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用過的東西知道再放回原來的樣子。
臨春坐在鋼琴凳上,開啟蓋板。
輕輕拿開擋板,翻開琴譜。
手指自然展開,搭在相應的琴鍵上。
她有點想蔣以言了。
另一邊,蔣以聲週末也起了個大早。
桌上還放著那一封信,昨晚他沒忍住把信封開啟了。
裡面挺厚一疊,他本來還以為能從內容獲得什麼線索,但令人失望的是,開啟後發現信封裡全是照片。
風景照,從雪山到草原,一個人影都沒有。
蔣以聲有點不明白蔣以言在幹嘛。
把他煩得在小鎮上亂轉。
本想去學校周圍看看,但突然想到路上強買強賣的老太太。
蔣以聲低頭看看自己還穿著的牛仔褲,特地換了條道走。
然而沒想到老太太還是推著車的流動單位,兩人在街道轉角碰了個正著,巧得讓蔣以聲開始懷疑人生。
“可憐見的,”老太太看著他的褲子就犯愁,“冷不冷嘛?我給你縫上吧。”
蔣以聲簡直轉身想跑。
老太太跟上他,給他手裡塞了杯熱豆漿。
順便多嘴說上幾句,村頭的王傻子就是衣服破了不補,最後下雪凍死了的。
蔣以聲:“……”
好累,笑不出來。
他握著那杯水似的豆漿沒地方扔,下意識就想到臨春。
小姑娘那嘴巴跟垃圾桶似的,給啥都吃。
腳步不自覺就往書店走。
穿過熱鬧的菜市,再拐進狹長的巷子
簷上有貓跟著走,黃金的豎瞳盯著他,眼睛瞪得老大。
蔣以聲有點慫狗,但不怎麼怕貓。
他微仰著臉,甚至很閒地停下來衝大胖橘癟癟嘴。
少年五官挺立,陽光從一側打來,鼻樑另一側就蒙上淺淺的陰影。
大橘貓也停下來,抻著脖子跟他乾瞪眼。
突然,他聽見斷斷續續的琴音。
蔣以聲腳步一頓。
雖然節奏全錯,輕重不分,但能聽出旋律,是昨天他剛彈過的曲子。
蔣以聲沒再管貓,快步往書店走去。
臨春按下最後一個琴鍵,把這首曲子從頭到尾完整地彈奏下來。
蔣以言不來桐紹的話她一般不動這架鋼琴。
一是因為琴貴怕弄壞,二是因為聽不見聲音,彈了也沒什麼意思。
只是昨晚蔣以聲的突然造訪,讓臨春有些想念指尖按下琴鍵那一瞬間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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