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幫你再整理一下頭髮。”新秘微微一笑。雖然對於新娘換來換去感到納悶,但她只做她該做的事,不會多問。
田時音愣坐在椅子上,兩眼仍不敢置信地盯著鏡中的人。
那真的是她嗎?原來自己也是美女料,塗塗抹抹,搖身一變,她也可以當尤物。
難怪人家常說,只有懶女人沒有醜女人,調色盤一抹,人人都可以是大美女。
“田時音,今天大概是你這輩子最漂亮的一天了。”臨去前,齊天風還不忘損她,“記得所有賓客離開前千萬別卸妝,免得人家以為新娘換人了。”
“找死啊你!”她氣得作勢要打他。
他兩手舉高做投降狀,迅速離開。
他走後,她對著鏡子眨眨眼,嘴角浮現一抹甜笑。
從小到大,他沒對她說過一句“你很漂亮”,可是方才他說了……
她應該漂亮的呀,人家不都說,婚禮當天新娘是最美的人嗎?
今天,她是他的新娘,無論如何她都會為他美麗一天。
雖然,她還是忍不住和他鬥嘴……
第2章(1)
翌日。
“啊——”
一大早,一聲劃破天際的尖叫聲從“天風園”的主臥室中傳出。
正在浴室裡梳洗的人連險探出頭來。“你見鬼了?”
田時音嘴裡含著牙刷,滿嘴牙膏飽沫,原本被喊叫聲嚇到,焦急地跑出來察看,卻見齊夭風嚼坐在床上,換她老大不爽。
她含糊咕味道:“我在刷牙,你這樣叫很嚇人,我差點把牙膏吞下肚!”
“田時音,你……你幹麼真的和我……洞房!”
聞言,她兩眼眯起,眼中冒煙,氣得怒髮衝冠,夾在腦後的頭髮差點掉下來。
她重新把固定頭髮的鯊魚夾夾好,氣怒的說:“誰跟你洞房了?”她還沒那麼飢渴好不好!
虧他還有臉跟她說這檔事,她知道他的朋友多如牛毛,可喝到午夜十二點還沒進房也太過分了。
著不是她只是他拜託來當代打新娘的,她早就不爽跑回孃家了。
有哪個新郎會在洞房花燭夜把新娘獨自丟在房裡?在自己的喜宴上喝不夠,還跑去別的地方續攤,喝到半夜還不回家?
不知情的人說不定還以為他結這個婚有多委屈,才死命不肯和新娘洞房呢。
醉到碰床倒頭就睡的人,以為他自己多有能耐啊?還洞房咧!
不過昨晚她也真累了,晚上才搭機回國不久,一連串的事情累得她暈頭轉向,躺下就睡,才沒跟他算賬。
是他拜託她來當新娘的,雖然只是假裝,但他也應該尊重她一下,不要把她一人丟在新房,搞得她活像棄婦一樣。
“想狡辯?”齊天風眉頭緊皺,指著床上那灘鮮紅血跡,“證據擺在眼前。”
循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她雙頰立即羞窘燙紅……糟糕!她忘了這裡會留下“痕跡”。
一早醒來,見他躺在身邊,凝望他的俊帥睡容,她心底其實有種小女生的甜蜜嬌羞,雖然兩人己熟到不能再熟,但卻從未有過同睡一張床到天亮的經驗。她越看越覺得害羞,直到發覺身下有點不對勁,衝進浴室一檢查—果然,她的Mc來了。
換下衣褲,她直接梳洗,一時忘了看看床早有無沾上血漬。
見她低頭不語,齊夭風不禁頭皮發麻,“你、我……我們……不……不會真的做了吧?”
完蛋!他連自己的“哥兒們”都搞,他齊天風還有沒有人性可言?
瞥見他挫得半死的表情,她心頭五味雜陳,她顯少見到他露出有在怕的模樣,不免覺得好笑,可又回頭想想,他這樣子是很不願和她怎麼樣嘍?
她有那麼差嗎?昨天他不是還稱讚她很漂亮?
對啦,卸妝後她又回到原本的田時音了,少了人工的加持,她又退出美女行列,但也沒差到讓人連碰都不想碰的地步好嗎!
“你都看見了不是?”她故意涼涼的說,繼續若無其事刷她的牙。
“你真的……田時音,你也拜託一下,昨晚我醉到不省人事,我想怎樣為就不會把我推開嗎?”他一臉氣急敗壞。“我們只是假結婚,OK?”
她不爽的看他一眼,原來他真的只把她當“救火隊”,連一丁點想和她真結婚的意願都沒,虧她昨天還懷著新嫁娘的喜悅心情和他走紅毯!
不過他也沒騙她,她早知自己是假新娘、假結婚,又有什麼好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