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說,要她來充當他的新娘。
“沒問題,只要你的財產分我一半。”當時她隨口回道,沒把他的話當真,這人瘋癲又不是一兩天的事了,她若信他,她就改叫齊時音!
可她萬萬沒想到,平日個性“很天”的他,今日說的話全是一本正經,她真的是被他拉來當新娘的,從此,她真的要改叫“齊時音”了。
腦袋一片空白,她只知道自己身穿白紗,只知道自己就要當他的新娘……嚇傻之餘,她的嘴角也浮現一抹笑容。
人家說傻人有傻福,她因為傻傻的答應他要報恩,所以、所以一不小心就……完成了她從小到大的心願——當齊天風的新娘子。
她低下頭,笑容加深,今天她披著白紗要嫁給齊天風,這感覺像作夢一樣。
原本得知他今日結婚,她還哀怨的要煮甜粥祝福他……對了,不知電飯鍋裡的甜粥煮熟了沒?
她眼睛一亮,想著一定是那鍋甜粥為她帶來好運,從今以後,他是她的綠豆,她是他的紅豆,那……白米就是他們愛的結晶……
這種發想令她止不住地吃吃竊笑,突然間,房門被用力推開,她嚇了一跳,正想罵人,卻見她的綠豆——不,她的新郎站在門口處,一臉驚愕。
看見他的表情,她已有心理準備,相較於美女,她在他眼中向來是顆石頭,現在抹上一層紅綠燈顏色的彩妝,模樣肯定更滑稽,連她自己都不敢看鏡子。
齊天風在門口處錯愕地呆了三秒鐘,隨即化身為長頸鹿,拉長脖子一會往東、一會往西地探了探,“田時音、田時音,你跑去哪裡了?”
“齊天風,你耍什麼白痴?瞎了眼呀你!”她坐在椅子上,送他一記白眼。
齊天風退了一步,做出誇張驚嚇的表情,“你、你是田時音少騙人了!”他衝上前,抓著她的雙臂。“說,你把田時音藏到哪裡去了?”
打掉他的手,她再次兇狠的近距離白眼射擊,“你再玩,我就不幫你了!”要當新郎的人了,可不可以穩重一點?
“好啦,我只是過來看你有沒有逃跑。”雖然知道她肯定會義氣相挺到底,但也不能大意。若現在新娘又跑了,那婚禮真的會開天窗,面子沒了,財產也沒,那他往後人生就會因此項敗筆再也帥不起來。
“我是有這麼想。”她涼涼的道。光是他第一時間找假新娘人選沒想到她,她就該跟他切八段。雖然人選是齊伯母挑的,但他就不會“大力推薦”她嗎?
某人一臉驚奇,似乎將她當成動物園的猴子,兩眼直盯著她看。
她被看得很不自在,惱羞成怒沒好氣的吼:“看什麼啦你!”
“田時音,原來你真的是女的耶!”齊天風眼底帶笑。
眼前這個刷上睫毛膏、撲了粉彩、平常馬尾變成一片嫵媚大波浪的美麗女人,居然是他認識了二十多年的田時音那個粗魯、剽悍,平日舉止活脫脫是男人作風的田時音,竟然也能變成大美女?
“等一下我會跟記者說我其實是男扮女裝。”怪了,是他損人的功力大減,還是有求於她不敢太過分?說得這麼含蓄,害她很難接腔。
她說話的當頭,他的目光往下移,停駐在方才被新娘秘書硬擠出的兩團小山丘,嘴角微揚,“比我想象中的還大……”
見他一臉為之驚豔的表情,她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立即吃驚地伸手護住自己從未坦露過的半個胸脯,“齊天風,你、你再亂看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來!”
“我是說,這件新娘禮服比我想象中的還大。”
“最好是啦!”
“幹麼害羞?我們今天要結婚了不是嗎?”他挑眉一笑。
“誰害羞了!想順利結婚,你最好別惹我,否則我心情不好,就丟下你回家睡覺去。”
田時音別過臉,不想讓他看見她臉上羞紅的雲彩,卻突地瞥見鏡中有位穿著白紗的美女新娘——
“她”肯定不是齊天風,但新秘在一旁整理東西,這房裡只有三人,不是他,不是新秘,那……是她自己嘍
她對著鏡子做了一些小動作,她動,鏡中的新娘也跟著動。
確定美女新娘真的是自己後,她著實大吃了一驚。
“二少,原來你在這兒,談總管請你去『海陸閣』一趟。”一位僕人急匆匆跑來道。
“海陸閣”,是齊家爺爺住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齊天風饒富興味的看著她被自己嚇到的驚愕模樣。
“新娘子請你坐下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