神居的事。
急於趕路的商旅漸漸地走了,但繼續上來的卻是一些身著勁裝,佩帶兵刃的武林人物。
凌壯志雖然早已看到,但卻佯裝毫未注意,不時提壺為鐵鉤婆滿酒。
鐵鉤婆一生接觸的盡是武林人物,今天遇到一位書呆子,倒覺得別有趣味,最初雖然有
些不慣,但漸漸對凌壯志已感到喜愛。
萬綠萍覺得要想和死啃書本的凌壯志變得投契,絕不能論武功談江湖,必須要說些談風
詠景,吟詩賦詞的話。
因而,嬌靨綻笑,望定凌壯志,大方地問:“凌相公,方才你和展相公吟的什麼詩,可
否再說一遍給小妹聽?”
說著,晶瑩的杏目,瞟了展偉明一眼,便一直目光柔和地注視著凌壯志。
展偉明看在眼裡,似乎有些惘然若失,那雙如秋水般的眸子中,不時閃爍著既嫉且羨的
眼神。他看看萬綠萍,又看著凌壯志,不知他是氣萬綠萍沒有看他,抑或是羨凌壯志得到這
位美麗嬌憨的小姑娘的垂青。
凌壯志無意結識這位嬌憨淘氣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