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孤,而丞相有不少門生都在軍中擔任要職。如果他們看到殿下娶了他們師長的女兒為妻,也會更盡心盡力地為漢蜀效力。”
孟亦風終於緩緩抬起眼:“孟將軍的意思是,他們現在並沒有盡心盡力為漢蜀效力?”
飽經風霜歷練的面容此時驀然一僵,孟陵低下頭去:“老夫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他是看著孟亦風長大的,自然也知道他的脾性,剛才那眼神裡的一抹冷然意味著什麼他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殿下……”
不過孟亦風似乎並沒有要繼續追究下去的意思:“對了,希贇的身體最近好些了沒?”
孟陵的神色軟了下來:“多謝殿下關心,這兩年贇兒的身子好多了。只是要他上陣殺敵還是……老夫決定讓他從文,以後若能謀到個一官半職為殿下效點綿薄之力便也知足了。”
孟亦風合上手頭上的文卷:“我打算讓他以後跟著袁寐學點東西。”
“什麼?”孟陵臉色一變。
孟亦風淡淡道:“我聽人說你與袁寐不和,一軍之中將軍與軍師不和可是大忌。剛才孟將軍也提到要穩定軍心,所以讓希贇去跟袁寐學習一可以闢謠,二來也還了孟將軍希望他多學點東西的心願。我已經決定了,孟將軍該不會是不願意吧。”
到這個時候,孟陵早就忘記了自己來之時的初衷。他知道自己兒子這麼一去,便是成了人質,心裡自然是極不情願。可是如今漢蜀軍一半的軍權都在他的手裡,孟亦風要防他,他又怎麼能在現在這個時候說不。物是人非,當年的那個少年,磨鍊了十年,如今就像一把還未出鞘的寶劍,雖然此時掩藏著鋒芒,但只要一出鞘,必會有人成為他的祭品。
他嘆了口氣:“是,老夫這就回去讓希贇準備準備。”
“少主。”孟陵走後,陸廉走了進來,“屬下已經派人去盯著他了。可是上次越遊天殺了我們不少心腹,以致可用的人越來越少。所以,屬下自作主張把派去找公主的侍衛叫了一部分回來……”
孟亦風沉默了一會兒:“我知道了。”
陸廉鬆了口氣:“少主,您今天這樣逼他,就不怕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