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域當中翻雲覆雨,有如瞬間出現浪潮,將原有的畫面一洗而盡。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新的石畫。
上面的景緻,永珍更新,山山水水,再也與往常不同。
一棵大樹蔓延,生枝,抽出碎葉。鳥兒嘰嘰喳喳,飛來飛去,環繞在樹的周圍。
忽然,那血色瀰漫間,出現了一個個字。
卻是寫著——“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太昊公子看著那字,也跟著一個個的念。
他肩頭的那隻老鼠問道:“怎麼會這樣?”
太昊公子不解地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以前也從來沒發生過。血域的存在已經幾千上萬年了,石畫從來沒變動過。這次居然產生了變動,煥然一新!”
嗖!
嗖!
忽然間,血域隔壁的那個洞窟當中,閃出兩道奇光。
來了兩個人,都是五十來歲之人。
他們二人跟太昊公子有著一樣的頭髮,碧綠如絛。
太昊公子猛回頭,見到他們到來,立即作揖:“父親、二叔,你們怎麼來了?”
被他稱為父親者,身穿一身黑甲,頭帶金冠,十分威嚴。
而他二叔,與他父親也十分酷似,穿一身白甲。兩人一黑一白站在一起,倒也相映成趣。
“太慈,你是不是得到了祖先傳承?”忽然,他父親眉頭一振,驚喜地問他。
太昊公子蘇太慈一聲苦笑,道:“為何父親會有如此一問?”
他父親說道:“適才祠堂裡祖先靈位發光,這是千百年不曾有的事,這說明有人已經跳過龍門,得到血帝傳承了。你小子還要瞞著父親我麼?”
太昊公子臉色一變:“祠堂裡祖先靈位發光?”
頃刻之間,他心念疾轉,琢磨著,這難道是說……那條黑魚最後那甩尾一跳,真的成功了?
“太慈,你怎麼了?問你話呢。”太昊公子的二叔問了起來。
太昊公子回過神來,嚴肅地向他父親稟告道:“回父親,這次孩兒並沒有獲得祖先傳承!”
“你沒獲得?不可能啊,祖先靈位明明發光,這一定是有人躍過了龍門!不是你還會是誰?”他父親一臉生疑。
太昊公子深深皺著眉頭,從實說道:“回父親,是一條黑魚!”