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談事情!”“北野先生請您等等,我們已經給你通報了!”
嗖嗖咔咔,辦公室的金屬大門被一道黃光細線從外面幾下子切開了。
這裡面的眾人,都不由看了看門口那邊。
是北野老頭!顧禾訝然地看到外面走進來一個矮個子老頭,寸頭髮型,面癱的老臉,溢著凶氣的小眼睛,一身廚師閒服,手上拿著一把黑柄武士刀。
老頭一看到辦公室裡的亂象,也微微有點意外,沙沉的聲線問道:“這怎麼回事?”
“北野先生!”彩音久美子頓時叫道,隱有點委屈,“這個特派員信治,要殺中間人……”
信治停住腳步了,冷淡的眼神看著走近來的老頭,“北野先生,這裡的事,你別管……這是一份非常重要的資料,為了萬無一失,久美子的容器一定要死……”
“北野先生……”弘達會長緩緩地欲言又止。
“混賬!”北野老頭突然罵出聲,面癱老臉明明沒什麼憤怒的表情,只是扯了扯肌肉,卻就讓人不寒而慄,“年輕人越來越不像話了。”
信治臉上的怪相更甚,但沒了剛才的囂張,“這份資料……”
突然,北野老頭雙手握持武士刀,一個前衝,猛地揮刀砍去,咔的一下直接就把信治的右手整隻砍了下來,刀鋒再一轉,捅進了信治的胸口,直接穿了個透。
掉流在地板上的鮮血更多了,信治那隻釋放著單分子線的右手還在機械地顫動。
辦公桌後那邊,顧禾都看呆了,彩音久美子、弘達會長卻沒什麼意外。
“我是在執行任務……”信治左手捏住捅在自己身體裡的武士刀,怪臉繃了個緊。
“放屁,不管是什麼資料,也不能這樣做。”
北野老頭悶怒地看看信治,又看看杵在那邊的兩個黑風衣男人和那個藝妓玩偶。
“殺中間人?你們不配當雅庫扎,信治是吧,滾蛋!
“回去告訴長野,我兒子被搞了,成了個腦奴,完全成了個廢物了,三藤那邊違背了跟我們定的界線,把他拉進來是什麼意思,混賬。”
彩音久美子聞言,緊張地瞪大雙瞳,“和也他……?”
與此同時,信治滿臉快要壓抑不住的怒恨,快速的失血、內臟的損傷,讓他有點呼吸不暢了。隨著北野老頭一下把武士刀抽出,又是一頓鮮血直噴。
信治緊抿著嘴,看看周圍,什麼都沒再說,撿起地上自己的右手,就往外面走去。
當下,也撿了手的白臉藝妓和其他兩個黑風衣男人,快步跟著走了。
而剛鬆掉一口氣的弘達會長,疤臉再次繃緊,北野家那小子成了腦奴?這事情更麻煩。
北野老頭扛著血淋淋的武士刀,想找張沙發坐下都找不著,更加悶悶的:
“早上淑子打電話給我說,那傢伙不對勁,只會說什麼朝著目標繼續前進了,連他兒子都不管,廢物,廢物。什麼大學生,切塊牛肉都不敢,就這麼個廢物。”
老頭掃了彩音久美子一眼,又責怪道:
“久美子,你也有責任。我從來都不喜歡淑子,一個只會給丈夫新增負擔的女人。你那時候太自卑了,雅庫扎怎麼了?如果那廢物是跟你在一起,這種事就不可能發生。”
彩音久美子的面容更有點複雜的難看,“北野先生,你去確定了嗎?”
“我不想去。”北野老頭悶聲,“一年不回來一次,出事了還得我給他擦屁股,大學生。”
顧禾看著滿地的鮮血、碎片與殘肢留下的碎肉,看著彩音小姐那還在流血的斷手手腕,是不是該先別管那麼多,趕緊去老蔡那裡啊……
他都不敢欣喜自己渡過一劫,能聽懂出事了,彩音小姐一定會管的事。
那麼,他這個容器就跑不掉也要參與。
他突然明白了,麗彩!還是麗彩那邊好,那邊任務輕鬆。
我要調去麗彩招呼太太們小姐們,我不要再呆在魚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