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料的沒有錯,鳳燕然那呆滯的神情,已說明她不是被點了穴就是中了藥,一個不能動彈的人,如何能在這石道里來去移動?
繩索套住了鳳燕然,顧還卿手腕一抖,卻沒有莽莽撞撞的硬把她往回拉,而是非常有技巧地先讓她的身軀拔高,然後才迅速把她拉了回來。
在謝輕衣撲向紅衣男子的同時,顧還卿已奪過一個侍衛套在肩膀上用來登高攀巖的粗繩,上前幾步,用力將繩索擲向鳳燕然。
“輕衣小心。”
“小心!”
“有可能!”謝輕衣放開雲緋城,驀然縱身躍向那紅衣男子。
“另一邊會不會是馮奶孃扮的?”顧還卿忽然看向左邊岔道上的紅衣男子。
只不過她此刻雙目呆滯,神情木訥,哪有素日顧盼神飛,溫柔嫵媚的半分模樣。
秘道里的風不知何時變大,女子緩緩往後退時,頭上的織金喜帕被風吹落,露出了一張精緻無暇的臉蛋,峨眉彎彎,雙瞳若水,瓊鼻丹唇,不是鳳燕然又是誰!
“她的喜帕掉了!”有人同時叫道。
而顧還卿則目光犀利地盯著那女子,嗓音清冷地道:“是燕然!”
冷奕和安昶辰的侍衛都等著主子下令,雲緋城也很著急:“卿卿,怎麼辦,我們要去追她嗎?”
“公子,她要跑了!”
“爺,是否要放箭?”
恰在此時,右邊岔道上鳳冠霞帔的那個女子動了,她緩緩的往後倒退而去,岔道里登時又發出那種“轟轟隆隆”的怪聲。
她的提議獲得了大家的一致認可。
“先不管龍主後面有沒有黃雀,或者他也是受人指使,我們暫且先鎖定龍主,只當他是原畫的繪畫者,而後再想其他。”顧還卿提議。
雖然這個問題不重要,但能排除一樣是一樣。
也就是說,此畫是龍主照原畫繪的。
少傾,列御火已鑑定完畢,果然如姬十二所料,此畫沒有做過手腳。
這個時候,他們都不急著去找獸孩谷了,只讓侍衛注意著那個洞口,還有那兩個紅衣人的動靜,餘下的皆圍著畫兒思考起來
。
幾個人邊觀畫,邊紛紛道:“而且真的很奇怪,為什麼原畫有龍女,後來沒有她了呢?這有什麼寓意?龍主故弄什麼玄虛?目的何在?”
那幅畫謝輕衣隨身攜帶,他取出來讓大家研究。
“真是傷腦筋。”事情越來越複雜化,幾個人只覺匪夷所思。
顧還卿攤手:“真的沒有,只有龍女看過這幅畫的記憶,壓根沒有繪畫者的印象。”
若是龍主,就不必再找幕後之人了,直接順著龍主這根藤摸下去。
“卿卿,你仔細想想,看龍女記不記得誰是繪畫者?”雲緋城催顧還卿:“是不是龍主。”
只是大家都以為龍家給雲家的那幅畫,是龍主所繪——但那幅畫上沒有龍女,有可能是龍主照著原畫描摹的一幅,只不過沒有把龍女描在裡面,並不能說明他就是原創。
至於龍主身後還有沒有黃雀,那就不得而知了——因為迄今為止,誰也不能肯定龍女親眼所見的那幅畫,就是龍主所繪。
花亞男也許知情,也許不知情,但無論哪一個結果,都能說明龍主正是花亞男身後的那隻黃雀。
但設若那幅畫是繪在花亞男建獸谷之後,那證明花亞男的一舉一動毋庸置疑都落在龍主的眼裡。
說白了,花亞男只不過是一隻白老鼠,龍主拿他在做實驗而已。
那幅畫,極有可能是龍主預先設想出來的藍圖,只等著實現的一天。
——設若那幅畫是繪在花亞男建獸孩谷之前,那就說明花亞男只是龍主的一顆棋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按照龍主規化和設計好的套路在走。
這個問題其實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顧還卿卻另有話說:“我倒覺得,畫是不是原畫倒在其次,最主的是,龍女看到的那幅畫,是繪在花亞男建立了獸孩谷之後,還是在之前?”
他分析的極有道理,大家紛紛點頭,連顧還卿贊同他的說法。
“但我想龍主不會這麼笨,留下這種容易讓人識破的把柄。”姬十二又補充道:“何況雲家也非尋家人家,王侯之家,不會連這點底蘊也沒有,他們大概早找人鑑定過這張畫了。”
顧還卿頓時對那個老衝著她笑,並介紹自己叫列御火的傢伙肅然起敬,原來人家還有這種了不起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