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如春藤,絲絲纏繞,繞來繞去,心田荒蕪,回首百年間,卻已是相思成灰了。
最美麗的愛情也是最憂傷的旋律,那是一種我在你身邊可你卻心向別人的寒徹心肺的痛。
一想到這裡,蘭音便有種壓抑不住的哀傷,驟然間噴薄而出。
她不想在這個已經不再是情敵的情敵面前表現自己的軟弱,可是,面對這樣的結果,她卻實在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
也許,一切都到該說清楚、說明白的時候,尤其,應該是坦然地向著夢菲兒說出自己現在的所思所想,表明她已經不再想與夢菲兒去爭安然了。
可是,說這話時,蘭音卻淚如泉湧,無法抵擋來自內心深處的苦與痛。
淚水一滴滴劃過美麗精緻的臉龐,讓周圍看到蘭音落淚的人禁不住也同樣心情灰敗、黯然神傷起來。
原來,世間美麗的一切行將凋落時,同樣能讓再是心硬如鐵的人也禁不住那種無可奈何的感傷。
卻有一隻玉色的小手伸了過來,替她在臉上擦了擦了,同時還調皮地在她臉上擰了兩下,弄得她錯愕地抬起頭來,有知不明所以。
夢菲兒又再伸出手去,索性兩手齊出,輕輕在蘭音臉上擰了兩下,然後才收回了手。
蘭音吃痛,禁不住捂住臉龐痛哼,“菲兒你幹什麼?弄痛我了。”
“嘻嘻,打你呀,發洩一下我心中的鬱悶還不行嗎?”
夢菲兒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攤開兩手,笑嘻嘻地對著蘭音說道。
“你……唉!你打吧。如果是因為我曾經與你爭奪過安然的情感,你打吧,多打兩下,算是補償。”
蘭音輕搖玉首,嘆氣說道。
“嘻嘻,我打你,不是因為你曾經和我搶過安然,而是因為,以後你要跟我分享一個老公。哼哼,我生氣,我感覺不公平,所以要打你兩下,發洩一下。怎麼樣,不行嗎?”
夢菲兒依舊笑嘻嘻地說道,語氣倒是很平淡。
心下,如同有雷霆在滾過,炸得蘭音一時間都有些驚呆了。半晌,才嗔道,“菲兒,你傻啦?在說什麼瘋話?”
“我沒說瘋話呀,我說的是真的。我已經決定了,看你那麼可憐,嗯,就賞給你半個安然好了。不過,只許半個喲,再多一點,我可不幹呢。”
好傢伙,聽夢菲兒的語氣倒像是一戰結束後各國列強在巴黎談判桌上商議著怎麼瓜分遠東的利益一樣。
“你胡說些什麼,開這樣的玩笑有意思嗎?!”
蘭音有些生氣了。
畢竟,再怎樣,感情這個東西可不是西瓜,想切一半給誰就給誰。只是,潛意識裡,她卻對夢菲兒所說的話還是充滿了一絲小小的期望。
“誰胡說啦,再強調一遍,我說的是真的,比珍珠還真呢,不摻半點虛假。重複一下,我覺得,安然這小子太不好管,同時,這樣變態的傢伙也不是我一個所能分享的。索性,咱們倆一起將他分了吧。分而食之,總比吃不了撐死要好,對不對?”
夢菲兒活脫脫一個女土匪的樣子,摟著夢菲兒的肩膀飛到了一旁,竊竊私語道。
“你,你,哎呀,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說出這種話來,你可真是……”
蘭音羞不可遏,臉龐直紅到耳根。
“我怎麼啦?唔,看來你是不想要了,那好,我一個撐死算了,我還不分你一半了呢。”
夢菲兒聳聳肩膀,眼睛望向天空說道。
“搞不懂你發什麼瘋,說這些瘋話,有意義嗎?”
蘭音皺起了眉頭,她是真生氣了。在她的心裡,夢菲兒是絕不可能將安然讓給她的,當然,要將安然分給她一半,這更是離奇至極的話。
這都什麼社會了?峨皇女英共侍一夫放在過去是佳話,放在現在,那隻能是男權主義顛峰的象徵,是被女權主義者痛斥抨擊的封建流毒。
在女權主義眼裡,都恨不能將黃帝老兒從墳裡拖出來鞭屍三千。就是這位老人家開創了三妻四妾的夫妻流派,才引得封建社會的後人們紛紛效仿,這簡直就是對女人極大的不尊重,是踐踏女人尊嚴的一種極度表現。
“蘭音姐姐,我沒發瘋,要我怎麼說你才能認為我說的是真的?好吧,我給你看看這個,你就明白了。”
說著話,夢菲兒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索尼的DV機,調到播放狀態,將裡面的的畫面清晰的顯示出來。
只見,一個古香古色的香閨之中,一個清淡如水的女子正在擁被痛哭失聲,淚水,竟然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