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生?”
“你爹說的沒錯,陛下只是有此打算,沒公開也沒下旨,本就是沒定下的事,隨時可以改弦易轍,怪只怪你姐姐心太急,太想拉攏黛宮主母子了,唉……”
“噓——”樊夫人忙趨身制止她:“我的兒,你再嚷給你爹聽見,罵你還是好的,仔細他要拿家法罰你。”
樊儀琳氣的捶**,哭的有些嘶啞的嗓音都尖利起來,儼然憤憤不平:“這叫什麼事?耍著人好玩嗎?姑娘家的婚姻大事是兒戲嗎?說讓嫁就讓嫁,說收回就回?”
“哦!弄得世人皆知了,回頭給我一個,不用嫁了,這事就這麼算了!”
“嗚嗚……陛下的心腹臣子又不止爹一個,龐家總知道吧!那些皇子公主和宮裡的娘娘們總知道吧!聶家總知道吧,便是林家也必是知道的,這些人,但凡有那嘴不嚴的,一傳十,十傳百,如今還有誰不知道?”
樊儀琳抽著鼻子,又把頭埋在梨黃色的錦被中,聽起來有點甕聲甕氣,時而夾雜哽咽抽泣:“……遠的不說,兩年前的那場風波,便讓人笑話了好久,都說我痴心妄想,說我……嗚嗚嗚……就是最近,陛下讓我和龐飛燕嫁給他做側妃的事情,爹說沒多少人知道,可又騙得了誰?”
好像不嫁姬十二,她就會去死似的,這叫人怎麼想?
也不怪外面的人流言四起,是他們行事太張狂了,尤其是樊儀琳,她誰也看不上,只心儀姬十二,硬扯都恨不得把自己和姬十二扯一起。
樊夫人語塞,不管是她,還是宮中做娘娘的女兒,皆想讓儀琳嫁給姬十二,只在朝這個目標努力,也不認為會失敗,故而未做過多的遮遮掩掩,目的也昭然若揭。
“但是,不論是之前,還是之後,也不管是人們捕風捉影,還是三姑婆的蜚短流長,誰人不知……不知女兒是要嫁給他做側妃的?您這時候忙著找女婿,誰還敢應您?難不成……不管瞎子和跛子都要來個拉郎配嗎?”
奈何,樊夫人嘴巴都說幹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樊儀琳一概不聽,只是嗚嗚咽咽地道:“娘,您甭說了,您說的那些,女兒都懂,但是……”
又怕她向上次一樣,不吃不喝的尋了短見,樊夫人只好把府中事情交給兩個媳婦,讓她們也幫著想辦法,自己則親自來勸樊儀琳
。
奶孃和丫鬟不住的勸,都不見效,反被她哄了出去。
偏樊儀琳是個不省心的,被她父親罵了之後,晚飯也不吃,回房就倒頭痛哭,哭的如喪考妣,山河變色,真真如死了爹孃老子。
樊夫人頭大如鬥,在屋裡走來走去,宛若熱鍋上的螞蟻。
這也還罷了,關鍵是,樊儀琳她只看得上姬十二,她相中的,女兒未必看得中。
樊夫人也慌了陣腳,如此一來,姬十二更沒有納女兒的理由了,且短時間內,叫她去哪裡給女兒相一個女婿?
樊儀琳哭都哭不出來,她承認陛下胸中有丘壑,但能不能別拿她的幸福開玩笑啊!
樊太師對慶隆帝可謂忠心耿耿,維護起慶隆帝也是不遺餘力,就覺得自家小閨女太不像話了,竟敢質疑陛下的決定?!都想罰她去跪祖宗牌位了。
當即惹的樊太師袍袖一拂,厲聲喝道:“胡鬧!陛下的作法,豈是爾等小小女子能指責與詬病的?陛下有陛下的考量,做出的每一個決定皆是為國為民,況且,這兩件事陛下俱未公諸天下,只是有此打算,都是私下說說,知道的人也寥寥無幾,若陛下真決定的事情,他自會下旨,未下聖旨的事情,陛下猶在權衡利弊,哪能叫朝令夕改?”
她當時也是氣昏了頭,竟不假思索地質問她父親:“陛下怎麼能這樣!身為一國之君,不是該一言九鼎金口玉言嗎?豈能朝令夕改,說變就變?”
誰知陛下卻改了主意,既不逼姬十二娶她們,也不內定她們嫁北蒼了。
她只不過是拿這當藉口,好博取黛宮主和顧還卿的同情,表示自己不想去北蒼,沒有退路了,然後成功的嫁給姬十二。
她早料到龐皇后和龐家會去找陛下求情,陛下也一定會答應,她和龐飛燕根本不用去和親!
初聞這個噩耗時,樊儀琳站都站不穩,差點癱倒在地,她本就沒把去北蒼當回事——有龐飛燕在,龐家難道會袖手旁觀,置之不理嗎?
樊太師還囑咐自家夫人:“若不想小去和親,便趕緊替她定下一門親事,否則這一次誰去找陛下求情都沒用。”
樊太師還言道:“此事要儘早,陛下算是對我們幾個臣子開了方便之門,先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