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色彩,以及一股聲浪。
滿地的碎玻璃,每一塊都照映出了一個不同的彩音久美子。
每一個她都作為容器,容納著一種色彩或聲音,因而可以隨意切換,千變萬化。
玩偶職業系,王牌路線q級程式:彩形音影
信治的眼睛微瞪,完全進入到一個彩音場域中了,視覺感知、身體感知都不知所向。
他好像看到了一千個彩音久美子,好像一個也看不到,她在這,她在那……
她是容器,她上一秒還是紅色,下一秒就是藍色,上一秒還是鐳射,下一次成了炸彈。
她前一秒還是幕府將軍,後一秒卻是藝妓。
信治被這股彩音所淹沒,他眉毛再擰,不去試圖分辨清楚哪個是哪個,左手再一拉,從右手拇指的銀戒指中拉出了更多的單分子線,全部彈甩了出去。
切肉者職業系,q級程式:碎肉之雨
每一根單分子線的強度都更高,速度都更快,熱能都更大。
它們編織成了一張密網,就算是主職超凡者,一樣會被切成碎肉之雨。
突然隨即的,一直接女性的慘叫暴起,卻是那個白臉藝妓驚怒地說:“這裡是我!”
信治的目光微微移看,只見藝妓的左半肩膀連著整隻左手都被劈下來了,鮮血湧泉般奔流,藝妓聲音怪寒:“我死了,資料就沒了。”她需要急救,馬上的急救。
“沒死得那麼快。”信治沉聲,卻不再硬來,又去看遊走不斷的彩音魅影,“久美子,以你的神經還能撐多久?一分鐘?兩分鐘?”
弘達會長也急道:“久美子,你這樣會死的!”
她的神經已經不能再這樣戰鬥了啊,會全面斷裂,繼而腦死亡的。
“我的神經是廢了,但用來收拾你這個廢物,就正好了。”
彩音久美子的話聲從聲浪中傳出,她在這邊,又在那邊,驟然一下,鋼爪劃出的寒芒閃亮,信治下意識地右手轉了轉向,一彈細絲,嗖嗞,咔嚓!
幾隻鋼爪被平整地切掉,裡面的電線嗞嗞濺起了火花……
但是還剩有幾隻鋼爪的雙手一記交叉劃過,劃出一個血肉飛濺的x
信治悶叫著後退一步,胸口和兩隻手臂,都被劃下大塊的血肉。
他卻沒有倒下,身體晃動都沒有,彷彿已經去除了痛覺,朝一個方向迅速又彈出細絲。
她就在那裡,那一道紫光就是她。
嗖!單分子細絲擦過了什麼,粉紅淡綠交織的幾根秀髮斷裂飄飛,紛亂落地。
鮮血同時噴濺,一隻有著鋼爪手指的右手掌飛了出去,掉落在狼藉的地板上。
那些色彩與聲音的幻影猝然全部消失了。
彩音久美子一個後翻騰,落在辦公桌邊,彎跪著雙膝,左手撐地,像一個隨時準備衝刺的跑者,但她那沒了手掌的右手腕血流如注,滴答滴答地掉在溼冷的大理石上。
剛才那一瞬間,她幾乎整個頭都被切掉。
“彩音小姐……”顧禾茫然地呼喚,都不確定她是還活著還是死了。
“沒事。”彩音久美子輕聲說,仰著雙目,還在緊盯著那邊的信治。
信治站在那裡不急著收割,只是道:“久美子你退步太多了,你不再是那隻輕燕了。”
誰都能看出來,她真的快撐不住了,滿臉冷汗,彩瞳裡的目光也漸漸有點散亂。
連她自己,也知道信治說得沒錯。
那時候,輕燕不需要大群,自己一個人就可以輕易打敗十個八個信治這樣的傢伙。
她的鋼爪一劃過去,對方就會斷成幾段;但現在,她沒有那樣的速度與力量了。
她不再是個六速檔,她能發揮出來的,連三速檔都不如。
就因為那時候她不想再做輕燕嗎?現在的話,她做到了。
輕燕是個街頭傳奇,傳奇是屬於過去的,現在她是彩音久美子,麗彩的老闆。
“走開。”信治說道,抬起腳步往辦公桌方向走去,“又或者,你和你的容器一起死。”
“你以為我會怕嗎?”彩音久美子露出了笑容,輕燕所不會擁有的笑容。
顧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著那粗眉毛越走越近,難道自己和彩音小姐真要交待了……
就說了他不能打,要叫上洛娜的,要不酒井也好……
這個時候,忽然外面走廊從遠而近很快地傳來一些急亂的聲音:
“北野先生,會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