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姬十二相似的石雕像?眾人立刻來了精神。
正要再踹他一腳,讓他長長記性,擅長機關之術,去探查那兩座蓮花的墨飛虎一臉異色的回來稟報:“爺,屬下剛才看到一座石雕像,面容竟與爺你有幾分相似,就在那蓮花的下面。”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嚼這些?真是有夠油嘴滑舌的。
“……”顧還卿。
“此話有理。”姬十二勾了勾唇,眼眸含笑地凝視著她,低聲道:“像我,權力和財富我雖不討厭,但也不熱愛,但我卻最喜歡你。”
“可能人的**不同吧,好比有的人喜歡權力;有的人卻喜歡財富;而有的人卻甘於平淡。”顧還卿道。
“但花非花連花氏一族的巫師都無法打動,又憑什麼打動的宗政野呢?”
“花非花用什麼誘惑了他?或者說說服了他?”顧還卿拍了拍自己的頭,眉頭越皺越深:“一般來說,只肯為王族服務的巫覡師,大多心高氣傲,不屑自降身價,若花非花開出的條件不夠,宗政野怕是斷不肯與他合作的
。”
姬十二眯著幽深的墨眸,抿了抿漂亮的薄唇:“他為什麼願意幫助花非花為非作歹?據花含煙所言,連花氏一族的巫師都不願再與花非花為伍,甚至忍無可忍的到花含煙母女面前揭發了花非花,使得花非花再也回不到迦葉島了。”
“這宗政野怎麼和花非花攪在一起?”
呂七也道:“的確如此,要找到比他高明的巫覡,極是費一番功夫,而且恐怕時間不等人,這位奶孃和這位鳳姑娘未必能等到破法的那一刻。想要救她們,恐怕還是找到宗政野為上上之策。”
安昶辰道:“據說宗政野此人出自南疆的巫覡世家,他巫術高深,只為南疆的王族祭祀祈法,目前雖不是南疆的首席大覡師,但在南疆也屈指可數,想破他的巫術,很難。”
呂七和安昶辰雙雙搖頭。
“有無法子可破?”姬十二問道。
古代巫術盛行,稱女巫為巫,男巫為覡,合稱巫覡,後來亦泛指替人祈禱為職業的巫師,譬如花氏一族的巫師。
“宗政野?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在南疆嗎?”對宗政野,顧還卿略有耳聞,知道他是南疆有名的覡師。
呂七繞著馮奶孃和鳳燕然仔細打量,極慎重地道:“這並非尋常的南疆秘術,應該出自南疆比較有名的巫覡師之手,屬下看著……倒有點像南疆大覡師宗政野的巫術。”
顧還卿沉吟著道:“難道花家人還懂南疆秘術?他們花氏一族不是有自己的巫師嗎?”
安昶辰武全才,平日涉獵的東西比較多,連說起南疆秘術,也是頭頭是道。
安昶辰也道:“看著是像中了南疆的秘術,而且還是比較高明的巫術,看她們雙目無神,神智全無,跟傀儡一樣。”
“南疆秘術?”顧還卿看著呂七。
呂七是姬十二這次帶來的人,是滄海宮擅長旁門左道,懂一些陰陽行與八卦說者。
“但這兩人好像中了南疆秘術,就這樣回去,只怕也是死路一條。”呂七在一旁抱拳插話。
顧還卿垂著眼眸想了想,便和姬十二,以及安昶辰,還有謝輕衣商量,既然把人救回來了,不如先順著原路回去,至於獸孩谷,以後再說。
而且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那個似姬十二的男子果然是馮奶孃扮的,但她和鳳燕然一樣,都目光呆滯,神情木訥,根本不是被點了穴,倒像是中了藥,或者中了某種邪術。
人是救回來了,但這裡處處是陷井,步步是機關,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用白玉蓮花做的機關,也真是高明!顧還卿佩服的體投地。
至於左邊那條岔道上,同樣如此,而顧還卿懷疑是馮奶孃假扮的,長的比較似姬十二的那個男子,已被謝輕衣救回。
從頭至尾,鳳燕然都沒有動,而是這朵載著她的白玉蓮花在慢慢移動
。
白玉蓮花不大,做工也不細緻,凹陷在堅硬的石地上,而鳳燕然卻站在蓮花的中央,裙子垂落,正好將整朵蓮花掩的嚴嚴實實。
故而她多了一個心眼,先試著看能不能幫鳳燕然脫離那個機關,結果把鳳燕然一拉高,她的腳底下便露出一朵邊緣凸起,中間卻凹進去的白玉蓮花。
如果硬拉回來,可能會使鳳燕然受傷。
看著就不像步行的樣子,而是在平行移動,顧還卿尋思她的腳底是不是有什麼機關,甚至有可能她的雙腿都固定在機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