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壇時,為了過期食品的事己讓她滿肚子火,現在他撞傷外公的羊,她絕不會饒他!
“喂,你還不下來?”
“我要趕回臺北,你讓開啦!”
“我管你要去哪裡,你撞傷羊就是你的不對,快點下來道歉!”見他皮皮地坐在駕駛座,根本沒有想下車道歉的意願,田時音火氣一來,拿起趕羊棒便捶了他車子一下。
愛車被打,里長火速下車察看車身,“你這瘋女人,沒品的鄉下村婦!”
“會拿過期食品給人吃、肇事又想逃的里長才更沒品!”氣不過,她又拿趕羊棒朝車前蓋再打了一下。
中年裡長也火了,仗著自己身高優勢,氣得將她手中的趕羊棒搶過來,舉高手作勢要打她,怎知他的手突然被人抓住,動彈不得。
“喂,年輕人、你做什麼?沒你的事!”看到一旁的機車騎士加入戰局,不是挺他而是來阻止他,中年裡長情急
之下,下意識地問:“你誰的兒子?你爸說不定是我的朋友。”
“我?我青雲的兒子啦。你不可能認識我爸的啦。”
聽到機車騎士的聲音,田時音渾身一震。這人是齊天風?
看這身形應該設惜,而且他阿爸就叫齊青雲,他的確是青雲的兒子。
方才中年裡長的車接踵來到,她沒仔細瞧他,要不然,光看他的身形她就能猜出是他了。
只是,他怎會找到這兒來?
她呆柞在原地,愣看著他,完全忘了該找中年裡長算帳的事。
“你……放手啦!我的手快斷了……”中年裡長哀叫了聲。
“歹勢、歹勢,我是要拿回這支木棍,人家這是她的東西,你一個堂堂里長伯搶人家女生的木棍,不怕人家笑你?”
把木棍還給她,機車騎士脫下全罩式安全帽,對著她挑眉一笑。
真的是他!
田時音驚訝地望著他。雖然早猜到了,但親眼看到他真的站在她面前,她心頭又是一震,驚喜和憂慮同時湧上心間。
他來了,真真切切的填補了她心上的空虛,可他的到來,代表她的計劃己全盤毀滅。
看到田時音,齊天風限不得上前用力抱緊她,一解連日來的思念,但後頭那位中年大叔實在很討人厭,他不過在旁觀察一會,就強烈感受到這位大叔眼高於頂、日中無人的態度,而且極度鄙視村婦……扼,年輕的村婦。
基於“愛妻做什麼都對”的守則,他漠視方才她拿木棍打人家車子的那段粗魯舉動,先幫她時回公道再說。
“她、她一直打我的車子,我才會搶她的木棍。”向來只和高尚人為伍的中年裡長,一眼就看出齊天風身上穿的衣服全是高檔名牌,而且他渾身散發一股貴公子的氣息,所以他和他說話自然收斂一些。
“原來是這樣。女人啊,有時候真是……唉,有理講不清。”
“就是說嘛,我這輛車子新買的耶,她拿那個木棍這樣打,要是刮傷她賠得起嗎?”
“她沒錢啦!沒上班,跑來這裡放羊,根本就沒薪水可領。”齊天風暗損她,一副和中年裡長站同一陣線的模樣。
“我看如果你的車子刮傷,她可能會抓兩隻羊賠你了事。”
“我想也是,但我要兩隻活生生的羊做什麼?臭死了!”中年裡長認為齊天風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一古腦地向他吐苦水,還把方才在神壇為了過期食品爭執的事全說給他聽。
至此,齊天風完全瞭解兩人的恩怨。
中年裡長抱怨個不停之際,現場路過準備回家的阿伯、伯母越來越多,大家都不回家,紛紛停下來,不只看熱鬧,還會主動發表意見。
一堆人七嘴八舌討論個沒完,像在開村民大會似的,而田時音則蹲下檢視兩隻羊的傷勢。
沒外傷,但是羊方才有被撞倒在地上,其中一隻站起來後,左後腿縮起,看起來似乎會痛。
她抬眼貌著中年裡長的背影,這兩個男人表面上看來是沆瀣一氣,但她太懂齊天風,等一下他一定會讓中年裡長乖乖的認錯。
“這個阿明大哥,他是阿福伯的大兒子,在臺北當里長,臺北人很有禮貌,看阿明大哥就知道……”在村民七嘴八舌把話題扯到天南地北之際,齊天風用力把它拉回來。
被這麼一稱讚,中年裡長得意揚揚,挺直背脊向在場的村民微笑揮手。
“剛才他開車來到這裡,不小心撞到阿樹伯的兩隻羊,他就馬上下車,說要向阿樹伯的外孫女還有兩隻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