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默許之下,果斷地拿出證劇為自己洗脫罪名。
謝氏眾人不是沒有考慮過東陵燕然與姬琉璃的名聲,也曾極力想幫她們挽回——倘若大越太子那一方不事先散發出太子妃和公主被擄的訊息,而是極力把此事死死燜在鍋裡!不叫外界知道,那麼,此事絕對還有挽回的餘地!
謝氏的人也非什麼狼心狗肺的混蛋,非要自私的與兩位弱女子過不去,能幫的自然會幫。
怎奈大越那方已不管不顧把這個訊息以爆炸般的速度暴露出去,根本不顧兩位女子的名聲與死活,謝氏如果不反擊,死的就是全族。
此事已沒有迴旋的餘地,謝氏只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怎麼對付我的,我就怎麼對付你;你散發謠言,我也散發謠言,咱們讓事實說話。
被犧牲的自然是東陵燕然與姬琉璃,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龐皇后和太子,包括龍氏父子都讓事實抽了一個大嘴巴,該死的人沒有死,反而安然無恙的回國了;該對付的敵人也仍在耀武揚威,氣焰熏天,這叫龐皇后和太子心裡好不窩火!
倘若東陵燕然和姬琉璃死了,那一切該是多麼完美啊!
可惜事與願違。
龐皇后和太子自是不會就此罷休,但目前的形式對他們不利,須得從長計議才行,若操之過急,免不了又是功虧一簣
。
因此不管是龐皇后和太子,還是龐家,都打算暫時按兵不動。
百姓又哪知皇后和太子的打算,他們只知道事情挺戲劇化的——原本謝氏一族是匪徒,最後還成了大功臣。
但無論如何,太子妃和琉璃公主落入匪徒之手達一兩月之久是事實,其中遭受了什麼樣的對待,這才是百姓關注的重點。
世人皆以為,太子妃和琉璃公主均生的貌美如花,匪徒亡命天涯,只怕不會放過這兩朵嬌花,該怎麼蹂躪就怎麼蹂躪,該糟蹋的地方不會少糟蹋。
言外之意,太子妃和琉璃公主皆以失貞。
儘管太子妃和琉璃公主所遭受的一切叫人同情,但一碼歸一碼——同情歸同情,周駙馬家的事他們管不著,因為那是周家的事,但太子妃以後可是要母儀天下的國母,本身的品性要過硬,最好完美到無一絲讓人可詬病的地方。
被人擄走了這麼久的太子妃,清白已遭人質疑,還怎麼能當太子妃呢!
若太子實在愛之**之,再加上東陵燕然是東陵國的郡主,不好得罪東陵國,讓她做個太子側妃和夫人也未嘗不可,只是這太子妃的寶座嘛!就要另擇賢能敏慧的大臣之女來任之。
只不過這畢竟是皇家之事,皇上和太子都還沒有做出決定,百姓也不好妄議皇家之事,於是一個個都在靜觀其變,拭目以待。
此刻德公公之所以說這些話,其實他自個也底氣不足,無非是儘可能的在寬東陵燕然的心,希望她往好處想,實際上也在寬自己的心。
這些事,東陵燕然心知肚名,不過此事要是放在以前,她必是如臨大敵,十分緊張!可自從知道謝靜羽才是蘇王妃的女兒,自己不過是個冒牌貨之後——做不做得成太子妃反而沒那麼重要了。
當務之急,是要怎麼掩蓋住這個事實,別讓此事浮上水面,為自己儘量掙得一線生機。
於是她對德公公笑了笑:“本太子妃說的不是這個,其實出了這種不幸的事,我也有自知之明,這個太子妃……早晚不是我的,我亦不過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罷了。”
德公公忙道:“好端端的,太子妃何必說這種喪氣話,這不是還有酈王和蘇王妃麼,他們不會坐視不理,定會幫助你的。”
“酈王和蘇王妃啊……”東陵燕然臉上泛起一絲古怪的苦笑。
實際上,從攔截了顧還卿傳給酈王的飛鴿傳書那一日起,她就知道此事早晚包不住——顧還卿都知道了,那等於姬十二和謝氏的人都知道了,她攔得了一時他們的飛鴿傳書,卻攔不了一世,酈王和蘇王妃遲早都會知道實情。
攔截飛鴿傳書,實屬意外。
——那日,酈王拿到飛鴿傳書,剛拆開尚末來得及看,正好有大批刺客來行刺,酈王拔劍與刺客相鬥,她正好在旁邊,擔心飛鴿傳書被刺客奪去,她便拿在手中。
只掃了一眼,她就發覺大勢不妙!
再一看,果然是一封揭穿她身份的書信。
睛天一個霹靂
!她還以為此事除了花非花,只有天知、地知、她知,孰料姬十二和顧還卿他們竟然知道了!而且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