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不出去了,走,咱們回去睡覺。”
“想得美咧你!”顧還卿對他的話嗤之以鼻,為了避開他的糾纏,她人直往後仰,想躲開他的親吻:“得隴望蜀,下回不陪你胡鬧了。”
她不說,姬十二不覺得,一說,他覺得找到理由了,立刻抱住她,唇貼在她臉頰上嬌憐地摩挲:“親親,我們今天不出去了好不好?就在**上……”話未說完,他又輕笑出聲——也知道不可能。
“莫明其妙。”顧還卿一邊啐他,一邊抬手觸了觸他的額心:“這要咋辦?都過了一晚上,這小疙瘩咋還沒消,還有點紅,你不會被列御他們笑話吧?早知道就讓裘浚風給你瞧瞧。”
那人笑而不語。
“你笑什麼?”顧還卿側眸看他,把一頭風情萬種的長髮撩在一邊的頸側。
姬十二不由微勾起薄唇,垂下眸,沉沉的笑。
一身淡紫色的錦繡鏤金撒花長裙,外罩一件華貴而素雅的敞口煙羅軟紗衣,裙邊和紗衣的底邊滾繡綴珠,細軟裾裾逶迤,長裙搖曳生姿,穿在顧還卿身上,頗有點弱風拂柳的味道,極是美麗照人。
姬十二今日無事,打算在家裡陪著她,索性把軟軟的她抱在懷裡,取了丫鬟已準備好的衣裙給她一件件的穿上,連繡著鴛鴦戲水的兜兒都是他系的,顧還卿一個手指未動,盡當“老佛爺”了。
看她那“侍兒服起嬌無力”的樣,姬十二憐惜的不行,想讓她再睡一會兒,可外面朱陽高照,顧還卿哪裡還睡得下?少不得要掙扎的爬起來。
不過她氣色卻格外的好,臉頰似芙蓉,秀靨比花嬌,猶如被雨水滋潤後的鮮花,整個人看起來水靈靈的,俏生生如二八少女。
樊儀琳這邊又哭又鬧,要死要活的,顧還卿並不知曉,她只知道,次日起**時,只覺渾身不得勁,手腳也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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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豎她是有一點希望都不會放棄的。
樊儀琳癟了癟嘴,紅著眼睛,又換上楚楚可憐的神色:“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她非常聰明,又肯幫我,不定她有辦法呢。”
“她會有辦法嗎?”樊夫人將信將疑。
“那我立刻修書一封,娘快派人幫我送去。”樊儀琳簡直把慕明月當觀世音菩薩了,一刻都不想耽誤。
樊夫人一愣,屋裡掌著銀燈,再一看窗外,都烏漆麻黑的,便遲疑道:“太晚了,寧王世子妃怕是歇下了。”
“對了!”提到姐姐,樊儀琳忽然想起了慕明月,於絕望中頓時生出一股希望,翻過身便拉著樊夫人的手:“娘,你快派人去寧王世子府,幫我把寧王世子妃找來。”
樊夫人也說的極不確定,但求這樣說,能暫時穩住小女兒。
“這孩子,說什麼傻話?”樊夫人被她嚇了一跳,正擔心她尋死覓活,她偏偏把死啊活的掛在嘴邊:“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你動不動的死啊活的,對得起爹孃嗎?你可不能再做傻事,娘再找你姐姐想想辦法,總會有法子的……”
“她有龐皇后和太子殿下撐腰,不像我,爹靠不著;姐指望不上;兄長們都不管事;嫂嫂們只會看我笑話
!我都不知道我還能活著幹嘛?與其隨便找個俗不可耐的男人嫁,苟且偷生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別提龐飛燕那個拿腔拿調、裝腔作勢的死妖精了!”樊儀琳此刻哪有心思管龐飛燕,只要一想到嫁不成姬十二,她都有些失去理智了,在繡**上又踢又蹬。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當初我們就該龐家,沉住氣,一聲不吭,或許就不會像今天這樣進退兩難了。”樊夫人撫著小女兒的肩:“你看,就我們往軒轅王府跑,龐家和龐飛燕穩如泰山。”
可憐天下父母心!實際上,樊夫人也後悔。
這麼拼盡全力,什麼臉面和體面都不要了,無非是盡一個做母親的心,不想讓大女兒默默無聞的老死在宮中,末了,連個送終的兒女都沒有。
樊夫人當然明白大女兒的苦衷,也有心幫大女兒一把,不然,她也不會拉下老臉,陪著小女兒死皮賴臉的往軒轅王府跑,並幫女兒出謀劃策。
樊賢妃無非是想讓黛宮主和姬十二站在自己這一邊,跟她一起對付氣焰熏天的龐皇后和龐家,一是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報仇;二是為自己以後鋪路。
樊夫人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低聲道:“你也莫怪你姐姐,她也是被皇后逼急了,一連兩胎都未保住,這母憑子貴母憑子貴,在宮中,若沒個皇子公主傍身,到時陛下的**愛不再,你爹也不在了,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