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顧之憂了。
劉月娥這提議一出,頓時得到了眾人地響應,蕭玉若便毫無懸念的成了金陵商會的新任會長。這位置她卻不陌生。她年幼地時候,蕭夫人便是這商會之首,如今卻是女承母職,說來,也算是一段佳話了。
陶東成已經在陶婉盈地攙扶之下,先行出去就醫,徐渭望了那個面色蒼白的於胖子一眼,道:“於會長,你們杭州商會,現在怎麼個說法?”
於胖子見一個時辰前還在被自己與陶東成聯合打壓的蕭家。轉眼卻成了金陵商會之首,與自己不相上下,這打壓之事更是無從提起了。當下便只得道:“恭喜蕭大小姐執金陵商會之牛耳。我浙江商會的同僚。必定多多支援蕭大小姐,為繁榮兩地商事多做貢獻。”
“如此便好。”徐渭掃了大廳中諸人一眼,緩緩道:“我到這杭州也有幾個月了,卻是風聞杭州最近在鬧什麼白蓮法會,那幫妖人藉著些種子發芽長出佛像的小小伎倆。欺瞞百姓,廣收信徒,實則是禍亂百姓。動搖我大華之根基。”
大廳中諸人皆是神情迷惑,明明是商會,這徐大人卻怎麼忽然扯上這什麼法會上去了。
徐渭哼了一聲道:“昨日,我便親臨那白蓮法會會場,破了那騙人的法術。經過連夜審查,這些人,皆是白蓮教的妖孽,所作所為,便是為了誘騙普通百姓加入白蓮教。其行可惡。其心可誅。”
說起白蓮教,大廳中頓時噤若寒蟬,大家都知道這白蓮教是個什麼貨色,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特別是金陵商會中人,皆是知道蕭家曾被白蓮教劫掠過,兔死狐悲之下,對白蓮教絕無好感。
“老朽此次前來江南,皇上授權老朽便宜行事。昨日破了那白蓮法會,今晨時,對那些冥頑不化的白蓮教徒,已就地斬首,以儆效尤。所以老朽今日才來地晚了些,但老朽是踩著那些妖人的鮮血來地。”徐渭身上泛出陣陣的殺氣,神目如電一掃眾人,許多人便都低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
“據匪徒交待,這杭州商會里,有很多商戶也是他們信徒,為他們提供過不少的銀錢支援,於會長,你可知曉此事?”徐渭似是不經意地說道。
那於胖子嚇的臉色蒼白,急忙跪伏在地,大聲道:“大人,小人不知情啊。”
徐渭冷哼一聲道:“那匪徒交待的商戶,老朽已經命人登記造冊,皆在掌握之中,近幾日將一一查辦,決不姑息。”
大廳中的浙江客商們,皆是忐忑不安,這徐大人的手段他們也聽說過,皇帝地一半謀略便是出自他手,收拾幾個商人卻是簡單之極。
見徐渭把話題扯上白蓮教,林晚榮頓時明瞭,靠,這老頭完全是有備而來啊。他定然是早已知道那陶家與白蓮教有瓜葛,今日才暗助蕭家,打倒那陶東成,這一手玩得真漂亮啊,我還真道這老頭是欣賞我的才華呢,卻原來是把老子當了槍使,這個徐文長,是隻比洛敏還狡猾的老狐狸。
徐渭見了眾人地神色,微微一笑,卻是緩緩道:“不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考慮到有部分同僚,只是一時之間糊塗,才會犯了過錯,我便給大家一個機會。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與白蓮有多深的瓜葛,只要你在規定的時辰,在規定的地點,向老朽交待清楚問題,向白蓮教資助了多少銀錢,便雙倍上繳國庫,以作贖罪之款,老朽便保證既往不咎,還會替諸位保密,各位可以繼續安心的做生意。”
林晚榮大汗,這老頭還真有一手啊,連唬帶詐再加威逼利誘,這些做生意的都是小聰明,卻哪能與徐渭這種官場老手相比,定然被他吃的死死的。說徐渭手裡掌握了名單,林晚榮是絕對不信的,昨天抓到地那些蝦兵蟹將,卻怎能交待出這樣重要的情報,這老頭是在玩心理戰。
“三天之內,我在杭州府臺衙門,恭候各位的到來。”徐渭緩道:“可若是有人敢心存僥倖——”他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刀斧加身之時,莫怪老朽無情。”
這兩地的商會便在一場打鬧、一場比試、一場恐嚇中結束了,要說熱鬧,哪一年的年會也趕不上今年的十分之一。要說驚恐。哪一年地也比不上今年的百分之一,尤其是對那些心中有鬼的商人們來說。
其他諸人也是走了差不多了,便只留下林三、大小姐和徐渭三人了。徐渭笑道“林小哥,你切莫慌要走。快快與我說了這油鍋洗手的法門吧,老朽好奇地緊呢。”
方才那個手執生殺大權的朝廷一品,眼前這個好奇的小老頭,這個徐渭,還真是奇人一個。大小姐也滿是好奇的道:“林三,你快說與我聽聽吧。”
林晚榮笑道:“這個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