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三天,碧落谷出現了一支巡邏隊,這個隊伍正是由葉長空等人組織而成。
十六日當天,他們將後山所發生的事情,一彙報給刑堂長老得知之後,刑堂長老就給他權力,讓他組建巡邏隊,於整個碧落谷搜尋那賊人下落,同時各大山門嚴格把關,近段時間不得放出任何閒雜人等。
孟猊所在的半人峰,便也在短短三天之內遭到了三次審查。
第一次審查是詢問他們案發當天各自在幹什麼;第二次審查是突襲檢查,看他們都在屋內做什麼;第三次審查,便是查起他們的底子來。
巡邏隊都是內門弟子組成,故而在孟猊這些外門弟子面前,都是顯得趾高氣昂,端得是不可一世。
他們前兩次來,都是十幾個人為一隊,氣勢洶洶。而這次,卻是隻來了一個人,雖然他只是一個人,但也同樣傲慢無比。
似乎在外門弟子面前,他特別有優越感。
此人也是明月殿的弟子,名楊嶽,手裡拿著一手札,一來半人峰,就將半人峰孟猊、餘封、聶俊三人叫到跟前。
冷冰冰地問道:“說,你們三人各自彙報各自的來歷,來這兒之前,屬於哪個家族,在什麼地方,統統彙報出來。”
餘封第一個回答:“在下出自落日城餘家,為餘家第四子。”回答完後,他很識趣地拿出一個袋子,送到楊嶽面前,堂而皇之地塞到對方手上。
楊嶽微微一笑,眼神當中露出一種“算你懂事”的意味,就將那袋東西給收了起來。
當輪到聶俊,他也是先照常回答:“在下出自天星城聶家,為聶家第二子。”回答完後,也送出了一個小袋子。
楊嶽收了之後,也是稍微點了一下頭,然後在手札上隨意記錄了一下,就當作過關了。
實際上,像他這種查詢法,根本也查不出什麼。但他們一次又一次的來,擺明了是想以權謀私,賺點好處。你若不給好處,他們就天天來。反正他們被刑堂長老賜予了權力。
“嗯,天星城和落日城都距離碧落谷不遠,我看你二人應當沒有嫌疑。”說完之後,那楊嶽就盯著孟猊,眼神似在傳達,該你了,小子!
然而,孟猊卻似乎沒看懂楊嶽的意思,他沉默著,他其實也知道這楊嶽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就不是真正來查人底細的。
關於聶俊和餘封那袋子裡送的是什麼,他猜測應該是玉璧。這是上界通用的錢財。
可惜,他這裡並沒剩下幾塊玉璧了,而且,就算有,他也不會給。不為別的,就為了看不慣內門弟子的囂張跋扈。
不過,給錢是一回事,回答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算不給錢,至少也要回答一下的,畢竟人家是巡邏隊員,奉刑堂長老之命。
孟猊琢磨著,自己該說自己出自哪裡呢?
說下界麼?此一界的人根本不知道下界在哪裡,更不知道什麼是下界。連下界都不知道,就更別提什麼現世界了。
似乎是發覺孟猊不太“懂事”,楊嶽立刻瞪著他,問道:“你……是來自哪裡的?趕緊說。”
孟猊想了一下,原地稟告道:“在下出自深山老林,並非什麼大宗大族之人,我以前住的那山,也不知道叫什麼山,但離銀月城較近,姑且也就當我出自銀月城吧。”
聽到這話,楊嶽蹩著眉頭看了孟猊一眼,事實上他才不在乎孟猊來自哪裡,他只想孟猊給紅包,可孟猊偏偏不識相,他的表情已經如此明顯了,孟猊居然還沒看出來?
當即不悅,語氣更冷了幾分,道:“出自深山老林?那你姓甚名誰?”
“姓孟,單名一個猊字。”孟猊答道。
“姓孟的?雪州這個姓氏可是極少的,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楊嶽狐疑道。
“孟姓在雪州的確是少見,但也不是根本沒有,我不就是姓孟的麼?除我之外,其他姓孟的應該也不少,只是都是凡夫俗子,不被世人所知而已。”孟猊不卑不亢地說。
“那你再回答我一次,十六日那天下午,你在什麼地方,在幹什麼?”楊嶽嚴厲地問道。
孟猊不太喜歡他的口氣與態度,淡淡地道:“宗門任務每日砍柴三百斤,自然是在砍柴。”
“這麼說來,你去過後山?”楊嶽愈加目光鋒利了幾分。
“砍柴不去後山,難道去谷外麼?”孟猊冷笑著反問了一句。
楊嶽眉頭瞪起,似乎也不滿孟猊的態度,忽然放下手札,指著孟猊喝道:“我看你很有嫌疑,你,出來,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