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在懷疑什麼,但總感覺與他之間有一種看不見的距離。
如今,雖然大家是坐在同一桌,把酒言歡,但他與李雄之間的那種距離感,不會輕易消失,估計就算以後,也不會消失。
“不過,我向來不喜歡欠人人情,人情債是世上最難還的債務之一。他若真來找我麻煩,我相信自己還能應付得了。”孟猊微笑著終是拒絕了鐵男的好意。
鐵男對孟猊其實也不算太陌生,至少他上次也見過孟猊在西南貴族學校的南門外勇猛的表現。那次,孟猊這傢伙面對瘋狗為首的數百青龍會成員,都未曾膽怯。
如今只單對單面對錢嶽,他自然也不會畏懼。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以孟猊當初對戰瘋狗的身手來看,他也的確有值得驕傲的本錢。
“算啦,管他呢,來來來,喝酒先。”鐵男拋開一切,拉住他不再談別的事,只談酒。
喝了一會兒,晚會便是進行到第二階段了。這個時候,四海盟的一些長輩人員也開始出現。
會場的氣氛更加是熱鬧了起來。
孟猊所坐的那一桌,鐵男與一眾小弟喝得挺多,這時早就有了七八分醉意。有幾個人,早就醉趴了。
孟猊酒量還不錯,只是臉色微紅,還沒到酒精上腦的地步。
而李雄,也是極為清醒,他並沒喝多少酒,從落坐開始,他的注意力大多都集中在白靈身上。
這時,他忽地看了孟猊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看不出來,你酒量還真不錯。”
孟猊聳肩道:“還湊合吧,除此之外,也別無他長了。”
李雄立刻搖頭否定道:“我看你,全身上下都是謎,這般說法,豈非太謙虛了?”
孟猊啞然一笑,明顯地聽出了李雄話中那份隱藏著的追根問底的意思,微微一嘆,道:“其實,你不必太擔心我,如果白靈不是我小時候所認識的那位玩伴,我只會將她視作普通朋友,不會更進一步。”
“那,如果是呢?”李雄面無表情地問出第二種可能性。
“如果是……”孟猊一絲苦笑,心裡嘆道難道真有那麼巧麼?深吸一口氣,“如果她真是我小時候所認識的那位玩伴,那……另當別論。”
聞言,李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卻沒繼續再說。
而孟猊,忽然也將視線轉移到白靈身上,只見宛若仙女般的她在群人的擁簇中,許願、吹蠟燭,雖然臉上始終洋溢著燦爛的微笑,但眼神中多多少少有一絲隱約的哀傷。
不難看出,這一絲隱約的哀傷,是源自錢嶽。
就在這猛然之間,孟猊暗暗地詢問自己,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是否太過分了點,也許當著白靈的面應該婉轉一點,不必那麼鋒芒畢露!
畢竟,今天是她的生日。
錢嶽做為她的重點嘉賓,而自己卻當著她以及那麼多人的面讓錢嶽難堪,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算是掃了她的面子。
可是,當時那種情況,若不發動有力的反擊,被動尷尬的便不是錢嶽,而是他孟猊了。
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尊嚴受到挑釁的時候,身為七尺男兒,怎能不作出反擊?
思忖間,孟猊目光一轉,忽落到錢嶽身上,不料,自己剛看過去,錢嶽也正好掃視過來。二人視線在半空交接,如兵器相遇,擦出雪亮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